邵楠趕到店鋪的時候,我坐在唯一一張沒有被砸壞的椅子上,魂不守舍。
“怎么回事?”
當(dāng)他看到眼前不堪一睹的景象,我也看到他震驚憤怒的臉色。
“誰做的?誰砸的?”他問我,而我也想問他。
我現(xiàn)在唯一想到自己得罪的人,正是那個讓他神魂顛倒的女人,渾身就忍不住冒冷汗。不然我實在想不通,誰會把我當(dāng)成競爭對手?我一個初生茅犢的新手,能對誰構(gòu)成威脅了?
“蛇頭。”我艱難地從牙縫擠出兩個字,直勾勾地的眸光落在他的臉上。
“什么?”邵楠明顯一愣,好半天他才反應(yīng)過來,一臉愧疚:“抱歉,我居然忘記了這事,你有被砸傷嗎?”
“擦了一點皮,不礙事。”我把自己被蛇頭推倒擦傷的手臂,露給他看。
邵楠看到我白晳的手臂被擦成血漬斑斑,神情不免一緊,眼瞇起,猶豫許久,他忽地向外走,丟下一句說道:“我去找他們談?wù)劊阍谶@里等我。”
“等下……”我急忙叫住他:“沒有用的,這件事擺明有人故意的,你再去,就是白送他們錢。”
邵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堅持道:“如果錢能解決的,有什么關(guān)系?”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之后,我一直在店鋪里干等,盼長了脖子等著他凱旋歸來。
我從下午一直等,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險些等到睡著,邵楠的車子才嗤一聲再次停在店門口。他停車后,沒有立即下車,而是一臉煩燥,神情莫測一臉心事等我自己上車。
我鎖好卷閘門,上了車后,緊張問他:“事情怎么樣了?解決了嗎?”
邵楠發(fā)動引擎,悶悶地丟給我三個字:“解決了。”
“他們要了多少錢?”我追問。
“要多少錢你就不必管了,總之他們不會再來鬧事,以后你就安心打理你的店吧。”邵楠厭煩的口吻回我一句,隨后油門一踩,開車上路。
聽到他這樣的口氣,我的太陽穴不免一跳。
現(xiàn)在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之前見我受傷他還關(guān)懷倍至,現(xiàn)在,他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變得又像以前那樣冷漠。
也許他解決這件事為我花了太多錢,所以不爽了?
想到這種可能,我有些凄涼地說道:“老公,等我賺了錢后,我會將這些損失的錢還你。”
“那就等你賺了錢再說吧。”
邵楠不僅沒有留意我為何會說出這么生疏的話,居然還這么附合了。瞬間,我感覺自己全身的細胞都靜止了,直勾勾地盯著他旁若無人的開車方式。
想不透,他的變化為何這么大,真的只是因為錢的關(guān)系?還是他在消失的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我猜不到的事情?
我好像不應(yīng)該這么多疑,可是這一刻,容不得我不胡思亂想。我竟有一種直覺,店鋪被砸,他的轉(zhuǎn)變?nèi)寂c小三有關(guān)系。
指不定,這事真的是小三做的,而邵楠在消失的這近十個鐘頭里,肯定去見了小三了,所以這刻,他對我又恢復(fù)了冷漠本性了?
要真是這樣,我恐怕又在不知不覺中輸給小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