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的容貌早已吸引了周圍年輕人的目光,只是一時不敢上前搭訕。
此時見她們驚嘆于報名的人數,立刻便有一人笑道:“兩位小姐,你們可能不清楚金陽門的實力。如果說是前幾年,金陽門其實也招生,只是連一百個名額都招不滿。”
他剛說到這里,已經有另一人搶過話題:“你說的都是老黃歷了!關鍵是去年的那一場大戰,金陽門大發神威,掃平了周圍大大小小數十個門派,并在周圍城鎮宣布了弟子待遇,這才引得大家紛紛報名!”
沈柳兒適時露出有些天真的眼神來,好奇道:“哦?這弟子待遇很高嗎?”
前一人被搶了話,心有不甘,此時聽到美女提問,哪會放過?
他怕再被人打斷,不由快速道:“沒錯,其實一方面是金陽門確實強大,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金陽門的弟子待遇足夠高,去年報名的弟子,不但修煉一應所需不需要自己操心,而且金銀玉石按月發放,直接搖身一變,成了人上人!這如何不讓人動心?”
又有幾人參與聊天,不動聲色地在兩女面前表演。
張舜林天二人對視一眼,默默不語,只是警惕注視周圍,防止有什么潛在的威脅和麻煩。
不過這一路都是前往報名的人群,自然不會有人搞事,否則很可能名額不保。
一邊了解各種信息,一邊隨著隊伍前行,很快來到一個巨大的城池入口處。
這城池雄偉高大,光是城墻便有十幾丈多高,城門有巨大的吊橋,入口處鐵閘懸空,隨時可以落下。
看到美女露出有些震撼的表情,有人笑道:“這里只是金陽門的報名處,并非宗門所在。如果篩選通過,進入宗門,你才會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雄偉!”
其余幾人也紛紛點頭贊同。
但其實他們也只是來報名弟子篩選的,哪里去過宗門?不過是聽去年成功入門的弟子跟他們吹噓罷了。
但這不妨礙他們在美女面前表現。
人潮有秩序地涌入城池,接著有負責管理秩序的金陽門弟子,引領人群按照人數分割,進入不同的通道。
進入城池內部,才發現這里建筑都是以高大廣闊為主,單單一個瞭望塔都修得寬大無比,頂部可以站下數百人。
幾人一路跟隨眾人分流到一個巨石構造的廣場上,廣場后方有一個寬大的高臺,高臺上已經站著幾名金陽門的人,看氣勢聲威應該至少是金丹后期以上。
“肅靜!”
臺上有人發話,那聲音并不震撼,卻能清晰到達每個人的耳中,顯然是個有功力的。
“你們既然報名參選,自然對我金陽門的規矩有些了解,今日只是初次登記,正式的篩選在三日后,你們記好今日的位置,下面有人依次錄入你們名字,三日后回到此處參與選拔。逾時不到、名冊無記錄者,直接剔除!”
……
這人又陸續宣讀了一些規矩,無非是告誡他們嚴肅對待,不能記錯廣場位置。
之后有金陽門的弟子從幾個方向開始錄入各人名字,在臺上之人威壓控制下,整個場面順利進行,很快所有人錄入完畢。
“諸位這三日便可在城池內休息,飯堂每日有兩餐飯食供應。也可自由出城,但出城之后便只有三日后再次進入!”
臺上之人最后宣布一條之后,示意解散。
眾人鬧哄哄四散而去,在金陽門弟子引導下前往各處休息。
張舜四人自然走在一起,跟隨其余幾人被安排在一個寬闊宅院,上下有十二間房屋,他們占了角落的四間。
各自安頓好之后,幾人來到張舜房間,商量接下來的行動,忽然有人在外面高聲喊道:“沈姑娘,林姑娘,二位在嗎?”
聽聲音正是之前一路解說的幾人之一,名叫孫什么的。
四人對視了一眼,張舜率先出門,院內除了那個跟他們一樣的新人之外,還有一個有些猥瑣的身影。
這人身穿金陽門的衣服,看樣式和普通弟子有些不同,要更華麗一些。眼珠不斷轉動,明明一副猥瑣樣,還盡力挺胸做出莊重的樣子,卻不知自己更像是小丑一般。
“呵呵,原來是孫兄!”張舜笑呵呵一拱手,迎了上去。
那孫兄也是還了一禮,眼神卻不在他身上,而是繞過他看向身后,見兩女出來,臉上的熱情頓時真誠了很多,笑道:“這位是奕磷峰的大師兄,曹立,是我表哥,剛剛探望我的時候,我說了路上認識了幾位朋友,帶表哥來看看!”
那曹立負手站在一旁,本來興致缺缺,目光隨意四處打量。
但等他看到張舜身后的沐晴,一雙豆粒大小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連架勢都有些擺不穩了。
“賢弟,這位姑娘就是你的好友?不知如何稱呼?”曹立盯著沐晴開口,眼中再沒有別人。
沐晴微微皺眉,沒有開口,還是那孫某人笑道:“這位是沐姑娘,我們今日一同前來。”
他話剛說完,曹立已經連忙道:“好好,沐姑娘,我在這這金陽門已經三年多了,門內各處我都很熟悉,不如我帶沐姑娘四處游覽一番,提前熟悉一下各處景色?”
嘴里說著,臉上已經露出一副不自然的笑容來。
沐晴看得惡心,連忙轉頭看向張舜,張舜帶著笑容,搶在前面說道:“曹師兄,實在對不住,我們兄妹四人初來乍到,一路疲乏,行李也沒安頓好,暫時謝過師兄的好意了!”
那曹立聽到這句話才回過神來,第一次真正看到了張舜幾人,不由皺了皺眉頭,冷淡道:“我也不是每天都有空的,你們想好再說?!?
張舜幾人心中暗罵,面上依舊沒有動怒,畢竟他們還想混進金陽門。
于是張舜再次彎腰低聲道:“謝過師兄好意了,我們兄妹四人不習慣分開,還要準備一下三日后的考核,只能說聲抱歉了!”
那曹立被連番拒絕,面上再也掛不住,冷哼一聲,一甩袍袖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