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婆娘臭罵收功,心中倍感舒爽,呸的一聲,又吐了一口濃痰,然后心滿意足地退了下去。
只見這一番痛罵之下,中年男人手指上的火焰,果然慢慢縮小,小了很多,眾人又是驚奇,又是好笑,這種滅火之法,可謂是古往今來最具有創意的滅火了。
中年男人啊啊啊慘叫,但是手指傳來的痛楚居然小了很多。
眼看自己意圖侵犯的那個小美女和一個陌生少年在一旁竊竊私語,那個少年看著自己不住地壞笑,心中頓時一顫,到了現在,他自然明白自己這場天外飛來的橫禍,是這個少年搗的鬼了。
他在公車上侵犯的女孩也不知道有多少,此刻看著紫色的火焰,將自己的手指烤得外焦里嫩,慘叫之中,心中翻來覆去的只是兩個字:“報應!報應!”
公車上的其他人看著肥胖婆娘一場臭罵,居然讓火焰小了很多,便有不少人站了出來,對著中年男人臭罵連連,中年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倒了大霉。
更有不少觀眾一邊痛罵,一邊吐口水,中年男人滿頭滿臉都是口水唾液,有兩個脾氣暴躁的男人,罵著罵著怒火上升,竄了過去,接連幾巴掌,打得中年男人慘叫不已。
不過這種打罵,比起烈火焚燒之苦,終究好很多,中年男人被人臭罵毆打,反而要感激大家仗義出手,要不然的話,自己恐怕要被這熊熊火焰,燒成焦炭不可。
眾人一場痛罵,眼看著中年男人手指上的火焰漸漸變小,最后搖晃兩下,便熄滅了,只留下一縷裊裊飄蕩的青煙。
中年男人手指燒得焦黑,經過了這一場肉體和精神的雙倍折磨,此刻委頓之極,一條命,足足去了半條,幸好救護車及時趕了過來,救護著他,向醫院奔去。
眾人忽然醒悟過來,這個“魔術師”的同伙呢?怎么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此刻蘇晨正和張樂在林蔭道上走著,看著從自己的身邊呼嘯而過的救護車,張樂想起剛才那有趣的一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清秀的小瓜子臉上,滿是靦腆之意,道:“不好意思哦,我剛才罵人了。”
蘇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她高挺的鼻子,道:“你那個算罵嗎?嘿嘿,你這個壞蛋,我詛咒你沒有飯吃,天天吃玉米棒子。”
他捏緊了脖子,尖著聲音,模仿張樂的罵聲,哈哈大笑道:“如果這也算罵人的話,那么世上就沒有臟話了,你真是可愛極了。”
張樂羞得滿臉通紅,道:“在我們老家,罵人的孩子,要到祠堂罰跪的,所以不會罵人,讓蘇總笑話了。”
蘇晨看著質樸干凈的張樂,心中只覺得一片純凈和美好,面對著這個女孩子,他心中一些邪惡的想法,好像都消失得干干凈凈了。
蘇晨吸了一口氣,極力忍住想要撫摸她頭發的沖動,道:“怎么樣,最近在公司上班還順利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之中掏出紅河煙,點燃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噴出白色的煙霧來,
提到上班的事情,張樂的小臉上,頓時有些興奮,道:“很好,張總和文總,對我都很好,我學的是經貿管理的,專業很對口,張總和文總都很贊賞我呢,不過我總覺得自己欠缺的還是很多,需要進一步的學習,不然有些人又說三道”
蘇晨有些欣慰,自己發掘她出來,其實是看中了她認真做事的精神,但是沒有想到,天行公司居然就此多了一個得力助手,這是事先沒有想到的。
他聽著張樂說著說著,忽然欲言又止,奇怪地道:“不然怎么?”
張樂啊的一聲,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蘇總,我到了,在這里再轉182公車,就到公司總部了,謝謝你。”
她一邊說,一邊急匆匆地向前邊走,好像逃避什么一樣。
蘇晨心中生疑,走了過去,拉著張樂的小手,道:“有什么話,說出來比較好,就當我是你哥哥嘛,有什么難為情的。”
張樂一愣:“哥哥?”
蘇晨看著她瘦弱的身子,心中有些憐愛,道:“我也是農村的,老家在尋南縣,我知道農村孩子在大城市立足不容易,有什么困難,跟我說,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張樂的眼眶有些濕潤,她把頭扭往一邊,不讓蘇晨看到自己發紅的眼睛,道:“那我就大膽地叫蘇總一聲哥哥吧,哥哥放心,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不會讓人說什么閑話,最近公司業務很多,文總和張總以及我們,每晚上都在加班,我先走了。”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向著公交站臺急急忙忙地走了過去,從蘇晨這個角度來看,可以看見她發紅的脖子根和側臉頰上一滴亮晶晶的淚珠。
蘇晨站住了腳步,心中有些郁悶,這個小丫頭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哭了?自己說錯什么話了嗎?
此刻來了一張公交車,張樂瘦瘦的身影,努力地擠上了公車。
她透過車窗上,看了一眼兀自站在路旁的蘇晨,只覺得心中猶如針刺:“原來,他果然把我當成了妹妹,可是唉,能得到蘇總這樣的照顧,我已經很幸運了,還奢望什么呢?”
“可是,我的心中為什么這么難過?唉,算了吧,他是偉岸蒼天的大樹,自己呢,不過是一株含羞草罷了,算了吧,就這樣算了吧”
公車繼續往前走,張樂癡癡地看著車后越來越遠的蘇晨的身影,只覺得一顆心往下沉,往下沉,深深地沉了下去。
蘇晨看著張樂坐著公車匆匆忙忙離去,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他桃花已經太多,對張樂沒有非分之想,只是覺得這個干凈樸實的小姑娘不容易,適當給予一點點的幫助而已,難道這樣也錯了嗎?
這男女之間的感情,還真是復雜啊。
蘇晨有些迷茫,發了一會兒呆,搖了搖頭,方才將這件事放在了腦后。
此地離星海公園已經不遠了,蘇晨索性邁開大步,安步單車,向星海公園趕了過去。
此刻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鐘了,星海公園偌大的園林之中,游人很少,靜悄悄的。
隔老遠,蘇晨就聽見了唐琪琪嬌柔之中,不乏爽利的聲音,好像正在和誰打電話呢,只聽她粗聲粗氣地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啰嗦,你女兒是嫁不出去的人嗎?”
“追我的人整天獻花什么的,煩死了,要不全轉給你,可以開個花店啦。嘻嘻。””唉,老媽,你就別操心了,知道那個姓徐的千好萬好,但是有必要這么著急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婚姻自由,您沒權利管我,好好好,今晚上就帶回來給你看看!”
電話那邊,唐琪琪好像跟誰吵架,嚷嚷著說,打電話就像打仗一樣,蘇晨聽得心中暗笑,這年頭,什么人都躲不了相親啊。
還好自己的父母開明,從未讓自己相親什么的,不過自己貌似也不用相親了,這么多的桃花,還不知道要怎么辦呢?
他咳嗽兩聲,就聽得唐琪琪一把捂住了電話,圓溜溜地大眼睛警惕地看著樹叢后面,喝道:“什么人?”
蘇晨嘿嘿笑了兩聲,懶洋洋地從樹叢后面走了出來,似笑非笑地道:“我的唐大小姐,這么晚了,你還在跟誰打電話啊。”
唐琪琪的表情,明顯有些發慌,試探著問道:“你過來很久了?”
蘇晨悠悠地道:“剛剛過來,不過足以讓我聽見,很多我應該知道的東西。”
“你王八蛋,你竟敢偷聽我打電話,我跟你拼了。”
唐琪琪臉紅了,圓溜溜的大眼睛瞪圓了,雪白的牙齒,咬著豐潤的下唇,好像小豹子一般,撲過來一把扭住了蘇晨手臂,同時膝蓋狠狠頂在了蘇晨的后膝。
這是典型的警式擒拿手,要是一般人的話,非被這小丫頭一招撂倒不可。
但是蘇晨卻一動不動,唐琪琪扭著他的手臂,就好像抓到了一根渾圓的鐵柱,紋絲不動,膝蓋頂在了蘇晨的后膝,仿佛撞到了鋼管一般,疼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蘇晨嘿嘿笑了兩聲,好脾氣地道:“別鬧了,算我不對,給你道歉吧。”
他說著,果然給唐琪琪鞠了一躬,道:“無意冒犯,不好意思哦。”
唐琪琪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惡狠狠地瞪著他,忽然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尖利的碎米牙,頓時深深陷進了蘇晨的皮肉之中。
蘇晨哎喲一聲,趕緊一甩手,將唐琪琪推開,惱道:“你屬狗的啊,怎么動不動就咬人?要不是我控制反彈之力,你的牙齒非崩掉不可。”
他說的是實話,巫決的防御強悍之極,就連反彈之力也很厲害,要不是蘇晨第一時間控制住內體精元的反彈,唐琪琪的牙齒非被崩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