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蕭巽找回了兩件物體,還沒有給蝶舞服下,蕭巽卻是又暈倒了去,兩人無奈之下,只得決定先救蝶舞,把人參與雪蓮弄成了藥物,給蝶舞服下之后,蝶舞并沒有醒來,兩人又開始救治蕭巽了,蕭巽的傷,兩人卻也是無可奈何,若是以前,兩人還能救治,可是如今,卻也是無能為力了。
兩人看著蕭巽,只一個勁的搖著頭,滿是無奈與惋惜。蝶舞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一個僻靜的小屋子,之中并沒有任何的擺設,但還算干凈整潔,看樣子,似乎并沒有人常在這里住,她緩緩的起身,卻是看到了躺在一旁的蕭巽。
蝶舞開始還有些疑惑,之后便想起了什么,下了床,走到蕭巽的身邊,叫了幾聲,也不見蕭巽有任何的反應,便向著門外走去,門外,一片寧靜,四周竹影晃動,還傳來幾聲蟲鳴鳥叫。
這般幽靜的地方,倒真是世外桃源。
突然,蕭巽咳嗽了一聲,蝶舞便沖進了屋子,只見蕭巽已經醒來,看上去卻顯得極其的虛弱,蝶舞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蕭巽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你醒了便好。”
蝶舞還沒有說話,蕭巽便問道:“兩位前輩呢?”
蝶舞看了看周圍,不知蕭巽所說的兩位前輩是何人,但一想,便想到可能是救了他們的人,便道:“我也是方才醒來,并沒有看到什么人那。”
蕭巽道:“可能是出去了吧。”說著,便要起來,蝶舞急忙上前攙扶著。
蕭巽也沒有說什么,或許,對于這個女子,他一不必再說什么了吧,如今,他已經接受了這個女子,或者說,不知從什么時候,他便已經開始接受這個女子了。
蕭巽站起來之后,便看到桌上放下了一封信,便拿了起來,看完之后,蝶舞便問道:“上面寫了什么?”
蕭巽看了她一眼,笑著道:“兩位前輩有事出去了,可能兩天才能回來,叫我們別到處走,等他們回來之后,再給我們療傷。”
蝶舞點了點頭,問道:“便是你所說的兩位前輩救了我們把。”
蕭巽點了點頭,笑著道:“正是,而且你也見過,其中一人,便是上次在弘法寺,傳我《太上感應篇》四仙之一的酒盡歡老前輩,其余的一人,便是酒逍遙老前輩,而且,我才知道酒逍遙老前輩盡然是逍遙門的師尊。”
“是嗎,既然兩位老前輩也不再,我們便道外邊走走吧。”蝶舞似乎并沒有因為聽到酒逍遙是逍遙門的師尊而感到吃驚,只是笑著對蕭巽道。
“如此也好。”蕭巽說著,兩人便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兩人才出了們,便突然停住了身體,雖然什么也沒有,但兩人都能感覺得到,屋子之外,顯得要安靜了,安靜得有些怪異,甚至連蟲鳴鳥叫的聲音都沒有了。
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兩人還沒有動作,周圍卻是突然沖出了許多的人,這些人的手上,都拿著武器,而且看著兩人的眼中,滿是殺氣仇恨,看樣子,又是來者不善。
兩人還未說話,便有人道:“想不到你們逃到這里來了,今日,我等便要為武林除害,殺了你這兩個妖人。”
對于兩人的話,蝶舞卻是冷哼一聲:“就憑你們,就像殺了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我們自是不能殺你,但如今,他有傷在身,卻是難得的好機會,若今日不殺了他,日后,怕是再沒有機會了。”一人說著,便上前一步,道:“諸位與我一起,除了這武林禍害。”
蕭巽上前一步,朗聲道:“在下不想殺ren,你等還是回去吧,今后,也別再來找在下了,在下只想過安靜的生活。”
“你想得到簡單,諸位莫要聽他胡言,快與我一道,殺了他,免得日后成了武林的大患。”說著,便向著蕭巽沖了上來,而其余的人,也都跟著沖了上來。
蝶舞不再說話,便直接與眾人打了起來,蕭巽自然也動手,只是,他并沒有下殺手,對這些武林正道,他還是下不去手的,若自己真的殺了人,便再也說不清楚了,或許,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回到云火門的,又或者說,他至今還當自己是云火門的弟子。
眾人并沒有蕭巽這般想法,蕭巽不殺他們,這些人對蕭巽,卻是下了殺手,就好像蕭巽真的是那十惡不赦的罪人,就好像蕭巽與他們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蕭巽本就有病在身,才昏迷醒來,身體還很虛弱,又豈是這些人的對手,自己又不忍心殺ren,沒多久,便又是傷上加傷了,若是再這般下去,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很快,蕭巽便接了對手的一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還不及反應,肩部又受了一劍,身體則是向著后方飛了出去,撞在了竹子上,又滑落在地,看樣子,是沒有反抗能力了,而眾人,并沒有放過蕭巽的意思,手中的武器直接向著他沖了上去。
便在這時,蝶舞看到了危險的蕭巽,一掌打開了對手,向著蕭巽飛去,手上一揮,便掃開了沖上來的眾人,把蕭巽護在了后方,這些人雖然不能對蝶舞照成什么威脅,但如今,她卻要保護蕭巽,對戰起來,不免有些吃力,對手又是這么的多,而且個個都下了殺手,怕是要不了多久,蝶舞也會跟著受傷。
蝶舞退了前方的一批敵人,還不及喘氣,身體一動,又是轉過身來,擊退了后方向著蕭巽沖來的敵人,便在這時,一個人手中的長劍,便插進了她的后背,蝶舞還沒有轉身,一件法寶便撞擊在她的后背,一口鮮血,噴在了蕭巽的身上,臉上,染紅了他的衣服,也染紅了他的臉頰。
蝶舞就這般倒了下去,倒在蕭巽的身旁,這一幕,蕭巽看得那般的清楚,看著這一幕,他的心,竟是如萬箭穿心一般,那般的疼,那般的痛。
只見他的雙眼,突然血紅,突然仰天長嘯著,所有的人,聽著這簫聲,竟是都不敢上前,圍著兩人,不停的在原來來回走動著,手上的法寶,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晃動著。
蕭巽突然站了起來,手中驅魔簫光芒大作,籠罩著他整個身體,蒼白的臉,血紅的眼,紫色的光,直接向著眾人沖了上去,而這時,蝶舞也突然站了起來,手上法寶祭出,跟在蕭巽的身后,與眾人廝殺起來,這一次,蕭巽竟是下了殺手,而且是那般的狠戾,就好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只見他手上驅魔簫到處,便有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倒下,而且,無數的竹子,也因為他說上的驅魔簫,一根根的斷裂,破碎,方才還寧靜的竹林,這一下,盡變得狼狽不堪,滿地的鮮血,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所有的人,都被蕭巽震懾了,沒有一個人,敢在上前,而蕭巽,卻是向著所有的人沖殺而去,他的眼中,只有仇恨,只有殺戮,沒有任何的不忍,沒有任何的慈悲,如今的他,已經完全不是他,或許,他都不知道這還不是自己。
蝶舞也被蕭巽的氣勢嚇著了,不是因為他殺了這么多的人,而是擔心蕭巽會不會出什么事情。
這般一直到天黑,所有的人,差點都被蕭巽殺光了,剩下的人,也都逃命去了,或許,這一輩子,他們都不愿意在想起這一幕,或許,這一輩子,他們都不想在見到這個惡魔,可是他們又怎么知道,惡魔都是他們逼出來的,蕭巽又何嘗愿意這般。
今天晚上,注定多人無眠。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多噩夢的夜晚。
蕭巽身上,臉上,染滿了殷洪的鮮血,那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看上去,顯得那般的可怕,那似乎,完全不是一個人,就算是,也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人,那簡直比惡鬼還可怕。
看著滿地的尸體,他的心中,卻不知在想著什么,只緩緩的流出了兩行清淚,對著那輪明月,之后,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紅火已經喝醉了,不然,或許根本不會發生在么慘烈的一幕。
蝶舞走過一具具尸體,來到了蕭巽的身邊,她的身上,臉上,也染滿了鮮血,蒼白的臉上,紫色的衣上,顯得那般的妖艷,那般的驚魂。
她喘著氣,抬起了蕭巽,進了屋子,把蕭巽放在床上,自己換了一身衣服,便端來了水,清洗著蕭巽身上的血跡,褪去他的外衣,又蓋上了被子,便出了門去。
她必須把所有的尸體都銷毀,不是因為怕那兩人回來看到,她只是擔心蕭巽醒來之后,接受不了,她已經不忍心讓這男人,再承受任何的痛苦了。
這成千上萬的尸體,他又如何銷毀,又如何把這安靜的地方,恢復原樣?
而今,她也只有盡力而為了,她不忍心看到蕭巽醒來看到這一幕,不忍心看到他痛苦后悔的樣子,最后,她決定帶著蕭巽,離開這里,到其他的地方去,當天晚上,這里燃燒著一場大火,火焰熊熊的燃燒著,照亮了整個夜空。
那火,盡似乎要焚盡世間的恩恩怨怨。
那火,盡似乎要燒毀這整個紅塵俗世。
也在當天夜晚,蝶舞便帶著蕭巽離開了這里,只留下一場熊熊的大火,盡情的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