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納蘭雪一掌打在了蕭巽的臉上,直把蕭巽打得一愣。納蘭雪推開蕭巽,急忙穿上衣服。這最后時刻,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感。
納蘭雪穿好衣服之后,便走了出去,之留下蕭巽一人愣在床上。
“啪,啪!”他伸出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大嘴巴,自語道:“真該死,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說著,他又愣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會在這里?他想起了昨晚的情形,納蘭雪用琴為自己療傷,可后來發(fā)生了什么?納蘭雪又怎么會與自己躺在床上?還衣不遮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帶著不解,他也穿上了衣服。
這時,納蘭雪從外面走進來,端著一盆水,一見到蕭巽,便紅著臉道:“先洗把臉吧。”
“哦。”蕭巽吶吶的答到。
納蘭雪放下木盆,道:“昨晚......”卻是說不下去了。
昨晚?蕭巽一愣,脫口問道:“昨晚怎么了?”他怕昨晚自己病得太深,做出對納蘭雪清白有損的事情,便說了這么一句。
納蘭雪紅著臉,不敢看蕭巽,低低的道:“你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啊?”這一下,可把蕭巽急死了,極壞了,心道:“該不會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吧。”想到這里,他看著納蘭雪道:“我,我會對你負責(zé)的。”
負責(zé)?納蘭雪一愣,抬起眼來,看著蕭巽,知道蕭巽想錯了,便道:“不是,我們......”她還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蕭巽卻是道:“你,你會原諒我么?”
“原諒?”納蘭雪看著蕭巽,道:“你又沒做錯什么,怎么要我原諒你?”
蕭巽看著納蘭雪,不解的道:“我昨晚病得太重,根本不知做了什么,我,我......”一時間,他竟是不知怎么說。若說自己不是有意冒犯她,不妥,可不這樣說,怎么說,是以,他不知如何說下去。
看著蕭巽的樣子,納蘭雪紅著臉,把昨晚的事情經(jīng)過說了出來,最后低低的道:“你放心吧,此事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我不會要求你怎么樣的。”
蕭巽看著納蘭雪,想起這樣的恩情,自己如何能忘記,又如何能不報答,便道:“今后,我覺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今生今世,絕不會離你而去。”
納蘭雪看著蕭巽,很是感動,眼中閃著淚花,心道:“他這樣說,是走到哪里,都帶著我么?”之后便想起了蝶舞,問道:“那么,蝶舞呢?”
“那么,蝶舞呢?”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打在自己的頭上,又如一盆涼水一般,澆透了他的身體,一時間,他竟是不知說什么,是啊,蝶舞呢,蝶舞的恩情,他又如何能忘,又如何能舍?可是,納蘭雪呢?
兩人的恩情,他都不能忘,也不能不報,可又不能都報,一時間,他愣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納蘭雪看著蕭巽的神情,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臉上帶著淡淡的失落,強露出一絲笑容,道:“我出去弄點吃的。”說著,便走了出去。
蕭巽站在原地,愣了許久許久。
吃了飯,兩人準備好了一切,便向主家告辭,尋找馮柝等人去了,如今,他們不知是什么情況,只有回到激戰(zhàn)時的地方,希望能得到一些線索。
離開村子后,兩人便來到激戰(zhàn)的地方,卻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不由得有些失望了,但也確定他們都沒有死,想到這里,不免安心了許多。
兩人覺得小云等人可能回劍花庭了,便向著劍花庭的方向走去,走了半日時間,便進了一家茶館,小二安排坐下,添上茶點。
這茶館開在一個小鎮(zhèn)中,鎮(zhèn)中略顯繁華,是以,生意還算不錯。
這時,外面來了兩個大漢,身形彪悍,只是,一人少了一只手臂,一人少了一只腳,身上打扮的衣服中原并不常見。那少了右腳的人,是用一只腳跳著走,看上去卻一點也不顯得吃力。
兩人進來之后,左右看了看,此時那店小二迎了上去,那斷手的便問道:“喂,你們這店里有沒有來過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身邊帶著兩個女子和一個男子,在肩頭有一只紅色的寵物?”
店小二見著兩人一點也不客氣,是以,搖頭冷聲道:“沒有,就是有,這每天來那么多人,小的如何記得住。”
那斷臂大漢道:“奶奶的,這小子莫非消失了不成,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到。”
那短腿大漢道:“媽的,又是白走一趟,不會被人捷足先登了吧。”
二人說著,便向著蕭巽這邊走來,坐在蕭巽二人的旁邊,便對著蕭巽問道:“嘿,小子,看什么看,沒見過殘廢的老人家嗎,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讓你也像我們一樣。”
聽了這話,蕭巽便聽話的不看了,喝著自己的酒。
那斷臂大漢道:“真他媽晦氣,也不知姓蕭的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從長白山找到這里,還是沒有找到。”
說著,倒了一大碗酒,喝了起來。
這時,那短腿的大漢對著蕭巽問道:“小子,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帶著兩個三十下的女子及一個男子,他肩頭有著一只紅色的寵物。”
蕭巽搖頭道:“沒見過,前輩找他們做什么?”
那大漢怒道:“沒見過就沒見過,問那么多干什么?”
蕭巽心想,這兩人的脾氣卻是古怪,有事求別人,還這么不客氣,一時間,也沒放在心上。
又過了一會,外面行來一人,只見這人二十八.九年紀,左肩頭上站著一只長尾巴的紅得像火的動物。
這男子進來之后,左右看了看,便看到了這邊的蕭巽與納蘭雪,高興的叫道:“師父!”說著,便快步上前。
所有的人,聽他這么一喊,便抬眼看去,兩個殘疾大漢一愣,然后上前一步,擋在了馮柝的身前。
前路被擋,馮柝一愣,停下步伐,還未說話,那斷臂大漢便問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馮柝看著兩人,擋了自己的路,還這般不客氣,是以,怒道:“在下叫什么,為何要告訴兩位?”
“好個后生小子,夠狂,大爺問你,你是不是叫蕭巽?”那短腿大漢問道。
馮柝一愣,心說這人怎么知道師父?又看著師父與納蘭雪坐在他們身邊,卻不知道,而把自己認作是師父,想來是因為自己肩上的紅火,便知道這些人是來找?guī)煾傅模乙彩菫榱藥煾干砩系恼娣ā?
這般想著,他便看著兩人,不解的道:“什么蕭巽,蕭巽是誰?”
那斷臂大漢笑著道:“嘿,小子,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大爺們雖不認識你,卻認得這小家伙,識相的,快把真法叫出來,不然,哼哼。”
馮柝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看著兩人,心想,兩個殘廢也想得到真法,真是說夢。便道:“兩位莫不是有病吧,莫名其妙。”說著,便欲向著蕭巽這邊走來。
“給大爺們站住!”斷臂大漢喝道。
馮柝卻是沒有理他,依然向著前面走去。
“你找死。”獨腳大漢說著,一掌向著馮柝打去。
感覺身后的勁風(fēng),馮柝大驚,想不到這兩個看去不起眼的家伙,這般厲害,身形一錯,向著一邊閃去。
“哪里走?”那斷臂大漢說著,閃身便出現(xiàn)在了馮柝的身前,一掌向著馮柝打去。
馮柝想躲閃已經(jīng)來不及,想出手阻擋,也晚了,暗道:“吾命休矣!”
“砰!”一聲脆響,那斷臂大漢便向著后方退去,馮柝睜開眼睛,蕭巽已經(jīng)站在自己的身前。
馮柝看著蕭巽,喜道:“多謝師父救命。”
蕭巽沒有說話,此時,納蘭雪也站了起來,向著蕭巽這邊走來。
那斷臂大漢被蕭巽打了出去之后,心知眼前這看似瘦弱的小子修為不低,又思忖自己等人從長白山而來,只為了得到真法,不想節(jié)外生枝,便道:“小子,莫非你想多管閑事?”
蕭巽笑著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又怎會是閑事?”
此時,那短腿大漢走到斷臂大漢的身邊,看著蕭巽道:“小子,你可知大爺們是誰,敢管大爺們的閑事?”
蕭巽微笑道:“那敢問大爺們是誰?”
那斷臂大漢哈哈笑道:“大爺們便是長白上山,獨臂拔山虎。”那短腿大漢接著道,“獨腳追風(fēng)雕。”兩人又合著道,“長白雙雄是以。”
蕭巽聽著兩人報著口號,卻是向著若是小云在這里,怕是要說兩人是什么“爬山虎”,或是什么“抱蛋雞”,亦或是什么“落水狗”,“斷腳雞”什么的了。
見蕭巽半天沒有說話,兩人喝道:“小子,知道大爺?shù)膮柡α税桑偎僮岄_。”感情他們以為蕭巽聽了兩人的名號,嚇得愣住了。
這時,納蘭雪微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長白雙雄,竟是缺胳膊少腿的,只不知,一手如何拔山,一腳如何追風(fēng)?”
兩人看著納蘭雪,那斷臂大漢道:“女娃子,大爺們不打女人,站到一邊去。”
這時,馮柝笑著道:“少手的一手遮天,少腳的金雞獨立,怪不得這般狂妄。”
誰知這時兩人確實不怒了,看著蕭巽道:“小子,你既然要管閑事,便出招吧,大爺們讓你知道死字怎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