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喬蘊依舊沒有多想,點頭說道,“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哎,你比較忙的話,就教我也好啊。”
“好。”鍾棋會嘴角揚了揚,給了喬蘊一種溫暖安全的感覺。
只是喬蘊並沒有看到他眼底的那抹深沉。
半響,望著這報表中的內容,喬蘊有些疑惑,隨即開口問道:“王明怎麼不見了?”
而後她又垂眸想了想,低語道:“好像最近也沒有見過他。”
“被開除了。”鍾棋會輕描淡寫地說道。
“啊?”喬蘊有些吃驚,因爲自己對王明不在的印象不過就是這兩天的事情,說他被開除了倒是真的有些突然。
“爲什麼呀?”喬蘊疑惑道。
“試圖勾結其他競標公司賣掉鍾氏的資料,”鍾棋會眼眸當中有一絲凌厲,“憑藉這點,開除他已經很仁慈了,如果不是念在他對鍾氏有一些貢獻的份上,直接讓他坐牢也不爲過。”
鍾棋會語氣當中的陰狠並沒有讓喬蘊有什麼懼怕的感覺,反而讓她覺得酣暢淋漓。只是在這一瞬間,喬蘊倏然想到了一個細節(jié)。
當時在停車場,剛剛來到鍾氏的穆冉卻好像和王明有什麼談話交集。
這件事兒要說出來麼?喬蘊遲疑了一下。
最終她還是選擇咽回了肚子裡,心理學的研究當中表明,如果自己的心裡有某種傾向的話,會下意識地認爲所有事物都朝著自己希望的方向發(fā)展。
這萬一只是自己的心理傾向呢?下意識想要趕走穆冉,所以覺得她的一切行爲都是不可靠的?在沒有十足的證據(jù)之前,喬蘊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誤導鍾棋會。
兩人又隨口說了一些公司中的事情,便靜靜躺下,輕輕擁抱著。
在這一刻喬蘊又覺得自己到鍾氏應當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就算是夫妻也不能有太大的生活差距,否則的話,交流的時候不可能會有什麼共同話題,這樣很可能會導致更大的麻煩,甚至到最後分道揚鑣也不是不可能。
喬蘊抱住鍾棋會的手收緊了一些。她並不是不相信自己和鍾棋會之間的感情,只是不希望像別的夫妻一樣看到感情漸漸泯滅,但卻完全握不住。
隨後幾天鍾棋會當真留下了公司的報表,並在下班的時間耐心教給喬蘊怎麼處理。
喬蘊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所以一開始很是笨拙,甚至比鍾棋會自己弄要耗費三倍以上的時間。
這種情況讓喬蘊稍稍有些氣餒,覺得自己非但沒有幫上忙反而耽誤了鍾棋會的時間,於是很是委屈地說道:“要不你自己弄吧……”
鍾棋會明白喬蘊的意思,只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口:“這次你學會了的話,以後都可以幫我弄啦,你真的不要學麼?”
聽到這話,喬蘊嘟了嘟嘴趕忙說道:“誰不要學了?我可是最好學的。”
對喬蘊這種表現(xiàn),鍾棋會只覺得很是可愛,甚至忍不住在她的嘴角啄了一口,滿臉幸福的表情。
雖然喬蘊從上學的時候開始,就沒有鍾棋會那種聰明天賦,但好在也不算是一個太差的學生,所以在鍾棋會教了兩遍之後,她便
搞清楚了怎麼處理製作。
讓她覺得比較驚訝的是,自己手裡的報表應當算是鍾氏的機密了。如果沒有自己的話,這種東西恐怕只能由鍾棋會自己來做吧。
想到這兒,喬蘊覺得自己的滿足感又大大增加了許多。
不知不覺穆冉已經可以出院了,而喬蘊也因爲實在不放心,決定和穆冉同時回到工作崗位上。
只是在這出院的第一天,喬蘊便重新有了不舒服的感覺。
公司上下不知哪兒聽來的謠言,說是鍾棋會每每下班都會到醫(yī)院去探看一番,悉心照顧。
喬蘊聽到這話之後皺了皺眉,雖然報紙上有一些流言,但也從未說過鍾棋會一下班便會過去啊。鍾棋會的行蹤自己再清楚不過,在穆冉住院的這幾天,他根本從來不曾去過,下班便回到了家,身上也從未有過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道。
事實上喬蘊也知道鍾棋會根本沒道理去醫(yī)院探看,作爲總裁他所做的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而且那胃病也不全然是因爲喝酒所導致的。
但這謠言又是從哪兒來的?喬蘊很是不明所以。
而穆冉對這流言的態(tài)度,更是讓喬蘊覺得疑惑。她不解釋也不否決,在其他人湊過去詢問的時候也只當沒聽到一樣,直接轉換話題。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像是鍾棋萱所說的,她是一個極其可怕的人,甚至在報紙上出現(xiàn)她的那些照片信息,可能都是她一手操作的。
想到這兒喬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未免太過可怕了一些。
出於好奇,當她走過來交代工作的時候,喬蘊也小聲試探:“鍾總真的每天去看你啊?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然而穆冉卻只笑了笑說道:“鍾總怎麼可能看上我。他只是找了個護工,根本沒有去看我。”
“那你怎麼不解釋呢?”
“這種事情越解釋越亂。”穆冉淡淡笑道,眉眼之間滿是自信。
這下反倒讓喬蘊更不自信了,喬蘊之所以沒辦法斷定穆冉是個壞人,便是因爲她有時候的表現(xiàn)太過超然了一些。
可這種超然,在某種意義上卻更像是一種心計吧……喬蘊在她轉頭離開的時候默默想到。
隨後的幾天,喬蘊倒是覺得似乎找到了在鍾氏工作的樂趣,衆(zhòng)人的目光也從自己身上轉向了穆冉身上,而她對流言蜚語毫不在意毫不解釋,甚至有些享受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讓喬蘊很是詫異。
喬蘊始終覺得自己的目標便是爲了看看穆冉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每每當她進入到鍾棋會辦公室的時候,喬蘊便借用自己的地理位置優(yōu)勢,偷偷投去目光。
而衆(zhòng)人的紛紛議論,也便是在她頻繁進入辦公室,而且一待就是一個多小時出現(xiàn)的。
雖然喬蘊最近與鍾棋會的感情並沒有什麼問題,但看到這種狀況,還是忍不住有些鬱悶。
或許又是自己心中的想法作祟,喬蘊總覺得穆冉每每從辦公室出來,臉色都有些微紅,而喬蘊從心底裡居然沒有辦法對這種表現(xiàn)作出什麼解釋……
直到喬蘊有一次看到鍾棋會起身,而穆冉就站在他跟
前,微微探身,似乎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而鍾棋會猛然擡頭的時候。
喬蘊才能將這種微紅,解釋爲她內心的悸動。
只是鍾棋會擡頭之後的反應,好像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他沒有任何生氣的感覺,只是平淡如常,看了一眼穆冉,繼續(xù)說著什麼。
喬蘊看到這種情況完全愣住了。
半響竟然無法移開雙眸。
這樣看來有些時候,穆冉紅著臉走出的原因似乎有了根本的解釋。
喬蘊只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堵。
而就在這時候,穆冉轉過頭,與喬蘊有了一個對視。她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居然有了一絲的驚慌,似乎像是偷吃糖果被人發(fā)現(xiàn)的孩童一樣,趕忙低下頭,甚至也沒有與鍾棋會再有過多交談,便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這次她臉上的紅暈似乎比平時還要多上一些。
在她坐下只有僅僅兩分鐘的時間,便不安地走到喬蘊的跟前,輕聲說道:“保密啊。”
保密?喬蘊握緊了拳頭,對她說出的這話有些詫異。她要自己保密是什麼意思,保密她對鍾棋會的愛慕,還是保密她與鍾棋會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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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剛纔她的動作只是一廂情願的話,鍾棋會又怎麼會用那種習以爲常的平淡表情繼續(xù)看著她,而並非皺眉等厭煩的表情。
難道他們倆真的有什麼?
喬蘊想到鍾棋萱所說的話,這種女人讓鍾棋會離的遠一些,是不是代表鍾棋會也很難辨別,甚至很容易淪陷下去?
現(xiàn)在應該怎麼辦?
喬蘊一整天都心亂如麻。
殊不知她對面的穆冉,在擡頭看到喬蘊這種表情之後,嘴角則冷笑連連。
“小蘊,你在想什麼啊?”一直到回到家吃飯的時候,喬蘊還是有些神情恍惚,鐘太太忍不住溫柔地喚道。
喬蘊這纔回過神,趕忙重新低下頭輕聲說道:“哦,沒想什麼,就是鍾氏的報表,我在想我做錯了沒。”
鐘太太聽了這話,眉開眼笑地說道:“小蘊真是我鍾家的好媳婦兒啊。”
然而在這時候,喬蘊擡起頭看了一眼鍾棋會的表情,只見他對這句誇獎似乎並沒有什麼認同的神色,只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頭痛?”喬蘊輕聲對鍾棋會說道。
鍾棋會倏然擡頭,面對這聲關切似乎是有些不安,遲疑片刻又繼續(xù)說道:“哦,沒有沒有。”
“嗯。”喬蘊不再多言,腦海中浮現(xiàn)得則是白天從辦公室外看到的場面。鍾棋會怎麼能在現(xiàn)在裝作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喬蘊想到這兒,攥緊了拳,有些不安但又覺得無所適從。
當晚,喬蘊忍不住試探道:“現(xiàn)在公司上下都在傳你和穆冉的謠言哎。”
鍾棋會顯然知道這件事兒一樣,根本沒有多問,便揉了揉喬蘊的額發(fā),輕聲說道:“你自己都說了是謠言,就不用介意了,這些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
喬蘊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麼,鍾棋會又繼續(xù)說道:“你是不知道當初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不認識你,傳言都漫天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