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棋會知道她喝得太多有些難受,所以急忙攙著她向衛生間走去。
喬蘊覺得天旋地轉,耳邊的一切似乎都成了轟鳴,以至於鍾棋會無論怎樣再次詢問,無論說什麼,她都沒有再回答。
看著這樣的喬蘊,鍾棋會只覺得自己的一拳拳都像是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話語之間甚至帶有了幾絲的示弱和哀求:“喬蘊,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有這麼難麼?告訴我爲什麼要打掉我們的孩子有這麼難麼?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我有這麼難麼?”
不知道喬蘊有沒有聽到這些,但是在她吐了一通,並擦乾之後,再擡起頭,喚得卻是一聲深情的“鍾哥哥”。
那一瞬間,鍾棋會似乎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他沒有得到什麼答案,可是好像也完全不再在意這些問題的答案了,他將瘦弱的喬蘊抱在懷裡,卻發現她甚至比六年前還要輕上許多。
這些年她究竟吃了什麼苦。鍾棋會一無所知。
鍾棋會橫抱著她離開了這家酒吧,在門前被冷風吹過的時候,喬蘊才清醒了一些,只是聲音微弱,在鍾棋會懷中輕輕說道:“你爲什麼要抱著我?”
“不可以麼?”鍾棋會低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我,我要回家。”
喬蘊稍稍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渾身都沒有力氣,而鍾棋會對此只是輕笑了一聲:“你不願意跟我走?”
他原本只是想開玩笑,想說的下一句就是,那我把你扔在馬路上好了。
但是這玩笑還沒開出口,就聽到懷中小小的人兒聲音細弱:“願意啊?!?
再低下頭的時候,卻見她已經合上了眸子,頭也深深埋到了自己的懷裡,鍾棋會的手將她的身子環的更緊,好像生怕一不注意,她就從自己懷中溜走了一樣。
由於鍾棋會也喝了酒,並不能開車,所以他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並說明了喬蘊家的地址。
而後他便低下了頭,望著她顫動的睫毛髮呆,整個人都好像是陷進去了一樣。她的肌膚彈指可破,這讓鍾棋會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戳了幾下,她轉了轉頭,好似是不喜歡這種癢癢的感覺一樣,並且嘟起了嘴想要將鍾棋會的手趕走。
只是這種嬌態,卻讓鍾棋會覺得她更加可愛,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臉,滑嫩得如同上等綢緞,不施粉黛但卻清純可人。
自從上了車,鍾棋會的頭始終低著,有些痠疼,所以在司機等紅燈的時候,他把頭擡了起來扭了扭脖子。
而這時候,路右側的一家酒店映入了鍾棋會的眼簾。
他們第一次的尷尬夜晚就是在這裡,鍾棋會清楚地記得酒店的位置以及房間的號碼。
“轉回來,靠邊停車。”鍾棋會腦海中倏然有了一個想法,並立刻對司機說道。
當車停在酒店門口的時候,喬蘊恢復了一些意識,微微睜了睜眼:“這是在哪兒?。俊?
“到家了?!辨R棋會說起謊來面不改色。
“我自己走吧。”喬蘊雖然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但還是低著頭站在了地上,只是死死地抱住鍾棋會
的手臂,也好像是整個身子都貼著他一樣。
鍾棋會本想拒絕,但是又覺得這樣也好,省得自己抱著昏睡的她進去之後遇到什麼麻煩,酒店前臺萬一以爲自己是要霸王硬上弓。
因爲腳傷還沒有完全恢復,鍾棋會撐著喬蘊也是有些無力,只不過他卻還是強撐著,害怕喬蘊倒在地上,而將她所有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趔趄向前走去。
“身份證在哪兒?”鍾棋會抑制著脾氣,與喬蘊儘量溫柔地說話。
而喬蘊醉醺醺地有些摸不到東西南北,能走兩步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哪裡還能找得到什麼身份證。
鍾棋會索性將她放在一旁的沙發上,在她包裡來回翻找,將身份證遞給了前臺服務員。只是在他準備拉上提包的時候,卻被包裡的一個東西吸引了視線。
難道這東西是……鍾棋會有了這種想法之後,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舒了好幾口氣,才鼓起勇氣將手重新探回包裡。摸到那個涼絲絲的東西之後,他緊緊地握在手心並拿了出來。
不知是酒店大廳的燈光太耀眼,還是這東西本身就吸引了鍾棋會的視線,鍾棋會攤開手心的那一刻,只覺得縱使是天價的寶石也抵不過自己手心裡靜靜躺著的白玉珠。
“喏,生日禮物,不貴,但是不許摘!”鍾棋會猶記得當年的自己,呲牙咧嘴地對喬蘊說道。
也清楚地記得喬蘊的眼眸從亮到暗,嘟著嘴說道:“洗澡也不許摘麼?!?
“不許?!辨R棋會很是無理地說道,“我特地讓服務生把繩子加固了,戴個十年八年也不會斷掉的,所以,不許摘!”
“那什麼時候可以摘?”十二歲的喬蘊言語之間頗有些怯生生的樣子,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也讓鍾棋會無法冷漠的起來。
不過當時的鐘棋會依舊假裝酷酷的樣子:“等我心情好了纔可以。”
這一等,就是七年。
鍾棋會清楚地記得喬蘊一直戴著這串白玉珠,無論去往哪裡。而就在她說分手的那天,她的手腕處空空如也,之後自己再也沒有見到過這串珠子。
他以爲她早就扔了,沒想到,她還留著。
鍾棋會轉過頭,看向喬蘊的眼神之中有一絲熱切,好像是十幾歲的時候,自己偷偷看她的背影一樣,是不想被人發現的那種熱切。
這表示她一切都還記得麼!鍾棋會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發迅速。
回憶這麼多不過是短短幾秒的功夫,鍾棋會轉頭對前臺說道:“要2407號房。”
“好的先生?!鼻芭_在電腦上敲擊了幾下之後,應聲的回答讓鍾棋會鬆了口氣。還好這房間並沒有人住。
半摟半抱著喬蘊,好不容易將她帶進了房中,鍾棋會撫了一把額上的汗,微微舒了口氣。
打開房門的剎那,鍾棋會這纔看到房內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基本格局還是那樣,但內飾和電器不知道已經更換了多少次。
只是躺在牀上的人兒,臉上好像並沒有被歲月雕琢出一絲的痕跡,眼眸也時常露出單純的如同少女一般
的光,只是眼底的那絲冷漠和無奈,偶爾讓鍾棋會尤爲心痛。
“小蘊?!彼氖执┻^她的額發,輕輕柔柔地喚了一聲。
而懷中的她彷彿能夠聽到這喚聲一樣,緩緩挪了挪身子,嚶嚀了一聲。
殊不知在這種環境之下,她稍稍一動就能撩起火來,隨著她翻身的動作,薄薄的上衣更是已經掀了起來,鍾棋會望著露出的大片肌膚,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可在這種狀態下,再去動她的話,自己豈不是太禽獸了點兒?鍾棋會坐在牀邊,把喬蘊裹在了被子裡,並將空調溫度開到最低,想要把自己心裡的火給降下來。
但迷迷糊糊的喬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感覺被子和身上的衣服都很熱,胡亂地蹬著拽著,翻了個身摸到鍾棋會的胳膊之後,才尤爲安心地咂了咂嘴,沉沉睡去。
這一下弄得鍾棋會完全沒有了任何的睡意,大片大片的肌膚都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喬蘊的臉輕輕貼著自己的手臂,時不時蹭上一蹭,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
而自己的手,幾乎微微翻轉就能完全覆蓋在她的心口之上。
鍾棋會覺得現在已經不是室內溫度的事情了,就算是把自己扔到南北極,也沒辦法消了心中的那股邪火。
“喬蘊,你可別亂來啊,不然後果自負?!辨R棋會一邊在心裡碎碎念著,一邊和衣而睡,躺在了喬蘊的身邊。
他甚至將自己的襯衫袖子也放了下來,爲了避免與喬蘊發生肌膚之間的摩擦,讓自己更是有火無處發泄。
可睡夢中的喬蘊對於衣物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在蹭了蹭發現這些材質並不舒服之後,她伸出小手,胡亂地扯著,想要將這些東西從自己的身邊去除。
而對於鍾棋會來說,喬蘊的動作簡直是對自己人性的巨大挑戰,以及對於這個夜晚的分外煎熬。她的小手胡亂摸著,偶爾穿過衣物觸到自己胸口的肌膚,似乎覺得很是舒服,還畫了幾個圈圈。
柔弱無骨的手撩撥得鍾棋會整個人都是癢的,可醉夢中的喬蘊卻完全不知情。
直到喬蘊的手掠過不該碰的地方時,鍾棋會終於忍不住,翻了個身將喬蘊壓在身下,手指從她的眼角滑到下顎,又繼續下滑。喬蘊似乎是覺得癢,扭了扭身子。
可這動作對於鍾棋會而言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誘、惑,他嚥了一下口水,終於忍不住將喬蘊身上的束縛都扔到了一邊,抱著這個嬌小的身子,聽著她輕柔的喚,做著與六年前同樣的事情。
燈光柔柔地撫在喬蘊的臉上,她眼眸微瞇,好似做了個什麼美夢,而吃痛發出的嬌吟聲卻將鍾棋會的獸、性完全激發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鍾棋會才喘了幾口粗氣,滿頭大汗地躺了下來,用手攬了攬身旁的喬蘊,勾脣笑了笑。
上次在車裡,雖然她身子發抖而且有了反應,但鍾棋會卻完全是一種強佔的感覺。
他從來沒見她喝醉過,因此也沒想到這女人醉酒之後會這麼可愛。
鍾棋會“運動”之後渾身疲憊,就這般胡思亂想著,嘴角微微勾起進入了夢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