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喬蘊基本確定了問題并不出在這個女孩身上,她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在刁難自己,但還是主動下手比較好。
喬蘊這般想著也就立刻起身去往了校長和書記的辦公室,將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邊,她知道學校的領(lǐng)導雖然有時候十分古板嚴厲,但在真正一些問題上還是比較開明的,所以她才放心的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校長和書記儼然也比較重視,并認真地告訴喬蘊此事一定會進行嚴查,如果真的是她被冤枉的話,學校肯定會還她一個公道。
不過,書記的話鋒一轉(zhuǎn):“喬老師,就算是出于朋友之間的關(guān)心,你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那個張女士雖然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消息胡鬧了一番,但是人言可畏,而且你一個女人帶個孩子多不容易,難道就沒有想過重新建立一個家庭么?”
沒有想過重新建立一個家庭么?這句話在喬蘊的腦海中闖蕩了幾遍,她咬了咬下唇,頗有些不安。
在這段時間之前,她幾乎可以肯定地說自己沒有想過。無論外人如何勸說,喬蘊也沒有過什么動搖的心思。
可現(xiàn)在,隨著沉沉漸漸長大,對于父愛的渴望明顯愈發(fā)強烈。喬蘊的生活也一度被打亂產(chǎn)生了很多的影響,沉沉甚至對于他生命中出現(xiàn)的每一個男人都有些許的依戀,所以這些讓喬蘊一度無所適從。
不過喬蘊倒也明白書記的意思,只是想讓自己盡快解決這個問題,以免落人話柄罷了,所以喬蘊只客套地說道:“已經(jīng)在考慮了,請書記放心。”
書記看了喬蘊一眼,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也不好再說什么。
喬蘊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卻又聽校長在身后說道:“喬老師還是注意一些影響吧。”
“知道了校長。”喬蘊回答得乖巧,但是在出了這房門之后,臉上便浮現(xiàn)出一片陰郁之色,她從未想過自己的這些舉動在旁人眼里都成了水性楊花的表現(xiàn),她知道校長剛才的提醒一定是與鐘棋會有時候接送自己的事情有關(guān),或是他也聽說了一些許巖的事情。
想到這兒喬蘊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怎么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fā)展成這個地步,喬蘊只覺得有一雙手扼住自己的脖頸讓自己喘不過氣來。無論自己做什么,這雙手都會越收越緊讓她無所適從。
然而讓喬蘊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在她走出校長辦公室二十米之后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之中的聲音頗有磁性,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喬蘊震撼萬分:“請問是喬女士么?我是唐呈。”
唐呈。喬蘊的心里猛地一顫,這個名字她再熟悉不過。自己撥打千萬遍號碼也找不到的人,如今竟這樣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跟前?喬蘊稍稍愣了一下,舒了口氣才繼續(xù)說道:“唐先生,請問您是如何找到了我?”
今天發(fā)生的怪事也太多了些,以至于過慣了平靜生活的喬蘊完全無法接受。
“這并不重要,”對方的回答有些出乎喬蘊的意料,“喬女士只需要告訴我,你那兒是不
是有個孩子叫沉沉。”
“是。”喬蘊咬了咬唇如實說道。
說實話,如果是在前兩年,唐呈的出現(xiàn)一定會讓喬蘊欣喜萬分,畢竟她幫沉沉找到了爸爸。但是到了這種時候,喬蘊似乎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她怎么也無法接受時隔這么多年之后唐呈的突然出現(xiàn),不止打亂了自己的生活,同時也打亂了沉沉的平靜。
“誰的電話?”不知道什么時候,鐘棋會突然從喬蘊的身后出現(xiàn),看到她打電話的時候并沒有說話,在電話打完之后,他才出言道。
喬蘊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說,但轉(zhuǎn)頭看到鐘棋會的眸之后,卻沒有了什么隱藏的勇氣,于是一邊將手機裝回包里,一邊緩緩說道,“他說他是沉沉的生父。”
鐘棋會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聽到這個字眼之后心里一顫,半天才想到:“沉沉的生父你不知道是誰?你不認識?”
“不認識。”喬蘊如實搖了搖頭。
鐘棋會當即就怒了,想到自己出國之后經(jīng)歷的那段紙醉金迷的放蕩生活,誤以為喬蘊也與自己經(jīng)歷了一樣的生活。他一言不發(fā),將喬蘊拉到了僻靜無人的地方,一把掐住喬蘊的脖子,眼眸之中好像是要噴出火來。
“那些年你都干了什么?啊?你就這么不愛惜自己?”鐘棋會想到其他男人與她的那種畫面就覺得憤恨異常,恨不得將眼前自己摯愛的這個女人掐死在自己的手里。
不知不覺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喬蘊的氣管被死死壓住,一時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漲紅了臉發(fā)出了幾聲嗚咽。她甚至感覺到眼前已經(jīng)昏黑一片,腦袋里盡是空白。
聽到這嗚咽聲,鐘棋會才反應(yīng)了過來,放松了一些力道,只不過還是將喬蘊束縛著:“你到底做了什么?”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鐘棋會想了很多,如果喬蘊真的曾經(jīng)頹廢過那么一段日子,且不知道懷上了誰的孩子都生養(yǎng)了下來,鐘棋會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接受她,一瞬間他好像是被推入了深湖之中,不停上下起伏掙扎,明明被掐住的是喬蘊,但他卻有種喘不過氣的沖動。
看到鐘棋會眼中的憤恨,喬蘊也終于明白了他所理解的是什么,自己所說的話的確容易讓人誤會,不過深深喘了幾口氣才終于恢復了清醒的喬蘊并沒有打算解釋,而是仰著頭,眼眸之中盡是憂傷和冷意:“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
鐘棋會又愣住了,她眼眸之中的純潔讓他無法懷疑其他一些事情。
可是她分明親口承認的啊……鐘棋會皺了皺眉。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喬蘊冷冷地笑了一聲,不止是笑他現(xiàn)在的武斷,還笑他這些年對自己的滿心怨氣。
說罷喬蘊便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半分再留戀的意思。
鐘棋會滿心的不安,望著喬蘊離開的身影只知道極為痛苦,卻完全無力給予什么回答,腳也像是黏住了一樣,立在原地無所適從。
他想開口喚一聲喬
蘊,要一句解釋,但喬蘊好像絲毫不在意這些,只知道邁著決絕的步子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哥,我想請小喬姐吃個飯,畢竟上次……”鐘棋萱打來的電話,聲音之中頗有些歉疚,后來她也知道是自己完全誤會了喬蘊,可是卻一直放不下面子去解釋什么,可這幾天她越發(fā)覺得不安,想到喬蘊對待自己的溫雅,想到之前的種種,總覺得自己那天說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
所以才會對鐘棋會提出這件事,但卻沒想到鐘棋會竟然直接拒絕了自己:“不必。”
聽完這冷漠到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話,鐘棋萱又拿起手機看了看,簡直懷疑自己打錯了電話,與這幾天鐘棋會對待喬蘊的火熱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鐘棋萱有些疑惑,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左穎剛才打電話說有家餐廳的牛排不錯,我們要不要……”
沒想到,本應(yīng)當果斷拒絕的鐘棋會這次竟出乎意料的沉默了好久,才緩緩說道:“去。”
說完之后鐘棋會有些懷疑自己,沒有任何緣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給出這樣的答復。只是鐘棋萱雖然心里詫異,但畢竟這話已經(jīng)說了出去,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那好吧,我答應(yīng)下來。”
實際上鐘棋會說完就有些后悔了,只不過他的性格不允許自己現(xiàn)在改口,于是他在掛電話之前搶先說道:“你和我一起去。”
“我去干嘛……”鐘棋萱很是郁悶,她完全不想見到左穎好么,如果是與喬蘊去吃飯的話,她倒是還覺得舒坦點。
“陪我。”鐘棋會說完這兩個字的命令就掛了電話,鐘棋萱聽著電話里的忙音,不可思議地又將電話拿起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確認已經(jīng)斷了之后才嘟了嘟嘴,自言自語道:“這叫什么事兒啊。”
這頓飯對于鐘棋萱而言,簡直比目光凌遲還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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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的是,桌上鐘棋會果然一直沉默不言,酒倒是一杯杯下肚。鐘棋萱趕緊勸說道:“哥,別再喝多了。”
她可受不了鐘棋會喝多之后,家里那老太太的拷問。
左穎再怎么遲鈍偽裝也露出了一些不悅的神色,畢竟自己現(xiàn)在才是鐘家的未婚妻,鐘棋會表現(xiàn)出這種狀態(tài)的原因,恐怕沒人比她再清楚。不過喬蘊當然不能說出來,只是微微側(cè)目問鐘棋萱道:“他怎么了?”
鐘棋萱撇撇嘴,當然不敢說他可能和喬蘊鬧了什么矛盾,于是只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說自己不知道。
雖然左穎也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卻也能感覺到他的不高興與唐呈那件事有莫大的關(guān)系,這倒是左穎沒有想象到的結(jié)果。所以雖然表面不悅,但是仔細想來卻還是覺得意料之外。
喬蘊與鐘棋會之間本身就有一定的裂痕存在,根本不需要自己做出多大的努力就會很容易出現(xiàn)裂痕,這種裂痕對于自己而言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
想到這兒,左穎不禁有了些許的期待,以至于對吃飯過程中鐘棋會的不悅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