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Zjm3246、我愛姚姚書友的月票支持!)———
兩軍陣前。
張遼與馬超激戰(zhàn)正酣,力戰(zhàn)一百個回合未分勝負。
激戰(zhàn)之中,馬超騎術精湛,馬家槍剛柔并濟,十分精妙。加之他膂力奇大,一桿銀槍在他手里宛如銀龍飛舞,既能至剛至強的硬碰較力,又能靈巧陰柔的槍挑突刺,槍法變幻無窮,收放由心。端是武藝高絕之悍將。
相比之下,張遼亦是毫不遜色。
盡管張遼在習武天賦方面稍遜馬超一籌,但他從軍多年,跟隨呂布征戰(zhàn)也有五六年了,陣前搏殺經驗豐富,刀法沉穩(wěn)老辣。他現(xiàn)今雖年齡不大,二十出頭而已,但比起馬超不滿十八歲的年齡,他可謂是沙場宿將,久經戰(zhàn)陣。
單憑武藝強弱而論,張遼擁有頂級戰(zhàn)將下階頂峰的實力,與馬超有一定的差距,相差半格。但這種實際存在的實力差距,并不是說他絕對無法戰(zhàn)勝馬超,必敗無疑。
在陣前斗將之戰(zhàn)中,武藝高強固然至關重要,但廝殺經驗、反應速度和隨機應變能力等制約因素,同樣不容忽視,必不可少,甚至直接關系著戰(zhàn)斗成敗。縱然是武藝高出對手一些的強者,只要稍有閃失,便會飲恨沙場,身首異處。
武威軍陣前。
李利神情專注地看著張遼與馬超之間的激烈廝殺,眼神中不時閃現(xiàn)出贊賞之色。
他不單單是贊賞馬超武藝精進,如今已趨于大成之境。不久之后就會正式躋身頂級戰(zhàn)將中階的強者之列;他同樣十分欣賞張遼精妙的刀法和老辣沉穩(wěn)的廝殺技巧。不過相比之下,他更關心馬超的勝敗。因為馬超是他麾下的將領,而張遼則是敵將。
看到馬超在半年時間內武藝大進,心性也愈發(fā)沉著冷靜,李利感觸頗深,十分欣慰。盡管馬超曾經與他為敵,幾次三番地率軍攻打武威郡,還兩次重傷在他的刀下,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xiàn)如今。馬超是他李利麾下的將領,歸降以來一直表現(xiàn)良好,沒有半點反叛之意。在他不允許私自通傳消息的情況下,馬超果真遵守軍規(guī),半年來從未偷偷給他父親馬騰傳遞過消息,以至馬騰至今仍不知道馬超已歸降武威軍。
就憑這一點,李利認為馬超可以信任。或許還不足以讓他完全信任,但他也不會胡亂猜忌馬超。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不管馬超是不是真心歸降,但他只要不違反軍紀,不背叛武威軍,嚴格執(zhí)行李利的軍令。這便可用。
信任是雙方的。只要馬超一天不離開武威軍,不做有損武威軍利益之事,李利就會信任他,并予以重用。
李利堅信,只要他誠心厚待馬超。相信馬超,并重用之。久而久之,雙方就能建立信任,互相信賴,從而主臣一心,同心同德。
憑心而論,李利對馬超的期望值很高,很看重他。這里面有很多復雜的因素,或許是因為李利來自后世的原因,亦或是馬超與他同歲、同是熱血男兒的因素,還有馬超倔強堅韌的性格,等等。
“主公,馬超近來練武不輟,還在夜里研讀兵書,而今他的武藝已經超過末將了。末將甘愿將副統(tǒng)領之職讓給馬超,請主公應允!”
正當李利想著心事之際,鐵陀在一旁低聲說道。
李利聞言頗為驚愕地扭頭看著鐵陀,見他神情真誠而堅決,眼神清澈坦蕩。
隨即李利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笑著說道:“鐵陀,你能夠心底無私,舉賢讓能,這就說明你擔任金猊衛(wèi)副統(tǒng)領是完全稱職的。至于馬超如何任用,本將軍自有計較,你不用讓出副統(tǒng)領之職。
咱們武威軍早晚要發(fā)展壯大,需要大量將領來領兵征戰(zhàn)。因此我只擔心沒有良將,卻不會吝嗇軍職,只要他是有能力的將領,我一定會給他用武之地以及應有的職位!呵呵呵———”
鐵陀聽了這番話后,神情頗為激動。
然而,他看著陣前斗將已經占據上風的馬超,神情堅決地說道:“主公,馬超確實是大將之才,末將有自知之明,各方面能力均不如他。還請主公答應末將所請!”
李利微笑著道:“你這是在逼宮啊!實話告訴你吧,金猊衛(wèi)不同于軍中其他各營,它是本將軍的親衛(wèi)營,平時戰(zhàn)事并不多,如非必要,不會輕易出戰(zhàn)。而馬超確實很不錯,武藝高強,能征善戰(zhàn),可是金猊衛(wèi)卻不適合他。若是讓他整天待在本將軍身邊,反倒是埋沒了他的才能,無用武之地。
正好波才帳下新組建了一支休屠鐵騎,還沒有合適的統(tǒng)領,等長安城的諸多事情處理好之后,就讓馬超去休屠營任職。至于他具體擔任什么職務,那就得看他在此戰(zhàn)之中能夠取得多大的戰(zhàn)功。
論功行賞,這是軍中的鐵律。否則,即便是本將軍任命他擔任統(tǒng)領,他能不能服眾,還是未知之數(shù)。倘若他不能服眾,那本將軍豈不是任人不明,昏聵無能?”
“主公所言甚是。末將考慮不周,請主公責罰!”鐵陀恭聲說道。
李利看著陣前的戰(zhàn)斗,說道:“你舉薦馬超,何錯之有。好了,馬超已經勝券在握,張遼支撐不住了!”
————————————————
兩軍陣前。
馬超與張遼大戰(zhàn)一百三十個回合之后,完全壓制著張遼,攻擊愈發(fā)兇猛,穩(wěn)居上風。
張遼一直沉著迎擊,試圖尋找馬超的破綻,一擊制敵。
只可惜馬超在被李利兩次重創(chuàng)之后,性格大變,戰(zhàn)斗時他不急不躁,穩(wěn)扎穩(wěn)打,愣是讓張遼毫無破綻可尋,既而一步步將張遼逼到極其被動的境地,身陷險境。
這不能說張遼不勇猛,也不是沒有拼盡全力,而是馬超的武藝確實在他之上。實力上的差距,加上馬超沉穩(wěn)對戰(zhàn),步步為營,使得張遼無懈可擊,難以取勝。
第一百三十六個回合之時,張遼再次被馬超揮槍生生砸在刀桿上,致使他險些長刀脫手,虎口崩裂,血流如注,身形劇震。
好不容易脫身之后,張遼已知自己沒有任何戰(zhàn)勝馬超的機會,怎奈呂布在陣前一言不發(fā),滿臉陰沉如霜,沒有絲毫召喚他回陣的意思。
被逼無奈之下,張遼只能硬著頭皮回馬再戰(zhàn)馬超。
“噠噠噠!”
馬蹄奔騰聲中,張遼也發(fā)狠了,用刀背拍了一下馬腹,縱馬揮刀奔向馬超。此時他面相猙獰,眼神狠厲,奔行之中帶著瘋狂之色,而瘋狂之中卻透著幾分悲壯的氣勢。
“呔!來得好!”
馬超眼見張遼瘋狂地沖殺過來,非但凜然不懼,反而厲喝一聲,策馬急沖上去。
“鏘鏘鏘!”
砰然巨響中,馬超揮槍大力一擊,震偏張遼揮砍而來的大刀,既而挺搶頻繁突刺,如銀蛇吐信般迅疾而兇狠,迫使張遼急忙招架,身形左擺右晃,陣腳大亂。
兩馬錯身之際,張遼微微松了一口氣,左手拂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不成想,此時他身后的己方軍陣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呼,隨即一道強勁氣流破空聲瞬息而至,直奔他的后背襲來。
“回馬槍!”
“文遠小心———”
戰(zhàn)馬錯身而過之際,馬超身形陡然后仰躺在馬背上,隨之一聲輕叱,右手上的銀色長槍背身刺出,直奔數(shù)步之外的張遼后背刺去。
兇險萬分之際,張遼來不及多想,身形一矮,側身趴在馬背上,試圖躲過馬超突如其來的回馬槍。
“噗!”
“咝———”
側身伏在馬背上的張遼,躲過了馬超的致命一槍,卻終究沒能全身而退。被馬超突刺而來的銀色槍鋒刺透他的左側大腿,槍尖刺入數(shù)寸,鮮血迸射,劇痛難當。
當銳器透體而入的一剎那,張遼咬緊牙關,痛得他咬破下嘴唇,口中發(fā)出咝咝的聲響。一瞬間他左手緊緊抱住馬頸,雙腿緊緊夾住馬腹,致使戰(zhàn)馬嘶鳴著撒腿狂奔。
好在張遼與馬超之間是背道而馳,否則馬超這一槍就能將他挑下馬背,即便不死,也會落馬被俘。
“哼!”在銀槍從大腿上抽出的一瞬間,張遼緊皺著眉頭,咬牙冷哼一聲,打馬直奔并州狼騎軍陣而去。
伏在馬背上奔向本陣時,張遼滿臉皆是劇痛之下的冷汗,即便如此,大腿上鮮血淋漓的傷口還是痛得他渾身顫抖,嘴角直抽冷氣。
“張遼休走!”
馬超一擊得手,急忙回馬,一邊打馬追殺張遼,一邊厲聲怒喝。
“駕!”
“馬超小兒休得猖狂,某家高順前來戰(zhàn)你!”
呂布軍陣前,剛剛大聲疾呼提醒張遼之人就是高順。此刻,他眼見馬超策馬追殺張遼,當即不等呂布下令便策馬奔出軍陣,手持鐵桿長刀,大聲叫囂著沖向馬超。
“高順?”李利軍陣前,李利乍見援救張遼的呂布軍中將領便是高順,頓時失聲沉吟道。
鐵陀聞言驚詫地問道:“主公認識他?”
目光盯著數(shù)百步外的高順,李利笑聲說道:“你是說高順?不,此前我并不認識他,不過現(xiàn)在卻認識了。我早就聽聞張遼和高順是呂布的左膀右臂,悍勇異常,直到今日才算是親眼見到他們!呵呵呵、、、、、、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