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要行軍打仗,所以雲雪致的服裝穿得十分繁瑣,慕容楚焰很快失去了耐心,乾脆一把拽住她的衣領,用力撕成了兩半,很快便露出了藏在裡面的肚兜。
慕容楚焰怔怔地望著雲雪致裸露在外的脖頸,伸手輕輕撫摸,嘴裡喃喃說道:“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醒過來之後到底會做何反應……”
說罷,他只是輕輕一拉,便扯斷了肚兜的帶子,而後正準備揭開肚兜,誰料馬車外面突然響起了“咚咚”地敲門聲。
慕容楚焰頓時被掃了興致,轉頭大聲呵斥道:“本太子不是已經交待過,不許任何人打擾嗎?”
馬車外沉默了半晌,隨後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啓,啓稟太子爺,四,四王爺突然出現了,他,他說要見您!”
聽到這話,慕容楚焰微微一愣,又低頭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雲雪致,不覺冷哼一聲,一臉陰狠地說道:“本太子沒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今天倒是個好日子,可以將你們一網打盡!”
說著,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望向雲雪致,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隨後一把扯下雲雪致的肚兜,塞進了衣袖裡,又隨手將破損的衣服蓋在雲雪致身上,幽幽地說道,“若是我在他面前與你雲雨一番,說不定還會更刺激哪!”
說罷,慕容楚焰便拉開車簾,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此時,慕容玄御正被東域的士兵們團團包圍,他們將槍口對準了慕容玄御,隨時等待慕容玄御發號施令。
慕容楚焰走到離他不遠的地方,仔細打量一番,冷冷地說道:“四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慕容玄御微微一笑,卻是不緊不慢地回答道:“託皇兄洪福,那日僥倖從太子府活著逃出來,竟也安然無恙!”
慕容楚焰臉色一沉,不覺冷哼一聲,語帶一絲嫉恨地說道:“早知如此,當初本太子該直接一刀殺了你!免得你今天來破壞本太子的好事!”
聽到這話,慕容玄御輕皺眉頭,咬牙切齒地說道:“雪致人在哪兒?把她交出來!”
慕容楚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展開雙臂,一臉得意地說道:“現在這周圍都是本太子的人!你孤身一人,竟然還敢要挾本太子!”
說著,他突然頓了頓,轉頭環顧四周,不緊不慢地說道:“本太子倒是忘了,四弟母上的孃家人倒挺厲害的,否則本太子之前也不會一直有所忌憚……可是看眼下這情景,喬家的人似乎都沒有來吧!那本太子有什麼可害怕的?”
這時,慕容玄御突然望見樹妖鬼鬼祟祟地朝著馬車爬了過去,立馬心領神會,轉頭望著慕容楚焰,大聲呵斥道:“你身爲東域皇室成員,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謀權篡位!你別忘了,你身上流的是慕容一脈的血!”
“那又如何?”慕容楚焰冷冷地說道,眼神裡閃過一絲陰冷,“父皇從小最喜歡的就是你!若不是因爲我是嫡出,他肯定早就改立你爲太子了!這太子之位,是我應得的!這天下,也是屬於我的……”
就在慕容楚焰口出狂言的時候,樹妖已經悄悄爬上了馬車,它四下看了看,發現馬車上躺了一個人,可惜身材太小,實在看不清長得什麼樣,只好慢慢地爬到雲雪致身上,這才確定雲雪致的身份,於是趕緊湊到她的鼻翼前,伸出僅存的一隻小手丫子,不斷地在雲雪致的鼻子裡掏來掏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雪致終於皺了皺眉頭,長長的睫毛也動了動,樹妖嚇得趕緊溜到一旁藏了起來。
雲雪致慢慢睜開眼,想起剛纔發生的一幕,立馬坐了起來。
蓋在上身的衣物飄然落地,竟然完全裸露出上半身,雲雪致嚇了一跳,趕緊又拿起衣服遮好,無奈這上衣已被撕成兩半,她四處尋找,卻沒能找到自己的肚兜,只能重新將衣服穿好,胡亂地打幾個結,將就著把自己的身體遮蓋好。
她正想站起身,這才發現腰帶也被解開,心中不覺一沉,努力想回憶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
雖然雲雪致對其它事情頗有謀略,卻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加之萬象門門規甚嚴,更是難接觸到閨中密事,所以她並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被侵犯。
樹妖躲在暗處,眼睛都不眨地看完了整個過程,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時,它的背脊骨突然陣陣發涼,於是趁著雲雪致沒注意,悄悄地從馬車裡鑽了出去,擡頭望著天空,嘴裡喃喃說道:“怪不得會覺得難受……馬上就要月圓了??!”說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嬌小的身軀,仔細想了想,藏在了車轂後面。
眼望著仍在與慕容楚焰交談的慕容玄御,樹妖一臉嚴肅地低聲祈禱著:“宮主啊,求您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出事……”
而此時,雲雪致聽到了慕容玄御的說話聲,不覺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拉開車簾,跳了下去。
慕容玄御轉頭望著雲雪致,見她毫髮無損,不覺暗鬆一口氣,輕聲問道:“你沒事吧!”語氣雖輕,可眼神裡卻千回萬轉,其中的擔憂與心傷,卻是隻有云雪致纔看得明白。
見到慕容玄御,雲雪致喉嚨似乎有些發癢,可還是故作鎮定地輕輕點了點頭,柔聲說道:“還好,你不用擔心我!”
見她突然清醒了過來,慕容楚焰似乎有些詫異,可眼見雲雪致和慕容玄御之間如此溫情的對話,卻挑動了他內心的佔有慾,於是冷哼一聲,大聲說道:“四弟,你沒看到她的衣服已經被撕爛了嗎?不妨實話告訴你,她現在已經是本太子的人了!”
“慕容楚焰,你別胡說八道!”雲雪致臉色一沉,怒目而視。
慕容楚焰臉上閃過一絲陰冷,不緊不慢地說道:“難道你沒發覺,醒過來的時候肚兜已經不見了嗎?”說著,他從衣袖裡掏出雲雪致的肚兜,在她面前揚了揚,“這肚兜你應該認識吧!”
雲雪致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萬萬沒有料到,慕容楚焰竟然會齷齪到如此地步!心中不覺燃燒起了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慕容楚焰!你這個卑鄙小人!”
聽到這話,慕容玄御也完全愣住了,他呆呆地望著雲雪致,卻見她一臉絕望,不禁捏起了拳頭。
見到二人如此的表情,慕容楚焰心中不覺冷笑,隨後又轉頭對著慕容玄御大聲喊道:“四弟,你這個未婚妻已經是我的人了,難道你還想把她要回去嗎?堂堂一個東域王爺,不會想娶個破鞋回家吧!”
“慕容楚焰,你閉嘴!”他的話徹底點燃了慕容玄御的怒火,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渾身開始顫抖起來,惡狠狠地說道:“曾經我因爲顧及兄弟之情,不想對你下手,否則你絕不會活到今天……你竟敢傷害雪致!我絕不會饒你!”
說著說著,他的雙眼突然變得血紅,臉上的青筋開始爆出,原本平靜的明月谷瞬間開始颳起了狂風。
原本還準備看笑話的慕容楚焰一下子驚呆了,他掏出手槍,對準了慕容玄御,嘴裡喃喃說道:“這,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見慕容玄御這般模樣,雲雪致也呆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天空裡的一輪圓月恰好完美無缺地展露了出來,仔細看看,似乎不斷地有黑煙朝著圓月撲過去。
樹妖嚇傻了,也顧不得慕容玄御的叮囑,連滾帶爬地跑到雲雪致身邊,拼命地拉著她的裙角,一臉緊張地大聲吼道:“快,快阻止他!”
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雲雪致一跳,她趕緊低下頭,卻見一根小樹棍手舞足蹈,不覺後退兩步,一臉警惕地問道:“你,你是誰?”
樹妖急得連連跳腳,大聲地喊道:“別管我是誰,趕緊去阻止他!否,否則會出大事的!”
他話音剛落,只聽“嘭”地一聲槍響,雲雪致一愣,隨後一臉錯愕地轉頭看去,卻見慕容正拿著一把短槍,槍口正對慕容玄御。
這一槍正好打在了慕容玄御的胸口上,可奇怪的是,噴出來的並不是血,卻是一道道泛著藍色熒光的液體。
這時,樹妖不禁捧住小腦瓜,嘴裡喃喃說道:“完,完了……”
見慕容玄御中槍,雲雪致沒有絲毫猶豫,趁著慕容楚焰發愣之際,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槍,隨手朝他開了兩槍,而後又撲到慕容玄御身邊,伸手堵住他的胸口,語帶哭腔地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時,幾團黑煙突然衝了過來,它們圍繞著東域軍隊轉了好幾圈,似乎十分好奇,而後竟發出“咯咯”地笑聲,用力擊穿了士兵們的胸膛。
只聽得一聲聲的慘叫,士兵們紛紛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全身顫抖不止,又突然睜開雙眼,仔細打量著自己,一臉興奮地站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