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子爺!”安岳府一臉感激地點了點頭,“這次若能平安回到東域,老夫定會傾盡所有,全力支持太子您稱霸天下!”
慕容楚焰聽到這話,只是挑了挑眉,面無表情地說道:“已經(jīng)晚了……”說著,又故作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dāng)初呢?”
聽到這話,安岳府不覺微微一愣,面帶困惑地說道:“太子爺,老夫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就由我來說明吧!”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安岳府循聲望去,不覺臉色大變。
只見冷言飛笑意盈盈地走了出來,見到慕容楚焰,他微微欠了欠身,這才走到安岳府面前,仔細(xì)打量他一番,語帶譏諷地說道:“真沒想到,堂堂安府的掌舵人,竟然會變成這副德性!”
安岳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覺開口怒罵道:“臭小子!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老夫找了你多久?”
冷言飛一臉無謂地聳了聳肩膀,神色輕松地說道:“你是來找云雪致報仇的,順帶才來找我的吧?”說著,他又噘起嘴,一臉委屈地說道,“還記得那封匿名的告發(fā)信嗎?是我托人帶給你的!沒想到你竟然這么不中用,這么好的機會都沒抓住那個妖女……看來哥哥的仇,只能由我來報了!”
“報什么仇?還不快跟老夫回家!”安岳府似乎還沒有明白自己眼下的處境,他站起身來,伸手就想給冷言飛一個耳光。
冷言飛一把拽住安岳府的手腕,將他推回到椅子上,冷笑著說道:“老東西!竟然還想打我!”說著,他看了一眼安岳府的斷臂,一臉不屑地說道,“哼,都是個廢人了,還敢這么囂張!”
安岳府氣得臉色鐵青,他手指著冷言飛,語帶顫抖地說道:“你,你這個不孝子!”說著,又轉(zhuǎn)頭望著慕容楚焰,一臉誠懇地說道,“太子爺,還請幫老夫拿下這個逆子,待回東域之后,再行懲治!”
沒想到慕容楚焰并未有所行動,他只是淡淡地瞟了冷言飛一眼,沒有說話。
冷言飛走到安岳府面前,突然彎下腰,將頭湊到安岳府面前,眼神閃過一絲狡黠,一臉玩味地說道:“老家伙,你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叱咤風(fēng)云的安老爺嗎?”說著,他又站起身來,走到慕容楚焰身后,笑著說道,“太子爺已經(jīng)與我達成協(xié)議,回到東域之后,由我來接替安府!至于你嘛……就任由太子爺處置啰!”
聽到這話,安岳府臉色頓時大變,他轉(zhuǎn)頭望向慕容楚焰,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太子爺,這逆子說的都是真的嗎?”
慕容楚焰依舊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來,輕輕整了整自己的衣角,過了半晌,這才語氣冷漠地說道:“安岳府,你知道本殿為什么要救你出來嗎?”
見他如此表情,安岳府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卻是故作困惑地?fù)u了搖頭:“還請?zhí)訝斆髡f!”
慕容楚焰站起身來,慢慢走到安岳府面前,冷冷地說道:“只要你把藏私銀的地方告訴本殿,本殿可以饒你不死!”
安岳府微微皺起了眉頭,可是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一臉正色地說道:“太子爺,老夫苦心經(jīng)營商行多年,對朝廷也是忠心耿耿,每年交上的糧稅也是其他三大家族的兩倍之多!又怎么可能藏有私銀!”
安岳府的辯白似乎沒起到任何作用,慕容楚焰仍是不動聲色,不慌不忙地說道:“那本殿也沒辦法了……”說著,又轉(zhuǎn)頭對著雷公子說道,“你不是很想試試凌遲嗎?就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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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雷公子不覺眼前一亮,笑著說道:“多謝太子爺!”說罷,又從藥箱里拿出一套刀具,一一擺在了桌上。
眼見雷公子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走向自己,安岳府突然大聲喝道:“慢著!”
慕容楚焰一挑眉頭,抬手示意雷公子停下來,隨后幽幽地說道:“怎么?想通了?”
安岳府頭一昂,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下除了我,沒有人知曉安家還有另外一個繼承人!若是我死了,即使他回到安府,也不會得到安家人的認(rèn)可!”
聽到這話,冷言飛不覺低下頭,又突然笑出了聲,他搖了搖頭,一臉得意地說道:“老東西,你以為太子爺沒想到這些嗎?”說著,他又俯下身,低聲說道,“待我們回到東域,我便會扮成你的兒子安翼辰,就說那日其實我并沒有被妖女害死,那天的尸體只不過是妖女施展的障眼法罷了!而你,這個偉大的父親,為了從妖女手下救我,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說罷,冷言飛又直起身子,臉上露出一絲陶醉的表情,他鼓了鼓掌,笑著說道:“多么完美的一出戲啊!只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混帳東西!老夫可是你親爹!他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竟會讓你背叛安家!”安岳府不覺開口怒罵。
冷言飛撇了撇嘴,一臉無奈地聳了聳肩,嘴角旋即露出一絲微笑:“他給我的好處嘛,就是……放棄你!而我,也并沒有背叛安家,你放心,商行交到我手上,一定會比以前更加輝煌!”
“你別上了他的當(dāng)!”安岳府恨恨地望了一眼慕容楚焰,語帶急切地說道,“當(dāng)初他想讓老夫拿出安家一半家產(chǎn)作為戰(zhàn)爭儲備金,老夫沒有答應(yīng),所以就將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沒想到冷言飛聽到卻沒有絲毫驚訝,只是默默地聽完了安岳府的話,這才揚了揚眉,笑著說道:“知道太子爺為什么決定放棄你嗎?”說著,他伸出手來,比了個“七”的動作,“我告訴他,我若是能成為安家掌舵人,我會捐出七成家產(chǎn),全力助他奪取天下!”
“你……”安岳府氣得渾身發(fā)抖,他連連搖頭,喃喃說道,“真沒想到,安家居然出了你這種敗家子!”
“安岳府,你說完了嗎?”慕容楚焰似乎有些不耐煩起來,“若還是執(zhí)意不肯告訴本殿,那就趕緊上路吧!”
這時,安岳府突然仰頭大笑起來,他望著慕容楚焰,咬牙切齒地說道:“太子爺,你以為老夫真那么傻,沒有留下后路就來了這南淵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慕容楚焰不覺皺起了眉頭。
他冷冷地瞟了一眼冷言飛,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夫在離開安府之前,早就告知安家所有的人,若是此次不能活著回東域,安家各地的商行立刻歸屬當(dāng)?shù)乜ね跛校 闭f著,他又獰笑兩聲,不無得意地說道,“太子爺,沒想到老夫還留了這么一手吧!雖然您在京中勢力龐大,可各屬地的郡王似乎不太臣服于你!若是讓他們成功分得商行,只怕羽翼漸滿,還不等你出征他國,就得先處理內(nèi)亂吧!”
“好你個安岳府!居然敢算計太子爺!”劉三炮立馬走上前,甩手就給了安岳府兩耳光。
安岳府嘴角流下一注鮮血,可臉上的表情仍舊十分得意。
安岳府的話似乎讓慕容楚焰吃了一驚,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一臉陰郁地望著安岳府,突然拔出劍來,架在了冷言飛的脖頸上。
冷言飛似乎嚇了一跳,他轉(zhuǎn)頭望著慕容楚焰,一臉的不可思議。
“安岳府,只要你說出放私銀的地方,本殿可以饒你不死,也可以放他一條活路……”說著,他挑起劍尖,靠近了冷言飛的肌膚,“否則,本殿就會殺了他,讓你安家無后!”
沒想到安岳府并不為所動,反而大笑三聲,連連點頭說道:“那老夫就多謝太子爺,替咱們安家清理門戶了!”
慕容楚焰將劍扔到地上,怒氣沖沖地說道:“安岳府!若是惹怒了本殿,本殿回東域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將安府滿門朝斬!”
聽到這話,冷言飛臉色微微一變,可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安岳府愣了愣,原本驕傲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他低頭沉吟片刻,隨即輕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太子爺,能讓老夫的兒子單獨和老夫待一會兒嗎?老夫有話想對他說!”
慕容楚焰看了一眼冷言飛,臉色頗為怪異地點了點頭,隨后示意冷言飛和安岳府到柴房說話,自己和其他人則在外面等著。
安岳府走進柴房,見冷言飛步伐有些遲疑,竟一把將他拽了進來,猛地將房門關(guān)好。
他一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說話,誰料冷言飛卻輕輕擺了擺手,隨后大聲說道:“太子爺,說好了讓我跟這老家伙單獨說幾句話,您這么派人來偷聽,怕是不合適吧!”
片刻的沉默之后,慕容楚焰冷冷地命令道:“都出來吧!”
他話音剛落,便見草垛里突然鉆出一個人,而屋頂上也是嘩嘩作響,安岳府輕皺眉頭,確認(rèn)屋里已沒人,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老家伙,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或是因為第一次與安岳府單獨待在一起,冷言飛似乎有些別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