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冷言飛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看樣子慕容楚焰早就對皇位動了心思,所以才這般隱瞞!”
正說著,這黑蟲突然變成了白色,而後迅速膨脹起來,緊接著一聲“啪”的聲音,齒蠍竟然炸裂開來,剛食下的血肉散發著濃濃的腐臭,隨後迅速蔓延開來。
上官清凝趕緊往後退了好幾步,他皺著眉頭,伸手捂著鼻子,一臉厭惡地說道:“這玩意兒還真是噁心!這麼個死法連我們也受不住呢!”
雲雪致轉頭看了一眼齒蠍逃竄的大坑,一臉凝重地說道:“好在現在是白天,縱然陽光很弱,可究竟還是齒蠍的天敵,若是晚上挖掘的話,恐怕咱們這些人已是死無全屍了……”
聽到這話,上官清凝不覺打了個寒顫,一臉急切地問道:“那雲姑娘,咱們該怎麼辦呢?”
“讓他們把這坑回填!齒蠍不喜光,一般都生活在地下,不會鑽出來的!”雲雪致皺著眉頭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上官清凝便衝著自己的部下大聲喊道:“趕緊用鐵鍬把這些泥土回填,否則若是等到日落,那咱們都活不了了!”
此話一出,這羣士兵提著鐵鍬,迅速圍攏到大坑邊,隨後保持著安全距離,開始賣力地剷土回填。
蕭負北一臉凝重地望著這一場景,又轉頭望向雲雪致,一臉擔心地說道:“雲姑娘,這地上行不通,地下又走不了,那咱們到底該如何攻城?”
雲雪致仔細想了想,又擡頭看了看城門之上,一臉正色地說道:“眼下慕容楚焰恐怕是命人時刻守在這裡,他的所有槍炮都聚集在此,火力著實太旺,我們若是與東域軍隊正面交鋒,恐怕是佔不到任何上風……”
“所以,你覺得還是應該從地下攻克嗎?”冷言飛皺著眉頭問道。
雲雪致輕輕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說道:“恐怕慕容楚焰也早料到這點,所以纔會不惜代價將齒蠍運送到了麒麟城!”
冷言飛低頭沉吟片刻,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前頓時一亮,語帶急切地說道:“我聽說這齒蠍不識水性,若是將水灌入,或是將其全部淹死!”
“沒錯!”聽到這話,蕭負北也興奮了起來,“咱們把這城外的其他洞口全部封嚴實了,再將運河裡的水全部灌入坑中,即使淹不死這些玩意兒,也能逼迫他們入了城裡,說不定還能幫咱們咬死著敵人呢!”
“不行!”沒想到雲雪致沒有絲毫猶豫,便否決了這個提議,“城中還有普通百姓,若是如此爲之,怕只會傷及他們的性命!”
冷言飛頗爲奇怪地望了她一眼,語帶審視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麒麟城的百姓尚在城中?”
“是呀!”上官清凝不合時適地跟著說道,“說不定那慕容楚焰早就把這裡的百姓趕出城了呢!”
“雲姑娘,這一路上咱們的行程都很匆忙,況且並沒有派人潛入城中勘察,既然你剛纔說得如此肯定,那料定是有確切的情報了?”冷言飛好不容易抓住機會,雖然說話的語氣極輕,可是口吻卻是充滿了懷疑。
雲雪致知道明白冷言飛已是對她起了疑心,於是定了定神,笑著說道:“你們好好想想,若是這麒麟城裡的百姓被趕出城裡,不可能會如此悄無聲息……他們世代居住在這裡,眼下運河已是恢復正常,自然不捨離開這裡,所以看到我們的軍隊,肯定會前來求助!”
“你說得也是有道理!”上官清凝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我們也與那些百姓打過交道,知曉他們對這座城感情極深,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他們的家鄉!”
“那會不會是慕容楚焰起了殺心,已全部將他們就地處決了呢?”蕭負北一臉凝重地問道。
雲雪致一臉肯定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眼下慕容楚焰還沒有下海,那說明他尚未準備充分,眼下哪會有時間來對付這些無用的百姓?所以,既然麒麟城的百姓並未出城,那肯定是爲他所用了!”
“雲姑娘說得有道理!”蕭負北讚許地點了點頭,一字一頓地說道,“這城裡的百姓少說也有上千人,若是一一誅殺之,不僅會消耗槍彈,還要花費人力還將其掩埋,只怕慕容楚焰此時沒有那個閒功夫吧!”
“以慕容楚焰的秉性,雲姑娘所說之事極有可能!”這時,莫羽烈終於開口說道,“他不正是擅長利用無辜的人幫他做事,所以即使這些人失了性命也對他毫無利益關係!”
見其他人都幫著雲雪致說話,而冷言飛暫時也找不出什麼破綻,只好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雲雪致這才暗鬆一口氣,又仔細想了想,心中突然有了一個計策,這才輕聲說道:“眼下暫時也想不到其他的法子,就暫且讓軍隊駐紮在城外,慕容楚焰也逃不出去,咱們再好好想想辦法!”
“也行!”上官清凝趕緊點了點頭,又伸了個懶腰,嘴裡嘟囔著,“這日夜兼程地趕路,我都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恐怕軍中的將士也是極爲疲乏,倒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整一番!”
雲雪致微微一笑,又故作頭疼地伸手摸了摸額頭,輕聲說道:“我也覺得有些累了,就先回馬車上休息了!”說罷,便轉身向馬車裡走去。
冷言飛用審視的目光望著她的背影,雖然眼神裡充滿了疑慮,卻又是無可奈何的樣子。
雲雪致回到馬車,小心地躺坐好,又掀起車簾仔細察看一番,見其他人都忙著指揮兵士搭營建帳,於是趁著這個機會,悄悄地將樹妖叫了出來。
“樹妖,那些齒蠍,你都看到了嗎?”雲雪致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樹妖趕緊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說道:“方纔那些將士被咬得支離破碎的時候,我就去察看過了,那東西果然了得,見誰咬誰,就連我這一截破木頭也下得了口……多虧我跑得快,否則這會兒只怕就沒這肉身了!”
聽著這話,雲雪致的眉頭皺著更緊了,她仔細想了想,一臉凝重地問道:“那你覺得那齒蠍好對付嗎?”
樹妖誇張地伸了伸舌頭,用力地搖了搖頭,一臉心有餘悸地說道:“起初我還想用樹藤拍死它們呢!可沒想到這羣怪物的背甲實在堅硬得很,一鞭下去它們竟然都沒事!我尋思著它們數量太多,若是單獨跟它們耗下去我也佔不了上風,於是就趕緊逃走了!”
聽著樹妖的話,雲雪致一咬牙,輕聲問道:“那你覺得,可以找什麼樣的妖怪來對付它們?”
樹妖仔細想了想,眼前突然一亮,大聲說道:“哦,對了,找穿山甲怪!我知道離這麒麟城不遠有一座墓園,那裡有一隻修煉了兩百多年的穿山甲,它喜食甲殼類的蟲子,說不定能對付這些齒蠍呢!”
雲雪致仔細想了想,一臉正色地說道:“那好,等到了夜裡,你就帶我前去吧!”
樹妖頗爲擔憂地望了一眼雲雪致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問道:“雲姑娘,你的胎象剛穩定下來,不易過多走動……你放心,我能對付得了那穿山甲怪!”
雲雪致微微一笑,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的道行比它深,我自然清楚你能打得過它!不過,我是想收伏它用來對付齒蠍的!所以此事還得必須由我出馬才行!”
樹妖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才勉強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說得也對,縱然我能打敗它,可也無法操控它的行爲……可是雲姑娘,你的身體真的不要緊嗎?”
雲雪致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一臉堅定地說道:“已經沒有時間了……只要我覺得身體能撐得住,就不想做任何的耽擱!眼下東域和南淵兩國的君王就在麒麟城中,我們離成功也只有咫尺之遙了,叫我如何能坐得住呢?”
聽到這話,樹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臉憂傷地說道:“雲姑娘,真是難爲你了,要過得這麼辛苦……”
雲雪致笑了笑,卻是柔聲說道:“只要能救得了慕容玄御,不管吃任何苦,我都毫無怨言!”
就在這時,馬車外突然響起了上官清凝的聲音:“安翼辰,你偷偷摸摸地跑到雲姑娘馬車外面幹什麼?”
雲雪致心一沉,立馬用眼神示意樹妖躲起來,這才撩開車簾,見恰好望見冷言飛背對著自己,正站在馬車外面,而上官清凝則看著他,一臉狐疑的表情。
雲雪致見狀,不覺暗叫一聲“糟糕”,心裡有些擔心起來。
只見冷言飛聳了聳肩膀,卻是語氣輕鬆地說道:“話別說得那麼難聽嘛,什麼偷偷摸摸的……雲姑娘又沒在裡面換衣服!我剛纔不過是有事情想問問她,可沒想到馬車上似乎還有其他人,就尋思著是不是等到雲姑娘和別人把事情談完之後再進去……可沒曾想到,你居然就這麼衝了過來,嘴裡還大放厥詞,真是不可理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