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著左時周認真的樣子,袁司延就忍不住皺眉。
他道:“此事說是如此,但是與南宮莧沒有太大關聯。左將軍是誤解了!”
他知道林清樂這女人和左府的關係好,但是倒沒有想過。左家人居然爲了她,願意來質問他這個太子!
只是一聽他的話,左時周就冷笑了起來:“誤解?”
“剛纔我進門時,正看到封副將送了個女子出門。若是微臣沒有猜錯,那女子便是太子殿下的外室吧?”
“雖然說眼下殿下已經是太子了,但是大位尚未坐穩,還請殿下要注意些纔好。莫讓英王一黨抓住了把柄,令殿下難堪啊!”
左時周這話像是在提醒,可是冷冰冰的,卻叫袁司延不太舒服。
袁司延便是道:“本太子該如何做,自然是心裡有數,就不勞左將軍一家費心了!”
“至於今天的事情,本太子一定會徹查,給林清樂一個交代。畢竟無論如何他都是本殿下的妃,有人動她,自然就是沒把本殿下放在眼裡!”
看著袁司延昂著頭顱,一副威嚴肆意的模樣。
左時周心中不悅,便低頭道:“既然太子願意去查這件事情,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只是這其中如果有用得著我們左府的地方,還請殿下儘管開口。畢竟太子妃於我們左家而言,那就是我們左家的女兒,我們可不許任何人欺負她!”
雖然身爲臣子這麼說確實有些冒犯了,但是左時周卻一點都沒在怕的。
聞言,袁司延就皺眉。不過不想得罪左家,他還是道:“那就請左大人轉告左將軍,本殿下一定會查出真相,給你們所有人一個交代的!”
說完這話,袁司延就直接轉身離開,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而等到袁司延一走,方纔曉得根本就沒敢擡頭的劉雅藍,急急忙忙的便是道:“天啊,這個袁司延長得也太好看了。只不過他太嚇人了,瞧著像個暴君一樣,不知道林清樂怎麼受得了!”
“那是當然,袁司延在邊疆征戰多年,死在他手上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條。你以爲他是什麼和顏悅色的人嗎?”
說起這個,左時周就搖搖頭:“只是希望清樂不要有事,否則我們左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看著左時周保護他妹妹,那滿臉堅定的樣子,劉雅藍頓時就想起劉澤森保護她的時候。
忍不住就低聲道:“時周哥哥你真是個好哥哥,跟我哥一樣,對妹妹真不錯。”
“呵呵,”聽了劉雅藍所言,左時周就自嘲的笑笑。
“我若是個好哥哥,就不會讓她出了意外變成林清樂了……”
“什麼?”沒聽清楚左時周的話,劉雅藍就睜大了眼睛問他。
左時周卻搖了搖頭:“沒事兒,我什麼都沒說。”
等到林清樂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
她睜開眼,一眼就瞥見了趴在她牀旁邊睡著,一臉憔悴的桃兒。
林清樂就伸手推了推桃兒:“桃兒,我想喝水。”
“小姐,你醒了!”一聽到林清樂的聲音,桃兒瞬間就從夢中驚醒。然後一邊說這話,就一邊落淚。
“太好了,小姐你總算是醒了!你傷的那麼重,桃兒還以爲小姐……嗚嗚……”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看桃兒難過成這樣,林清樂就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我渴了,先給我倒杯水吧。”
“好,好,奴婢馬上去!”聽了林清樂所言,桃兒急忙起身去倒水。
之後又回到牀榻邊,將林清樂慢慢的扶了起來,然後把水遞給了她。
一直到林清樂喝完了,桃兒才紅著眼睛道:“小姐,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你怎麼會傷成那樣?”
“我……”聽桃兒這麼問,林清樂正要說話。
下朝回來剛到門口的袁司延,就直接接話道:“本太子已經查明,當日是林清舞派人來綁架的。本太子已經派人將那些人抓了起來,剛好太子妃醒了,你打算如何出這口氣?”
說著,袁司延就直接進了寢房。
看到袁司延走進來,林清樂突然就想起昏迷之前他在狼王谷,是怎麼拼死把自己給救下來的。
也想到當時南宮莧出現,他又是個什麼反應。
所以一時之間,林清樂的心情五味雜陳。是又被袁司延奮不顧身救她感動,又因爲他被南宮莧迷惑覺著生氣。
所以林清樂乾脆把視線收回來,不看他。就冷冷的道:“你把林清舞也抓了?”
“這倒沒有,”走進寢房內,袁司延就擡了擡手。
桃兒反應過來,默不作聲的就退了出去。
袁司延卻坐到牀榻前,仔細的看了看林清樂。見她是真醒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袁司延才道:“林清舞畢竟是英王妃,雖然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但若是貿然抓了她,難免不是打草驚蛇。”
“不過如今你醒了,有了你的口供,就算那個林清舞有通天的本事,她也是跑不掉了!”
而聽了袁司延所言,林清樂就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無道理,那既然我醒了,這件事情我希望按照我的意思來辦。畢竟受傷的人是我,太子沒有意見吧?”
看林清樂對他的態度,是既客氣又疏離。
這叫袁司延突然就覺著,還是以往那個沒大沒小跟他鬧的林清樂比較可愛。
所以他便道:“這是自然,你想要怎麼做告訴本王,本王立馬就吩咐人去辦。”
敢動他袁司延的人,這一回他一定要讓袁司臨和林清舞付出慘痛代價!
“多謝太子,”看袁司延答應了,林清樂突然就冷冷一笑。
然後她才道:“第一,我希望太子把我傷重不治的消息,立馬傳播出去。最主要的,需要讓英王府和明月館都知道。”
“第二,我希望王爺能夠派人去監視英王府和明月館,盯著林清舞和南宮莧的的動靜。至於接下來怎麼做,我會再告訴太子的。”
“你說什麼?”聽林清樂一醒就提起了南宮莧,袁司延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這次林清舞綁架你,也跟莧兒有關係嗎?當時你出事的時候,莧兒明明在太子府,你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牽連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