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見狀連忙退縮了兩步,每一次跟寧澤單獨的相處她都會覺得有一種壓迫感,所以不敢靠地他太近。
“我自己穿。”南方想要伸手從寧澤的手中將T恤搶過來,但是寧澤卻是不讓。
她剛才是有些出神了所以才會一直站在哪里,心思煩亂地也就忘了穿衣服了。
“乖乖留在這兒,等到你可以做羊水穿刺了再走。”寧澤伸手擦了一下鼻尖,頭發(fā)上的水珠滾落下來,落在鼻尖上面,讓南方看的有些慌神。
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是特別好看的,南方其實很少去仔細地看寧澤,但是現(xiàn)在她的目光卻是停留在他的臉上攖。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寧澤又靠近了一點南方,臉色沉靜如許,“你這么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是想讓我?guī)湍愦┮路!?
南方立馬垂首不敢去看他了,心都跳動地異常的快,她在心底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要鎮(zhèn)定,不知道為什么,這段時間南方只要見到寧澤,就會莫名其妙地生出很多想法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吃驚償。
而且,她似乎沒有以前那么排斥寧澤了。
或許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的關系吧……南方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抿了一下嘴唇開口:“你轉過去,我自己穿。”
寧澤這一次倒是很“聽話”,將T恤扔給了南方后轉過了身去。
南方見他轉過身去了就放心地脫下了裹在身上的浴巾,拿過T恤正準備套在身上的時候,寧澤忽然就轉過了身來,悄無聲息!
南方瞬間愣住了,拿著T恤的手還舉在了半空中沒有放下來。
“轉過去!”南方在那么一瞬間腦袋里面蹦出來了這三個字,就像是命令一般的口吻。
“懷孕了之后,總算身材不像是小孩了。”寧澤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這樣掃視的目光讓南方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她打了一個寒噤,不敢動彈。
“你有病嗎?”南方連忙將頭套進了T恤里面。
“一般精神病人才會說病人有精神病。”寧澤扯了一下嘴角,那張嘴巴還是那么的欠揍,一點改進都沒有。
他看完之后非常滿意地走到了一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我要睡客房。”南方義正詞嚴地開口,她愿意住在寧宅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妥協(xié)了,她完全可以拒絕他的,但是在寧澤提出來的那一秒鐘,她竟然沒有直接拒絕,這一點讓她自己都覺得意外。
“睡在客房,萬一你大晚上地跟顧崢在視頻怎么辦?”寧澤伸手捏了一下眉心,看上去睡眼朦朧的,應該是很困了。
但是他半躺在那里,還是伸手拿了一本財經(jīng)雜志讀了起來。
他越是這樣云淡風輕的口吻,南方就越是覺得不舒服!
“我不會,我把我的手機放在你身邊總行了吧?”南方真的是覺得寧澤這個人想象力豐富,從認識他的第一天到現(xiàn)在都是這樣。
他的心境就不會隨著年齡增長而變得成熟一點嗎?
“憑借我的計算機天賦,如果你把手機放在我身邊,不出五分鐘我就能夠解開你的手機密碼,然后窺視你手機里面所有的小秘密。”寧澤的眼睛從財經(jīng)雜志上面挪到了南方的身上,朝著南方露出了一個笑臉,這個笑臉非常地欠揍!
南方咬了咬牙,她差點都要忘記了這個家伙是計算機系的天才了。
這一次她只能夠又妥協(xié)了。
她掀開了另一邊的被子躺了進去,但是躺下去之后就睡在了非常邊緣的地帶,以防被寧澤碰到一分一毫。
寧澤的余光瞥到了南方這些一系列的動作,不禁覺得好笑。但是他沒有去理會她,而是一直在看雜志。
南方躺在枕頭上面一點睡意都沒有,她忽然低聲開口:“寧澤。”
她叫出聲之后沒有人回應,于是她又叫了一聲:“寧澤?”
“……”
南方連忙轉過了頭去,當看到身后的男人一直認真地在看雜志只是不想要理會她的時候,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一些。
“我叫你為什么不理我?”
“我以前喜歡你的時候,你不是也不喜歡我嗎?”寧澤反問了一句,恰到好處的諷刺。
南方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在玩文字游戲這一方面,寧澤一向都比她強很多。
“有件事情我問你。”南方轉過身去看向了寧澤。
“我現(xiàn)在沒興趣回答你。”寧澤的話非常直接,直接到讓南方有些啞然,簡直語塞。
“寧澤,我很認真地在跟你說話。”南方鎮(zhèn)定開口,支撐起自己的身子也靠在了枕頭上面,稍微朝著寧澤挪了挪。
寧澤挑眉還是在看著他手中的雜志,淡淡定定地回應:“我也很認真地在回復你。”
南方兀自垂下頭,不理會寧澤的不想聽,而是兀自說道:“你說,寧寧為什么會忽然性格都變了?”
“那是因為你。”寧澤直言不諱。
南方不可置否:“需不需要帶他去看一下心理醫(yī)生?”
寧澤聞言,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財經(jīng)雜事,看向南方的時候眼神有些嚴肅:“靳南方,別把你的事情強加到兒子的身上,你有抑郁癥,不代表寧寧會有。”
南方蹙眉:“我不是這個意思……還在現(xiàn)在是長身體的階段,忽然心理上出現(xiàn)變化應該要去看一下心理醫(yī)生。”
“你還真是久病成良醫(yī)了。”寧澤諷刺道。
南方咬了咬牙,連忙蓋上被子不去理會寧澤了。
她現(xiàn)在只要跟寧澤說話就肯定會鬧別扭,還不如不要說的好。
一個晚上過去,南方還以為自己會失眠或者是睡不好,但是誰知道卻是一夜安眠,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寧澤早就已經(jīng)起來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快來不及了上班了!
南方匆匆忙忙刷了一個牙胡亂洗了臉就下了樓,當看到樓下的寧寧和寧澤在吃早餐的時候,肚子咕嚕叫了一聲。
“你起來做早餐了?”南方跑到了餐桌前面正準備拿最后一塊烤面包的時候,寧澤卻是伸手將面包拿了過去,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早餐我只做了我和寧寧的那一份。不包括你的。”寧澤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南方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寧澤看了一眼正在乖乖喝牛奶的寧寧,扔了一句話給南方:“我讓你留在寧宅只是為了掌控你在未來三個月里面的一舉一動,并不包括提供你吃喝玩樂。”
寧澤的意思就是,他不會提供她一日三餐,只是給她一塊地睡覺,好讓她的一切行為都在他的掌控范圍之內。
南方氣的有些牙癢癢,但是又什么都不能說。
她還能說什么?
“寧寧,去車上等爸爸。”寧澤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面的腕表,對寧寧開口。
寧寧沉默著將玻璃杯放下,伸手擦了一下嘴巴之后就跳下椅子跑向院子里的車子了,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就是沒有看南方一眼。
南方微微蹙眉,她心底還是覺得,應該帶寧寧去看一下心理醫(yī)生。
“你們這里打車不好打,能不能順路把我捎一程?我快遲到了。”南方也只是試探性地小心翼翼地開口。
如同她預料之中的那樣,寧澤一口回絕了她:“你遲到了關我什么事?”
他一臉痞子樣,氣地南方牙癢癢。
“你……”
“寧寧,上學去咯。”寧澤心情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直接闊步走向了院子,開著車子載著寧寧離開了。
南方僵在了原地。這個男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南方趕到學校的時候已經(jīng)遲到二十分鐘了,她心底嘀咕著都怪寧澤。
到了午休的時候,南方打算去一年級一班偷偷地去看看寧寧,看看他有沒有乖乖地在睡午覺。
但是當她走到一班窗戶口的時候,卻看到寧寧在跟一個小胖子站在教室后面爭吵。
那個小胖子也是一班的學生,力氣很大,伸手推了寧寧一把:“你爸爸媽媽離婚了,早晚有一天他們都會結婚都會有自己的小孩,到時候他們就都不要你了!”
這個小胖子大概是跟寧寧在爭吵,于是就搬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題外話---二更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