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蹙緊了眉心將這條消息硬是看完了,面色很差,頓時毫無心情。
這個微博是一個叫做“揭秘富豪”的博主,經(jīng)常發(fā)一些關(guān)于富豪們的私生活的微博,意知之前也關(guān)注過這個博主,應(yīng)該很久之前這個博主發(fā)過一些關(guān)于蔣宴的東西。那個時候意知尚且還沒有雨嫁給蔣宴,她能夠知道的關(guān)于蔣宴的機會也非常少,所以連網(wǎng)上這樣的小道消息也不放過。
而這一次,又是關(guān)于蔣宴的。
準確來說,是關(guān)于她的。
“蔣氏集團繼承人蔣宴太太家室大起底:原來是草根階層。蔣太太親舅舅實力爆料,精彩萬分。攖”
當意知看到這個標題的時候就覺得有些頭暈,當看到下圖當中,舅舅受采訪時候的照片的時候,面色更加是難看之極了。
長篇累牘的微博文字當中,舅舅的話有些難聽,點開來還有采訪視頻償。
這個博主的聲音是經(jīng)過處理的,而舅舅則是公開了臉和聲音,根本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意識。
“我這個外甥女啊,從小就喜歡蔣公子,她在蔣家都呆了快十年了,算是童.養(yǎng)媳一樣的存在吧。但是蔣公子之前一直不待見她,但是后來她懷上了蔣公子的孩子,于是兩個人就結(jié)婚了。”
這樣愚蠢的話從舅舅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讓意知真的是覺得心累又心寒。
她知道,舅舅肯定是收了人的好處了……
這些人為了挖掘八卦來娛樂大眾,真的是不擇手段。
更關(guān)鍵的是,一般來說這些博主不至于無聊到來揭秘她,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的。她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霍瞳。
因為蔣母是沒可能的,這種事情爆料出來對蔣家的名聲肯定有影響,蔣母那么愛面子的一個人,斷然不會犧牲蔣家的面子來報復(fù)她。有這個動機和嫌疑的,也只有霍瞳一個人。
意知咬了咬牙,繼續(xù)看下視頻,越發(fā)覺得舅舅的話難以入耳。
她猜到了大概是霍瞳給了舅舅一筆錢,讓他按照她的已有的臺本接受采訪。她這個愛財如命的舅舅,當然會答應(yīng),她想都不用多想。
“意知這個人挺好的,從小就特別善良。哦對了,她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叫做蔣……蔣什么來著?總之那個孩子的媽媽,是蔣公子的姑姑。你說這關(guān)系亂的。當年蔣公子的姑姑也是因為意知的爸爸死的。”
意知看到這里的時候真的是恨不得將手中的手機扔掉,但是她不能,只能夠緊緊攥著手機的邊緣,強烈克制住自己心底的這種沖動。
舅舅跟她一樣,從來都不知道蔣臨川的存在。他現(xiàn)在口中的這些爆料,肯定是霍瞳告訴他的!
接下去的采訪內(nèi)容,無非就是講一些意知家以前有多么貧苦,蔣宴以前對意知有多么不好等等一系列的話,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關(guān)掉了手機。
她坐在客廳里面,心情久久都不能夠平復(fù)下來,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力氣。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那頭是秦恩。
意知原本是想要掛斷的,因為她這個時候沒有心思跟別人說話。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之前秦思明拜托了她照顧一下秦恩,她擔心是秦恩一個人在A市出了什么事情了,所以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意知終究還是一個特別容易心軟的人。
“喂。”意知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相反的,那頭的秦恩卻是朝氣蓬勃,但是話語里面卻是充滿了怒意。
“知知你看微博了嗎?!真的是氣死我了!”
原來秦恩是看到了微博上面的內(nèi)容才打給她的,她心底有些愧疚,她剛才甚至還不想接聽呢,差點就辜負了這個女孩子的好意。
“恩。”意知平平靜靜地說了一個恩字,實際上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現(xiàn)在也處于非常憤怒的狀態(tài),只是每個人憤怒的表達方式都不一樣。
比如說秦恩,就是風風火火地表達。
“你怎么會有這樣的舅舅啊!真的不是人啊,他一看就是為了錢出賣了你!”秦恩這個丫頭人小鬼大,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事情卻是很拎地清,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事情的關(guān)鍵。
意知苦笑:“是啊,我怎么有這樣的舅舅。”
“到底是誰給了你舅舅錢買通了他啊?是不是那個霍瞳?我覺得應(yīng)該是她!這個微博明顯就是有人眼紅你跟蔣宴讓人發(fā)出來黑你的,字里行間都在說你家世不好家境貧困,竟然還提到了蔣家那么隱秘的事情,不是霍瞳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干的?還能夠是誰!”
秦恩憤怒極了,這個時候她正在學校的圖書館外面,伸手插著腰在說話。
剛才她正在圖書館復(fù)習功課呢,趁著休息的時候一刷微博竟然在熱門刷到了這種東西,氣地她立刻扔下筆出來打給意知了。
“應(yīng)該是霍瞳,其余,我想不到別人了。”意知點頭。
“你不會就這么讓她將你一軍了吧?”
“我現(xiàn)在出去澄清,只會越抹越黑。這下好了,蔣家人更加討厭我了。”意知覺得秦恩這個孩子沒有什么心眼兒,整個人風風火火的,所以才跟她說了這些。
“那你也得解釋啊!否則網(wǎng)上那些吃瓜群眾哦,肯定都會對你越來越好奇,到時候你連門都出不了。我跟你說哦,這富豪的八卦,永遠比明星八卦更加吸引人,因為神秘。”秦恩一副老油條的樣子,忍不住對意知說道。
意知淺淺地吸了一口氣:“我得去問問蔣宴……”
“別問蔣宴了!這種小事情我來幫你處理吧!”意知覺得,秦恩這個丫頭渾身都是正義氣息……
“你?”意知微微蹙眉,“你還是好好讀書吧。”
“別啊,知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雖然你做不成我后.媽,但是我們可以做朋友啊。”秦恩說話就像是連珠炮一樣,“這樣,待會我找你,我們一起去找霍瞳。我聽我爸說霍瞳的公司搬到A市來了,我們就去會一會她。”
意知皺眉:“這么匆忙?我還什么應(yīng)敵方法都沒想好。”
意知心底雖然惱火,但是也并沒有那么著急要去對抗霍瞳,她覺得,可以慢慢來。
但是秦恩卻不這么想,她覺得意知受欺負了就是不行。
“沒事,我來想。半個小時之后我們在霍瞳的公司門口見面昂。拜拜。”秦恩做事情真的可以說是雷厲風行的,意知還沒拒絕的時候,那頭的秦恩已經(jīng)掛斷了。
她無可奈何,只能夠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下出門去找秦恩了,總不能讓她白跑一趟。何況,她也想要去會一會霍瞳,可不能夠讓她這么猖狂了。
霍瞳的珠寶公司開在了CBD附近,她當初用了高價的租金租下了一層樓,就為了跟蔣氏集團靠近一些。
它的旁邊,就是蔣氏大樓。
霍瞳對蔣宴還真的是用心至極啊。
意知遠遠地就看到了秦恩站在霍瞳公司樓下朝她揮手,今天的秦恩穿了一件大毛衣,一塊羊絨圍巾,整個人看上去都青春洋溢,秦恩長得很好看,是屬于那種嬌俏的美。只不過年紀太小,很容易讓人覺得她很跳,過于活潑了。
“知知!”秦恩的聲音很響,意知覺得方圓十里的人都能夠聽見了……
意知連忙快步走了過去:“秦恩,我們就這樣去找霍瞳,前臺也不會放我們進去啊。”
“怕什么?”秦恩伸手拽住了意知的手臂,“有我在呢,霍瞳必須放我們進去。如果真的是她給了你舅舅錢爆料的話,要是我們有證據(jù),就可以指控她。”
意知微微蹙眉:“你一個學考古的,對法律也很了解嘛。”意知是半帶著笑意的說的,秦恩挑眉。
“那是。”
她拉著意知準備上電梯去找霍瞳,心底得意的很。
當意知剛剛按下十六樓的按鈕的時候,從不遠處跑來了一道身影:“等等。”
男人的聲音很清明,聽起來略微有些耳熟。
意知恍然抬頭,按住了電梯讓男人進來。
“霍教授?”意知看到霍以言的時候內(nèi)心有些尷尬,畢竟,她是來找霍以言姐姐討說法的。
“是你啊!”秦恩這個時候來勁兒了,伸手抓住了霍以言的手臂,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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