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略微愣了一下,差點都忘記了下巴上的疼痛。
她呆呆地看著靳北城因為憤怒而顯得通紅的眼睛,話卡在了喉嚨里面說不出來。
靳北城盯著爾曼被嚇到了的眼睛,忽而恍惚了一下眼神,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于是便僵硬著手松開了她。
爾曼的下巴變得通紅,她垂首:“以前在別墅的時候,我經常煮好了飯等你回來吃,你從來都愿意多嘗幾口。”
她也想為自己申辯一下。她轉過身去收拾桌上和地上的狼藉,背過去的時候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了。
身后的靳北城看著她的背影,眉心略微鎖住,顯得有些難看。
他一時間的沖動讓怒意全部表現出來了:“你去法院實習是霍以言安排的,投桃報李,你還送了毛衣給他,今晚他又送你回家,陸爾曼,下一次,你是不是要把你自己送出去了?”
靳北城的聲音里透著隱忍,但是爾曼聽到的只有憤怒。
爾曼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侮辱了一般,她轉過了身去,看著身后的男人有些無語地開口:“我去法院實習,是學校要求的。當初我也求過你但是你沒有幫我。霍教授愿意幫我我去實習不是很正常嗎?還有,我也沒有送過毛衣……”
“他愿意幫你,你就愿意去?陸爾曼,是不是他今晚要留在這里你也不會拒絕?!”
靳北城的聲音陡然變得有些涼薄,爾曼的話忽然被他打斷,再怎么解釋都解釋不通了。
“一年多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一個人嗎……”爾曼有些哽咽,話卡在喉嚨里,滾燙熾熱。
靳北城上前了一步,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又撲面而來,卻讓她覺得有點害怕。昨晚在別墅門口,警車圍繞的時候,他身上也是這種味道。
他狹長的眸子略微垂眸看著她有些無力的眼睛,低聲開口,聲音磁性而憤怒。
“你是不是以為我今晚不會過來?如果霍以言要留下,你也就留下了,對不對?”靳北城根本無視她的問題,步步逼近開口。
爾曼的眼眶濕潤,仰頭看著他,不想在為自己辯解了:“我的確是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難道不是有蘇顏的地方才是你應該留下的地方嗎?”
她不忍心說出“家”這個字,因為在爾曼的心理,還是給自己在麻醉,她還是在幻想自己跟靳北城是有家的。
她晦澀笑了笑:“我帶朋友回家吃一碗面表達一下謝意,你可以隨意地侮辱我;你把蘇顏藏在別墅里,我卻不能說一句。靳北城,我們這樣算什么夫妻?”
靳北城咬牙,靠近爾曼:“那你覺得怎么樣才算是夫妻?”下一秒他一把抱住了她的纖腰。
爾曼慌了一下,靳北城卻已經將她抱了起來,進了主臥。
她被重重地扔在了被子上,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