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央央則搖頭晃腦地念道:“黃霧……黃霧……黃霧霧,嗯,這名字不錯,和我的名字很般配呢,都是疊字,小名就叫霧霧……”
“受不了你們……嘔……”陶大春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
黃央央與凌越同時伸腳,把陶大春給踢開,兩人湊到一起嘀咕著取名之道。
白一秀臉上的笑容終於有點掛不住了,見烏不欲要上前宣佈勝負,忙拱手叫道:“烏師叔,還請稍等。”烏不欲回頭看去,等著他說話。第二場的規矩不是數量取勝,而是收服妖獸的等級最高者獲勝,按照順序,後面兩個獸袋都是低級貨色,不用拿出來比較。
“烏師叔,不看看第二個獸袋嗎?”白一秀拱手道。
此話一出,陶大春在臺下啐道:“還大師兄呢,要不要點屁臉面……呃,我不是說你,黃大眼師兄,你別對號入座啊……呃,又踢我……”
黃央央把陶大春踢開,對凌越道:“如果你也這麼看,就小瞧白一秀了。”
烏不欲搖了搖頭,對白一秀道:“白師侄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第二個第三個獸袋,是不會當場打開的。”
“如果我的第二個第三個獸袋內裝的妖獸,要超過蒙師弟的呢?不打開且不是對我不公平?”白一秀堅持道。
“規矩之外,比試是沒有絕對公平可言!”烏不欲意味深長盯了白一秀一眼,然後不再理會訕笑的白一秀,宣佈道:“第二場……蒙天成勝!”
“唔喔……唔喔……”天宗峰弟子喧鬧著、示威著、宣泄著他們的興奮。
凌越輕聲道:“我明白了,白一秀怕了,想要看看蒙師兄另外兩個獸袋內裝的妖獸,他擔心蒙師兄藏了手段。”
“白一秀不好對付啊。”黃央央點點頭。
烏不欲壓了壓雙手,臺下的喧囂馬上安靜下來,烏不欲道:“第三場比試馬上開始,請餘師兄和黃師兄分別檢查二人的儲物袋,違禁品不得使用。”
這是宗門規矩,兩人即使再有仇怨,也不得在這種場合使用超出規則的寶物,比如一次性的雷珠、三階符籙等。餘奕仲與黃炳奇分別檢查之後,都點頭示意過關。
“好了,第三場比試開始。記住,這只是比試,不是生死鬥法,勝負自有我們三人判斷。”烏不欲警告之後,與餘黃二人飛到高臺的上空,高臺上升起了白色護罩。
白一秀放出獅獒怪獸,對蒙天成微笑伸手:“蒙師弟,請!”
蒙天成在同時放出了迅猛豹,他與白一秀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深知白一秀的厲害,拱拱手朝後飄退,手上出現他的法器短棍,解了第二個獸袋抖下,一羣二指妖蜂在空中出現,“嗡嗡”叫著,在前面形成黑壓壓一片朝白一秀撲來。
白一秀嘿嘿一笑,他從其他渠道得知,蒙天成弄到一窩二指妖蜂,早就有所準備,否則還真要吃虧了,白一秀抓出一把藥粉,雙手一搓,藥粉化作土黃色的煙霧,再一吹,黃煙像輕紗飄帶般對著二指妖蜂捲去。
蒙天成臉色微變,他是通過蜂王來控制二指妖蜂,指揮起來沒有那麼靈變,暗歎口氣,揮手讓迅猛豹朝白一秀撲去,獅獒怪獸不待白一秀吩咐,跳將起來,與迅猛豹糾纏爭鬥做一團。
白一秀拋出他的飛劍,笑道:“蒙師弟,讓爲兄領教領教,你這段時間又學了什麼新的手段?”
“如你所願。”蒙天成看著在黃色煙霧中暈頭轉向的二指妖蜂,知道它們暫時是指望不上了,而且白一秀也不會給他施展風屬性法術的時間,於是揮棍朝白一秀衝去,他現在也是凝脈境圓滿,與白一秀相差不大,雙方拼的是寶物,是技能手段,只要迅猛豹解決了獅獒怪獸,再與他合力之下,打敗白一秀還是很有希望。
至於白一秀的另外兩個獸袋,蒙天成則不擔心,那只是兩頭一階妖獸的樣子貨而已,對於雙方的鬥法造不成影響,他也有渠道,可以知曉一些白一秀的消息。
臺子只有十五丈方圓,對他們來說並不算大。
白一秀飛起,手上劍訣一掐,一道飛劍在空中靈活地閃動著,蒙天成雙手握棍,點、打、挑、掃、劈等諸般棍法使出,棍影在他身周環繞,如同滾滾黑浪,在臺上涌動不息。
“叮叮”,不時有兵器相交聲音傳出,飛劍如水銀泄地,從各個方向和角度射向蒙天成,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一時半會,兩人決不出勝負。”黃央央瞇著眼睛,指點道,“天成的棍法又有長進,現在更是取防守爲先,白一秀如果冒進,則會吃點小虧……你注意天成的防守,他屬於實力弱的一方,一直沒有飛起來,這樣就可以節省靈力……看,他的棍技蓄力夠了,棍影山定,白一秀接得有點吃力……
怎樣?厲害吧,這就是以近攻遠。而且,天成還沒有用完棍技,棍影山定是可以拆開使用的,共有三棍組成,他還留了一棍,可以與下一次的棍技一起使用,那樣就會四棍連環,也是天成能把握的極限了,使得白一秀不敢過分逼迫,而且還要小心他的棍技突擊……這叫威懾,沒使用出來的手段,永遠是最有威懾力的……”
凌越心有所悟,點了點頭,指著空中逐漸消失的黃色煙霧,道:“等二指妖蜂恢復過來,白一秀只怕也不會好受。”
“二指妖蜂暫時指望不上,白一秀還有藥粉……天成也留了一窩完整的妖蜂沒有使用,兩個傢伙都有顧忌。”黃央央道。
“怎麼不見白一秀出劍技?是不是在空中不方便發揮出劍技?”凌越詫異問道,要說雲霄峰大師兄不會劍技,那才叫見鬼了呢。
“不是,到了凝脈境圓滿,秘技蓄力的過程已經大大減少,到了凝丹境,更是不用蓄力,隨手發出的攻擊都有普通秘技威力。”黃央央很細心,很耐煩地解釋道,“白一秀的劍技對付站在臺上的天成,威脅不大,他在找機會。”
“哦。”凌越明白了,蒙天成不飛起來,還是便於防守和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