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你沒甚么關(guān)系。”陸星河照例翻了翻死魚眼。
這樣叫人尷尬的話,蘇沐川居然也能一笑化之:“是了,師弟不敢胡亂攙和各種大事,那,師弟且告辭了。”且對我笑道:“花穗,你且歇著,改日二師哥再與你講些個咱們昔日里的趣事。”
我忙行禮作別,蘇沐川本想走,可還是回頭看了我一眼,道:“花穗,你把你的手伸出來給二師哥看看。”
“誒?”我不解其意,但是看手能看出甚么來呢?難不成他起了疑心么?我看了陸星河一眼,陸星河問道:“你看她手作甚?”
蘇沐川笑道:“這是師弟與花穗的小秘密。”
陸星河輕咳了一聲,大概是教我看著辦的意思,我心下想著,橫豎這身體本來就是花穗的,便是看看,也看不出甚么端倪,縮著手,倒更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想到這里,我便乖順的伸出了手,蘇沐川看了一眼,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含義不明的笑容來。
我心下一緊,敢要開口問,蘇沐川已經(jīng)點點頭,自轉(zhuǎn)身走了,背影晃晃蕩蕩,倒是也很瀟灑。
這個二師哥心下里,又有甚么心事呢?萬事可還得小心為妙。
陸星河早問道:“蘇沐川帶著你往哪里去了?都與你說了甚么話?”
我便將今日事情與陸星河講了一遍,陸星河皺起眉頭,道:“是么……”
我看陸星河的樣子,察言觀色的問道:“大師哥,難不成你與那二師哥有些個甚么不為人知的……”
“少問。”死魚眼依舊言簡意賅。
我心下里實在好奇,便索性答道:“少問便少問,改日若是出了甚么紕漏,那可不能賴我。”
陸星河道:“不是與你說了,只管推說魂魄不齊,想不起來便是了,哪里那許多話。”說著,轉(zhuǎn)身即要走。
我忙道:“大師哥,你還不曾說,來尋我甚么事?”
“我才不是來尋你的。”死魚眼頭也不回,但我能想象出他那個模樣來:“自作多情。”
哼,愛說不說。
我也踏進(jìn)了花穗的小院,突然那栗子樹上的老鴰又尖叫了起來:“可憐鬼回來了!可憐鬼回來了!”
那麻雀聽了,蹦跶過來了:“怎地,又沒死?”
聽著這個語氣, 居然沒得失望。
這兩個鳥兒知道的東西,只怕少不了,我心下一盤算,且往小屋里一尋,只見居然還有一小盤核桃杏仁酥做茶點,擺在矮小的桌子上。
奇怪,這樣好的點心,還是新鮮的,難不成,是方才那陸星河拿過來的?
倒正是一個巧宗。我忙將那點心拿出來,擱在了臺階上,自躲到屋里去了。
“核桃!”那老鴰眼尖,忙道:“我吃!我吃!”
“你吃就你吃,可那杏仁是我的!”麻雀急急的說道。
兩只鳥兒便爭先恐后的撲騰著翅膀沖著那點心來了,咄咄咄吃了一個痛快。
待那兩只鳥吃飽了,方才有空騰出嘴來說話,先是老鴰說道:“哎,那個可憐鬼今日里不知中了甚么邪,怎地將這么名貴的點心拿出來?平素她該不好吃著,總愛惜的很。”
“所以說,大概因著魂魄不齊,得了失心瘋了。”麻雀滿足的答道:“倒便宜了咱們了。”
“嘿嘿嘿,可不是么。”老鴰那小孩兒聲音甜糯糯倒是好聽的很:“大姐,她要死了,咱們大概也吃不上這么好的點心了。”
“這倒也是,”那麻雀的滄桑聲音道:“你別說,這個太清宮,除了這棵栗子樹,咱也實在無處可去,委實憋屈。”
“既然如此,倒不如咱們一人二鳥,通力合作,有什么好事,咱們且同心協(xié)力,得了好處,便二一添作五,如何?”我借著這個機會,便自門后跳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