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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我撇嘴撇的有點過,那朱顏郡主笑道:“作甚你要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難不成,非得你那心上人大師哥才算英雄?”
“郡主說笑了,”我接著問道:“卻不知道,是怎生贏的?國師他,賭的又是甚么?”
“說出來,可端端的教人佩服的緊,”朱顏郡主笑道:“國師賭的,乃是自己面前的那個做莊的。”
“誒?”我瞪大眼睛:“這也賭得?”
“怎么賭不得,”朱顏郡主笑道:“聽說,那國師一去了,每每能猜出人心的那個莊家卻也皺了眉頭,根本猜不出,國師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只得開口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賭什么?’
國師就笑道:‘甚么都能賭么?’
那坐莊的女子便答道:‘說得出,就賭得到。’
國師答道:‘甚好,那,在下便就賭了姑娘來罷。成了,在下帶了姑娘走。’
‘哦?’那姑娘自然想不到,可是話已經說出口,賭場最怕賴,也只得一皺眉頭:‘若是輸了,您又用什么賭本呢?’
‘若是輸了的話……’花穗,你說國師說那句話的時候,一定神采飛揚,迷人的緊罷?”
朱顏郡主忽然中斷下來,滿臉紅撲撲的說道。
“那一定的,”我忙點點頭催問道:“這個國師,該不會要說,若是輸了,便將自己輸給了那個女子么?”
“不錯,”朱顏郡主愉悅的說道:“就是這么回事。”
“哦……”我忙道:“還是擲骰子?”
“正是,一局定輸贏。”朱顏郡主說道:“據說那骰子在盅里滴溜溜的滾了許久,方才開出來。”
不消說,國師一定是與那個坐莊的斗法了,該是精彩絕倫的,可惜不曾親眼看見。
“接著,那個女子輸了,”朱顏郡主接著說道:“那個女子倒是個愿賭服輸的,居然就那樣跟國師走了。”
哪里有那樣簡單,個中的腥風血雨,只怕在暗流之下,旁人根本看不到。
我想了想,問:“既如此,國師又怎生知道,那個女子乃是百花神教來的?”
“那個女子自己已經將自己輸給了國師了,自然甚么都是國師的,可不就一一道來了,”朱顏郡主道:“聽說,沒人能在國師面前說謊呢!”
“所以國師將那個女子當作獵物似的,開一個甚么驅邪大會,給眾人觀看……”
百花神教的人在盯著朱厭,那三王爺的手下也再盯著朱厭,倘若兩方聯盟,太清宮和國師便要腹背受敵,所以,打算先借著這個機會,鏟除一個心腹大患罷。
“所以,你去不去?”朱顏郡主兩手合十。十分誠懇的說道:“因著本郡主這個出身,師父和掌門人都教本郡主只能留在太清宮才行,可是本郡主可當真想再去看一看國師的風姿,花穗,你能不能幫著本郡主喬裝打扮,帶著本郡主去?”
“
這怎么行呢。”我忙道:“郡主,咱們兩個素來親厚,你若是有事叫花穗相幫,花穗是一定會拼盡全力的,只是這一次驅邪大會,一定魚龍混雜,險要的很,哪一方的人都會前去看熱鬧,郡主萬萬不能以身涉險,最多,我改日請國師多往太清宮走幾遭,可行?”
朱顏郡主咕嘟了嘴,道:“這個身份,當真是再麻煩不過的了,生生成了籠中鳥……”
一提起了鳥來,我赫然想起了花婆婆,忙道:“最近,郡主還做那個給人推下去的怪夢么?”
朱顏郡主沒精打采的搖搖頭,道:“做了幾日,打你上一次寫了靈符去,便不做了,許是那幾日詭怪傳說聽得多了罷,也無妨。”
“如此甚好……”花婆婆究竟想告訴朱顏郡主什么事情呢?我接著問道:“那,郡主近來身側,也并沒有遇見了甚么怪事罷?”
“沒有,倒是寧愿有,這樣的百無聊賴,一日日的,可都要給憋悶死了,”朱顏郡主翻了一個白眼,道:“便是本郡主死了,也是得死在太清宮的……”
“呸呸呸,郡主這是說的哪里話!”我忙道:“郡主一定福如東海千秋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本郡主這樣,活著有個什么意思。”朱顏郡主嘆口氣,道:“既如此,熱鬧你去看,本郡主只等你回來,可要細細的講了與本郡主聽來。”
我忙點點頭,道:“郡主且放心罷!若是我能去,一定悉數記下來。”
送朱顏郡主回去,我又見鳳尾擠眉弄眼,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忙便說道:“郡主,我瞧著前幾日鳳尾的花樣子是最好的,教鳳尾送幾張給我可行?”
“嗯,你倒是個手巧的,”朱顏郡主打了個哈欠,道:“去吧。”
隨著鳳尾到了鳳尾的屋里,我低聲道:“怎地,為著國師那個驅邪大會的事情?”
“可不是嗎!”那鳳尾忙道:“這個,不過是一個幌子,那個人,根本不是咱們百花神教的,只不過是,有人蓄意打著百花神教的名頭,尋一個機會,好催著國師和太清宮對百花神教動手!”
“我覺得百花神教老謀深算,斷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冒冒失失的弄出這樣一場戲來,”我答道:“不用猜,一定是三王爺那邊的人,借著這個賭場的機會,收買了朝廷官員的人心,為著以后復辟做打算,只不成想碰上了國師那個硬骨頭,沒了法子,這才痛痛快快的承認了自己是百花神教的,栽贓嫁禍給你們也好。”
“半點不假,”鳳尾忙道:“聽說,那個女子胳膊上,也帶著金蛇釧,但是尋思著,必是假的。”
“我知道,金蛇釧那般的厲害,就算是死了,大概也不想嘗試那鉆心撓骨的痛苦,何故那樣著急,就不打自招?準是破罐子破摔,橫豎也給國師捉住出不來了,便想借機誘騙著國師和太清宮,先對付百花神教,與百花神教兩敗俱傷,三王爺那邊自己倒是可以從中漁利。
”
“花穗小姐就是花穗小姐,”鳳尾忙道:“現如今,那三王爺的人,倒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先將百花神教陷害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再反而來借機要挾,想拉攏了百花神教,趁機跟百花神教合盟,一道來對付太清宮和國師,還答應下來,可以封百花神教,做一個護國神教。”
“這對百花神教來說,大概也是一場好事罷?”我心不在焉的答道:“呼朋引伴,怎么可也比單打獨斗強得多。”
“您這話說的……”鳳尾忙道:“可是,偏生錦添使者卻說,這樣卑劣的,栽贓嫁禍的盟友,倒是還不如單打獨斗好些,現今就想著不擇手段,以后勢必跟著他們,也得不來好處,是以,并不打算著跟三王爺他們結盟,這件事情,還請花穗小姐去做一個說客,百花神教現如今倒是可以保持一個中立,誰也不相幫,不然的話,若是百花神教真真須得跟三王爺合作,唇亡齒寒,這國師和太清宮也不過是徒增敵手罷了……”
“所以,想著讓我借著跟國師的淵源,和太清宮的這一層身份,將自己的嫌疑洗清楚了?“我撓撓頭,道:“說實話,這可不好辦。”
“能人之所不能的,那不才是花穗小姐的本事么!”鳳尾忙道:“百花神教若是滅了,咱們的金蛇釧可也沒人給解開,花穗小姐想想,這也是為著自保,是不是?”
我點點頭,道:“既如此,我知道了。到了那個驅邪大會上,相機行事就行了。”
“如此甚好,”鳳尾忙道:“這件事情交給花穗小姐,我也放心了,不至于擔驚受怕哪一日金蛇釧還沒摘下來,百花神教就沒了。”
出了朱顏郡主那里,我心下想著,三王爺那里的人,與玉琉自然是一伙的,這次,且想一想法子,看看有沒有能將娘自三王爺那里救出來的法子。
正想著呢,倒是瞧見陸星河大病初愈,勉強著正與蘇沐川走在一起,我想起了跟陸星河說的話,忙回身要走,蘇沐川卻早看見我了,忙道:“花穗,你急急忙忙的,要往何處去?”
“這個,”我不大敢望著陸星河,只得忸怩答道:“才自朱顏郡主那里出來……”
“國師驅邪大會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蘇沐川道:“師傅說,咱們三個,與玉琉,一道同去瞧一瞧。”
陸星河與國師上次險些吵起來,今次還要相見,那豈不是要有好大的一場熱鬧?
我心下一動,忙道:“可是,大師哥的這個傷勢……”
“我要去。”
死魚眼道言簡意賅的說道。
“師傅都下令了,自然是要去的,何況,也是去聽一聽國師關于驅除邪教的大計,又不用捉妖,大師哥身體恢復的還算可以,應該能行。”蘇沐川道:“你妥妥帖帖的看顧著大師哥就好。”
死魚眼望著我,挑眉道:“上次也不曾與國師多說了幾句話,這一次,可須得討教討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