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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鼠拉著金線,金燦燦的光芒在草地之中分外的耀眼,陸星河拉著我的手,分花拂柳的隨了過去,我看見金色的陽光照在了他的側臉上,雖然還是面無表情,可是真的好看。
"這個地方真漂亮。"陸星河忽然說道:'真是一個隱居的好地方。"
"隱居?"我偏過頭:"大師哥怎地想起來了隱居了?"
"隱居不好么?"陸星河淺淺的笑了:"比起那種一日一日的險象環(huán)生,是不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更好?"
"可是大師哥,不是一直很喜歡……"
以前 陸星河,好像很喜歡權勢。
"好像現(xiàn)在,不太喜歡了。"陸星河也側過頭來看著我:"我只喜歡你。"
我耳根子一陣發(fā)燙:"我……"
"所以我并不希望,為著更魂器也好,為著朱厭也好,你要跟著我這樣那樣的去冒險。"陸星河望著那一片的繁花似錦:'其實,平平淡淡,也很不錯,只要跟你在一起,不管哪里,都一樣的。
所以,于我來說,比起了旁的來,我只能守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比起了守護朱厭,比起了掌門職位,比起了掌控更魂器,倒是不如只停留在什么都與己無關的地方去……因為我不希望你因著我的什么虛名,冒一點的險。"
"嗯。"我嗓子一陣發(fā)堵,像是塞進去了一團棉花一樣:"謝謝,謝謝大師哥。"
"笨蛋。"陸星河深處修長的指頭,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你說女人要哭,總也尋不出理由來,現(xiàn)在可不是便不知道,為什么你要有一副要哭的模樣……"
"以后,你總會知道,"我忍不住又笑了:"只要你這樣掛心,多難的難題,也能解開,何況,我在你面前,從來不復雜。"
"我知道。"陸星河搖搖頭,笑道:"你喜歡哪一種日子?"
"跟大師哥一樣,只要跟大師哥在一起,哪里都好。"我望著陸星河,道:"路你來選,我陪你走就是了。"
"我知道了。"陸星河摸了摸我的頭發(fā)。攬著我的肩膀,隨著那金線走過花叢之中:'很希望,這條路會一直走的長長遠遠,沒有盡頭。"
誰說不是呢。
可是有些個責任,不得不背在身上,這是命中注定,你不去找麻煩,麻煩也會來找你。
順著個樹干走出去,陽光刺眼,陸星河擋在我前面,將我的眼睛遮住了,道:"你閉著眼睛,跟著我。"
陸星河的手,暖暖的。
秋日的風十分干爽,我從陸星河的指縫之中,見到了他給風吹的飄起來的長長的頭帶。
將頭靠在他的后背上,心想,這樣,真好。
回到了太清宮里,太清宮里一片忙亂,可不是也知道了出奇的太白凌日的事情,提前正在做準備,黃楊道長也在其間預備法器,見我們回去了,招呼道:'你們的事情,忙完了?"
我忙點點頭:"忙完了,現(xiàn)如今太清宮需要準備什么,我們也一道來幫忙。"
"弄的差不多了,"黃楊道長瞇著眼睛望著日頭,道:"不論如何,只希望平平安安的吧,這年頭,真真是不容易。"
"人生在世,當真是有許多的不容易。"許久不曾說過話的月春子也來了,望著我們,道:"回來了?這一陣子,你們總也不長在太清宮里。"
"現(xiàn)如今太清宮正是用人之際,星河和花穗自然一定竭盡所能,"陸星河道:"月春子師叔,可有什么吩咐?"
"我能有什么吩咐,你們,一個個不知不覺里,翅膀遍都硬了。"那月春子的臉上,露出來的居然是前所未見的一種苦笑:"是掌門人說,叫星河過去說話的。"
陸星河聽了,知道是為著太白凌日的事情,忙應了下來去了。
月春子從來不曾在我面前有過一絲的柔弱,唯獨這個表情,讓她居然充滿了"女人味"。
"夫人回來了?"是國師興沖沖的聲音忽然也響了起來,一只手輕車熟路的攬在了我的腰上:"夫
人往哪里去了,叫為夫好找,難得有機會來了太清宮,夫人卻出去了,著實叫人失望。"
我更輕車熟路的躲開了。
"國師,你昨日里不是才自太清宮回去的么?"一個十分不服氣的稚嫩聲音說道:"這一陣子,國師都快成了太清宮的人了,咱們國師府,可都成了空殼子了。"
跟在國師后面的,正是那水靈靈俊俏俏的金豆。
"你懂什么。"國師回過頭去,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來:"叫你來,可不是為著讓你說這樣的話來感動夫人,橫豎,她也不會給本座感動哭了的。"
金豆皺著鼻子撇著嘴,滿臉的不樂意:"小鹿來信,說想來京城,無奈上仙不許,哭了半日了,說不準什么時候私自跑了來,將國師府鬧一個天翻地覆。"
"你擔心這個干嘛?"國師臉上有點掛不住似的,說道:"那個小鹿唯恐天下不亂,你也一樣么?叫你來乖乖的跟著夫人,伺候夫人的,再來碎嘴,叫鈴鐺換你。"
金豆這才咕嘟了嘴不支聲了,還是滿臉的不情愿。
月春子滿臉的看不慣,皺起了高傲的眉頭便去了,黃楊道長也訕訕的,自去了。
我抬起腳也要走,國師卻拉住我,道:"太白犯主,當如何?"
我回過頭來:"能如何?"
國師擠了擠綠瑩瑩的眼睛,道:"夫人要去尋真正的朱厭,是不是?"
我對上了那綠眼睛,道:"國師知道那真正的朱厭在何處?"
"本座可以幫著你尋,"國師道:"或者,你不去尋真正的朱厭,只是保護那朱顏郡主么?這也不難,夫人開口,刀山火海,本座為你上。"
'多謝國師厚愛,"我想了想,道:'朱厭的事情,掌門人總一定是知道的,也許,不過是我胡亂操心罷了,想必,掌門人早就有自己的計劃。"
"夫人怎么會是胡亂操心呢?"國師靠在了我的耳朵上,說道:"這一次,太清宮,只怕在劫難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