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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壁都是十分沉重的松花石,一霎時,整個寶庫暗了下來,只有幾顆夜明珠也兀自放光,照射在了金銀財寶上面。
我回身摸了摸,果然是早預(yù)備好了的,這松花石厚重?zé)o比,大概千斤有余,嚴絲合縫的連壁虎也爬不出去。
我不知道三個人的靈力能不能打開,但是瞧著國師和死魚眼的樣子,居然像是根本不急著出去一樣。
”大師哥……“我輕聲道:“ 這里好像不是很容易出去。”
“不要緊。”死魚眼答道:“有我在。”
“嘖嘖嘖……”國師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個老板也真是的,將咱們丟在寶庫里,就這么一走了之,倒是也放心。”
“許老板錢多了燒的,這樣一個寶庫,也并不在老板的眼里。”我盯著玉璽,道:“國師這一次,非要跟大師哥為難么?”
“為難?”國師挑起了眉頭:“本座是個甚么人,你不會不知道,你過來。”
陸星河將我護在身后,道:“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客氣了。”
“本便是一家人,大師哥干嘛要客氣?若是客氣,才是一個見外,”國師的綠眼睛在夜明珠的微光下閃爍著,更是顯得陰沉無比:“這個東西,既然本座拿到手了,那本座就是不給,看區(qū)區(qū)一個大舅哥,怎么跟皇上開口,要來解除了那個婚約。”
說著,一道綠光揚起,國師將那玉璽往上一丟,便要擱進了自己幻化出來的虛空界之中。
放進了虛空界的話,那就只有虛空界的主人能拿出來,死魚眼自然不肯,一伸手一道白光揚起來,打在了國師剛要張開的虛空界上,玉璽一下子搖搖欲墜,要掉在了地上,國師伸手一挑,那玉璽便又直直的飛向了半空之中。
“起……”陸星河一張手,那玉璽便沖著陸星河要飛過來,可是國師打了一個響指,半空之中,多了一個圓圓的結(jié)界,泡泡一樣,將那玉璽套在了里面。
陸星河一咬牙:“破……”無數(shù)的細小白光自那泡泡里面穿過去,結(jié)界一下子就碎了,眼看著玉璽要掉下來的時候,國師一伸手,那玉璽居然像是回巢的鳥兒一樣,逆著那白光,回到了國師的手里。
但是國師一霎時像是自己也沒想到,那玉璽又像是生了翅膀一般,自國師手中不受控制的飛了出來。
國師回手要抓回來,可是你玉璽像是滑溜的很,就是回不去,沖著陸星河就過來,國師一咬牙,彈指一揮間,一道綠光奔著玉璽就射了過去。
這一出手,是一個“破‘,看來,若是國師拿不到玉璽,當即便要毀了玉璽。
陸星河一驚,那玉璽便給國師趁著這個機會,捻滅了綠光,重新跌落在了國師的手里:“哈哈哈……大舅哥,遇事絕對不能猶豫,這是辦大事的大忌。”
陸星河一皺眉,左手上白光閃耀,好像是要動真格的了,國師的手心也是朦朦朧朧一團子綠光,兩個人表情
都很陰沉。
“很有趣,”國師忽然笑了:“擱在虛空界里才沒意思,本座就喜歡看大舅哥這急了眼的樣子,真真是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玩兒的,本座就空手拿著玉璽,看看大舅哥,有沒有本事?lián)屵^來,若是大舅哥真能爭得過本座的話,這個玉璽,拱手相送也甘愿。”
“這話,是你說的,只希望,你不要賴。”陸星河手上的白光越來越亮了。
而國師還是用一根指頭尖兒轉(zhuǎn)的那玉璽滴溜溜的打圈兒。
“大師哥,現(xiàn)下里沒什么好爭的,既然國師不放進虛空界,還有的是機會,等一下子,對付老板后面的人還需要靈力呢。”我拉著陸星河,道:“能在妖界附近的虛空界開一個這種賭局,以老板的能耐,不像便能經(jīng)營這么久的,不知道,那個老板的后臺是誰,現(xiàn)如今,輕舉妄動,對咱們沒好處。”
“我何嘗想不到,”陸星河只是望著玉璽:“我只是不希望屬于我的,成了旁人的。”
“哼,”國師嘴角一扯,冷冷笑道:“是誰的,不是大舅哥說了就算的。很多東西,不爭不搶,就得不到。其實,本座也很蠢,只要那一次不救大舅哥,讓大舅哥順順當當?shù)乃懒耍缤硎潜咀模豢上А眹鴰熥猿暗男α诵Γ骸八莻€樣子來求本座,也不知為什么,本座就是沒法子不答應(yīng)。 ”
那個九花玉露丸,確實多虧了國師。我心里難受了一下,確實,明明答應(yīng)了國師的婚約,現(xiàn)如今,倒是來幫旁人,卻是我自己理虧。
“本來今日本座不想講理的,可是偏生不想在花穗前面沒有風(fēng)度。”國師搔了搔自己線條近乎完美的下巴,眼神有點落寞,道:“這件事情上,不得不說,本座是有點后悔。”
“國師只是讓我答應(yīng)婚約,我答應(yīng)了,且現(xiàn)在也不曾反悔,”我迎著國師的目光,說道:“我對大師哥是一個什么心,早告訴國師了,真真不是想拖著國師不放手……”
“ 本座不管你是不是想拖著本座不放手。“國師的綠眼睛里變幻莫測,道:“本座只想,拖著你不放手。這也許是宿命,也許的前世今生的債務(wù),總之本座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
說著,國師仍然把玩著玉璽,笑道:“本座想保護自己的東西,有甚么不對么?”
“上一次的人情,在下只要有機會,一定會還,不管是用甚么還,在下都不會吝惜。”陸星河定定的望著國師,道:“只除了花穗。”
“道不合不相為謀,”國師笑道:“說不通就不用說,事情是花穗答應(yīng)的,跟大舅哥好像根本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不服氣,尋花穗也好。”
陸星河沒有說話,漆黑的眼睛沉沉的。
“國師,就算這一次我偷偷出來是理虧,可是國師在這個時候明搶了玉璽,大概也是理虧的,”我說的:“既如此,咱們兩下里扯平,誰也不欠誰,怎么樣?橫豎,還有九日,也未必,大師哥就拿不到玉璽
。”
“說起了狡牙,夫人自稱第二,只怕沒人敢稱第一。”國師笑瞇瞇的說道:“橫豎現(xiàn)如今,本座是不會將玉璽讓出來的,其他的事情,看大舅哥自己的本事。本座今日也沒什么旁的要事,在這里耗著也好,且看看,這個賭局,后臺究竟有多硬,能不能硬過了本座去。”
說著,他只悠閑的坐在了那金山上,還舒舒服服地瞇起了綠眼睛:“花穗,你過來,本座不喜歡,未婚妻子站在旁的男人身邊,別忘了……你答應(yīng)本座的事情。”
我只得走過去,國師一把拉著我坐下,指著自己的胸膛,道:“靠過來。”
我不敢看死魚眼是一個甚么神色,只望著那玉璽,正飛快的轉(zhuǎn)動腦筋想法子的時候,只聽外面一陣呼喊:“就關(guān)在了這里! 他們敢到這里來鬧事,絕對不能教他們活著出去!”
外面嘩啦啦的一陣響聲。
“哦,搬了救兵來……其實本座,也很想大開殺戒,”國師笑瞇瞇的望著那巨大的石頭,將胳膊熟練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道:“ 不過大舅哥好像心情也不大好,要不趁機撒撒氣?本座還要保護夫人,這里,就交給大舅哥了。”
國師話音剛落,只見那石門上,忽然射出了無數(shù)個黑色的箭簇來。
若是不曾看錯,上面的,該是幽冥蟻毒。
我心里一沉,幽冥蟻毒,在三界之中十分出名,因著幽冥蟻毒,根本無藥可解,是奇貨可居的東西,能用這種東西來對付我們,可見我們在賭局的人眼里十分棘手。
而且能抵擋住幽冥蟻毒的結(jié)界,并不多。
“呼……”必方一下子憑空出現(xiàn),帶著一聲清嘯,對那些個箭簇吐出了熊熊的火焰,那箭簇一下子給燒了一個稀里嘩啦,紛紛掉在了地上。
“呼……”那石頭門緩緩的開了,一眾人,簇擁著一個人在前面。
前面的那個人披著一件裘皮的衣服,望著我們,笑道:“怎地,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能往賭局里面來鬧場子的,自然不是一般人,不過嘛,這行走三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本座知道,”國師笑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不過,本座今日就是想來鬧場子,你能怎么樣?”
“那句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在下原封不動還給你。” 陸星河冷冷的望著來人,道:“玉璽這種東西,你們倒是也很有膽量要。”
“哈哈哈哈……”那領(lǐng)頭的人大笑起來:“原來小哥只懂這一句,卻不懂另一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么?玉璽既然有得賺,我為什么不要?沒有玉璽,想來也不會將你們這樣的厲害人物引了來。這下子,豈不熱鬧?”
“來者是客,可你們的待客之道并不怎么樣。”國師笑道:“藏污納垢的地方,果然沒出息的,是為了一點子吃食,命也不要了。”
說著,國師揚起了手來。
一團綠光閃耀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