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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剌剌……"兩只鳥兒自是給唬了一跳,撲騰著翅膀便躲到了那栗子樹上去了,那老鴰猶在膽戰心驚的問那麻雀道:"大姐,這,這是怎地回事?難不成那可憐鬼居然能瞧見咱們了么?"
"噓,你這急急惶惶的作甚?沒得給人看了笑話去!"那麻雀雖然也給我嚇的不輕,但仍硬是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道:"最多不過是這丫頭有了通靈的能耐,能瞧見咱們,聽見咱們,那又如何?井水不犯河水,咱們也無需怕她。"
說著,兩只鳥兒自瞪著綠豆眼睛盯著我,又是驚懼,又是狐疑,更多的是好奇。
我忙答道:"兩位大仙所言甚是,花穗正是因著死而復生,因禍得福,這才有了這通靈的雙眼,可不是這才對那往昔有了些個后怕,但是兩位大仙也知道,太清宮這個地方,還是須得拉幫結派,方才能有了一個生機,花穗也不想旁的,不過是想要接著活下去,熬出頭來,可便是我不找麻煩,因著這個出身,麻煩也會來找我,我現如今也什么都不記得了,可不是越發處于下風么!兩位與花穗住在同一個院子里面,好歹算是一個緣分,咱們便不如也來通力合作,一起過好日子,如何?"
那麻雀猶豫了一下,老鴰早叫喚開了:"這個花穗不對勁!這個花穗不對勁!"
麻雀瞪了那老鴰一眼,老鴰自然不出聲來,麻雀思忖了思忖,便道:"你說想通力合作,卻不知要如何合作?"
我笑答道:"自然是兩位得來的消息,花穗我愿意用您想要的東西來換取了,就好比說,這個點心,時時便能弄來與兩位解饞。"
"這個么,"兩只鳥對望了一眼,唧唧咯咯的笑了,連聲道:"好巧宗!好巧宗!"
那麻雀先說道:"這不都是小事么!也罷,吃人家嘴軟,一點子勾心斗角的小事,權作你拿點心的回禮,但是下次再想要問什么,便能拿我們想要的東西來換取么?好比說,那清醬肉?"
"還有蜜汁叉燒肉!"那老鴰也爭先恐后的問道。
我忙點點頭,道:"那
是自然,但凡是花穗能做到的,一定也會盡力而為,教兩位大仙滿意。"
"好好好!"那老鴰一面高興的蹦達,一面對那麻雀激動的說道:"大姐,咱們有多久不曾吃到那好滋味了?前一次往廚房偷肉,尾巴險些個給那胖廚子揪下來,好險!好險!"
麻雀不屑的說道:"瞧著你那點子出息,還有臉說呢!"又對我道:"你倒是先說說看,你這靈力,是從哪里來的?"
我且答道:"這個么,只怕本便是天生的,只是不知何故一直未曾顯現,可是現今死而復生,倒是平白有了,花穗也說不出,對了,兩位大仙又是如何居住在這大栗子樹上的?"
"哎,要說這個么,也當真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老鴰嚷道:"我們本不是鳥兒啊!我們是給更魂器換到了此處來的!"
我心頭一緊,又是那更魂器!遂問道:"不知您二位大仙原本又是什么人?"
"這個么,老鴰有些個忸怩起來:"也不能算得上是人罷……"
"費什么話!"哪老鴰剛想自報家門,那麻雀卻截口道:"這個與你無關,咱們也不過是個合作的關系,你問那許多有個什么用?"
我一聽這麻雀和老鴰估摸著有一個傷心往事,便忙道:"不說便不說了,那,花穗總能問問那更魂器上怎地回事罷?"
那麻雀嘆了口氣,道:"更魂器乃是上古的法器,能將一個靈魂,更魂到另一個軀體之中,能耐可大的很!那法器本是名震三界那戰神睚眥大人的寶物,可是不知何故,居然失竊了,用在了歪路上,四下里害人!我們也是給更魂器害成了這個鳥樣子。"
可不是么!連我也是給哪神秘的更魂器害的,不想我居然與這兩只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想到了這里,我便忙問道:"卻不知現如今哪更魂器現在何處?"
"要是知道不就好了!"那麻雀瞪了我一眼,道:"我們也不必困在了此處,哪里也不敢去!"
想來太清宮的人大概不殺生,我忙點頭道:"既如此
,花穗明白了……"
"不過,我估摸著,那偷取更魂器的,準根那勞什子朱顏郡主有關系。"麻雀道:"天下之人,總想著謀奪權勢,當真可笑至極,無奈至極啊。"
"朱顏郡主?"不便是那個跋扈的郡主么!我便問道:"那個朱顏公主與此事究竟有個什么關系?"
"你以為堂堂一個金枝玉葉,怎地能往這道觀之中來休養?"麻雀道:"便是因著,那個朱顏郡主,天生身上便帶著禍患。"
"禍患?"我接著問道:"是個如何的禍患?"
麻雀答道:"你可曾聽說過朱厭這種東西么?"
我點點頭,道:"山海經之中,好像是有這樣一種異獸,但凡出山,天下必定大亂,朱厭……朱顏……麻雀大仙,該不會,那造成朝廷沒落,連綿征戰,教百姓遭受顛簸流離之苦的朱厭,便附著在了那朱顏郡主的身上罷?"
"不錯,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可憐鬼幾日不見,居然也伶俐起來了,"那麻雀道:"便是因著如此,所以,才不可教附著在那朱顏郡主身上的朱厭出世,才擱在這太清宮里的,說是鎮守玄陰地,其實還是借著這地界,來鎮壓那朱厭的。"
"所以,自然是有人想要借著這個朱厭的能力,教朝廷改朝換代,江山易主?"我點頭道:"當真是一樁大買賣。"
"卷入了這一場大買賣之中來的可不少,我們兩個,便是因著一些個事情牽扯了進來,可不也是怪倒霉的么!"那麻雀道:"說不準,你道死,也跟著大買賣脫不開關系。"
"原來如此,"我心下里雪亮:"倘若朱厭當真出世,這太清宮的格局自然也是要大變的,饒是些個方外之人,怕也抵抗不住一些個權勢上的誘惑罷。"
麻雀望著我,有些個猶豫起來:"死而復生,脫胎換骨,從前的花穗倘若有這等的通透,又何至于給人算計死?"
我忙道:"過獎過獎,也不過是因著不想死,吃一塹長一智罷了,對了,那朱厭為何要附著在朱顏郡主身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