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他怎么盯著我看?”傻大個似乎偷偷看了看我,小聲地對身邊的女子說道。
“多半有問題,我們在南邊遇到的人似乎都怪怪的。”那女子接口回答著。
我這才注意到那位女子,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女子雖然看上去年齡不大,身材卻很高,就是站在傻大個的身邊也只是矮了一個頭,都快要趕上我了。那雙英氣勃發(fā)的大眼睛,堅毅的嘴唇,挺拔的身姿,雖然談不上美艷,卻別有一番北方女子的颯爽英姿。這種久違的北方氣息讓我生出無比親切的感覺。
“唉,哥,他現(xiàn)在又在盯著我了,他不會是有什么毛病吧?”那女子向傻大個身邊靠了靠,小聲地問道。
“你們也是北方人吧,你們的家鄉(xiāng)在哪?”我友善地問道。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怎么不先說?”那女子眼神警惕地望著我。
“好啊,我先說,我叫袁樂,來自河北路河間府。”我微笑著說道。
“那你怎么說你是少林寺的?”那女子仍然不放松,接口問道。
“我的師傅是少林的弟子,我當(dāng)然是少林寺的了。”我回答的十分流暢。
“你怎么能證明?”那女子還盯住不放了。
我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說道:“這要我怎么證明呀,除非和我一起去一趟少林寺。”
“好啊,我們什么時候去?”傻大個一直沒開口,似乎終于抓到了說話的機會,興奮地說道,卻把我問得目瞪口呆。還好那女子打斷了傻大個的話,“這事等以后再說吧。”
傻大個卻仿佛有些急了,“不是早就說過,要去少林寺看看嘛,有他帶路不是更好嘛。”
“我們這不是還有事嘛,以后再去吧。”那女子有些不耐煩地?fù)]了揮,阻止了傻大個下面的話,可把傻大個憋得滿臉通紅,卻又似乎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我靜靜地站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聽他們不再說話了,我才開口,“我都說了,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是誰呢。”
“我叫蕭也撻,我妹蕭芹,我們是長白派的,噢……”話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他妹已經(jīng)向他狠狠瞪了過來,急忙對著蕭芹討好地笑著。
“原來是長白派的同道,只是不知道你們到這有什么事呀?”我忍住笑,給傻大個解圍地說道。
“對了,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那個淫賊?” 蕭也撻似乎這才想起他們來此的目的。
他這么一說,我便明白了過來,“你們也是來抓淫賊的?”
“你真的不是淫賊?我看你剛才在門口賊眉鼠眼的樣子,就覺得你像。” 蕭也撻盯著我大聲說道。
面對他如此直接的話語,我有些尷尬地咳了一下,“那個淫賊估計早就跑了,怎么會再回來?”
蕭也撻看了看我后,似乎還有些不信,嘴里叨咕著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蕭芹的身上。蕭芹站在一邊冷靜地注視了我一會后,開口說道:“看在少林寺的面子上,我們就相信你這一次,你到這兒來是干什么的?”
用手指摸了摸鼻子,實在想不通,難道我看上去真的像淫賊嘛。“我聽說一個月前,有個采花賊在這禍害了幾位女子,我便來看看是否能找出些線索,也好為民除害。”
“有什么發(fā)現(xiàn)?”蕭芹兩眼發(fā)光,迫不及待地問道。
“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時間太久了,去了前兩家,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我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正想到這家看看,卻差一點把命給掉在這。”
望了望蕭也撻站在旁邊似乎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我也只能苦笑,“對了,你們在這家有什么收獲?”
蕭也撻懊惱地說道,“這一家早就沒人了,進去找了半天,連個鬼都沒有。”
蕭芹接口說道:“前兩天在應(yīng)天府剛剛發(fā)生了一起采花案,我們便是到這來看看是否是同一個淫賊所為。”
“什么?應(yīng)天府也發(fā)生了采花案?那邊有什么線索?”我一聽,立刻來了勁頭,急聲問道。
蕭也撻有些沮喪地望了望一旁的蕭芹,沒好氣地說道:“能有什么線索?那家人理都不理我們,就是門都沒讓我們進去。”
看了看也是一臉氣憤的蕭芹,我知道他們的遭遇多半和這兒一樣,沒哪家出了這種事后,還愿意讓人隨意參觀。不過既然應(yīng)天府那邊前幾天才發(fā)生的采花案,找個機會偷偷去看一下尸首,總比去挖墳強多了。我自然不會把想法都說出來,主要是怕嚇到他們。只是提出來再去應(yīng)天府看看,雖然他們似乎覺得那兒也看不出什么,不過他們在這多半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便同意和我一起再回應(yīng)天府了。
應(yīng)天府可以說在陳留正東方,快馬加鞭也就是一天的功夫,我們便來到了應(yīng)天府。騎馬行進在這熟悉的街道上,又讓我想起了上次被窮丐騙到應(yīng)天府的仙客來客棧,這都有二年多快三年了吧,回首這幾年的經(jīng)歷,還真說不上來是個什么滋味。既然來了應(yīng)天府晚上自然是要住在仙客來客棧了,還真有些懷念那兒呢,那個仇掌柜應(yīng)該還在那吧。不知道燕南飛現(xiàn)在是不是又在訓(xùn)練新的殺手了,想起了我在那一年多的學(xué)習(xí),對我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卻也讓我走上了這條殺手之路。
我正沉靜在往日的回憶中,最先入城,打探消息的蕭也撻卻氣急敗壞地跑了回來,還沒到跟前,便已經(jīng)扯開喉嚨大罵一串粗口后才說道:“早知道我們就不去陳留,那個王八蛋竟然乘著我們不在,又害了一個女子。”
在路上一直很平靜的蕭芹,一聽這話也顯得非常憤怒,拔出腰刀,一夾馬腹,便要沖出去,幸虧我眼疾手快,抓住了蕭芹的馬韁,望著回頭向我怒視的蕭芹說道:“你們就這么沖出去就能找到那個采花賊了嗎?”
蕭也撻本來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馬頭,揮舞起手中的大斧,準(zhǔn)備去大打出手了,卻見我拉住了蕭芹,不滿地嚷嚷起來,“喂!還磨蹭什么?再不快點,連毛都追不到了。”
我并沒有松開手中的韁繩,而是對著蕭也撻開口問道:“那個淫賊這次犯事是什么時候?”
蕭也撻用手撓了撓大頭,含糊地說道:“好像就是今天,不對,好像是昨晚上,我也沒聽清楚。”
蕭芹正一頭火沒處發(fā),一聽蕭也撻含糊不清的回答,立刻杏眼圓瞪,大聲呵斥道:“沒問清楚,就來鬼叫什么!”
蕭也撻滿臉尷尬,在一邊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出事的那家吧,估計出事的時間不長,也許真能發(fā)現(xiàn)什么。”我這才松開馬韁開口說道。
“對,對,我?guī)贰!?蕭也撻立刻拍馬就走,似乎生怕走慢了又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