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蕭也撻的一聲大吼,打斷了我的思緒,我這才意識到我還沒向他解釋呢。我剛想開口,就聽蕭芹在一旁勸道:“哥,別大聲嚷嚷,我看這次被圍應該與他無關,不過,我也想聽聽你怎么說。”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已經轉身面對著我。
我便把剛才的猜想對他們說了,只是最關鍵的一環,我是如何跟蹤的,卻以獨門秘技為由還是沒告訴他們,自然也就讓他們聽得半信半疑。蕭也撻更是急躁地埋怨我說話吞吞吐吐,我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蕭芹,她考慮了一下后,說道:“好的,我們就相信你,不過下面我們應該做什么?你不會想再回劉小姐的繡樓去等吧?”蕭芹似笑非笑地望著我。
不理她的調笑,我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你們相信我,那我們再出去找一找,應該還能找到那個淫賊的蹤影。”說著站起身來,領先向外走去。蕭芹沉吟了一會,便跟在了我的身后,而蕭也撻一直是以他妹的馬首是瞻,雖然不太高興,但還是跟了出來。
為了躲避官府的搜查,我們一路上小心地隱藏著身形,在街上轉了一大圈,我在小蟲蟲的引導下,發現我們來到了一處小院落,正準備沖過去,卻被蕭芹一把拉住了,“你確定那個淫賊在這個院子里嗎?”見我點頭,她又說道:“既然知道在這了,也不急著現在過去,等晚上再來吧。”
“嗯?”有些不解地望著她,不過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便聽從了她的話,和他們一起退了回去。
剛要跟在他們后面,去看看他們有什么安排,卻被蕭芹擋住了,“你就在這等我們,要是他突然跑了,你也方便跟著,省得我們晚上來的時候卻沒人了。”
雖然聽她說得有道理,但還是覺得她似乎有什么瞞著我,可又不好說什么,只好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轉過頭來望著這個隱沒于四周,看上去平凡而不起眼的小院。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那個老色鬼似乎還在前面的小院中,而蕭家兄妹卻始終不見身影。我正在猜想他們是不是不信我說的話,找個借口離開了,卻看到他們一身黑色的勁裝來到我的身前。
“還在嗎?”蕭芹再次得到我的確認后,用手向后面招了招,立刻有十幾、二十條黑色的身影從后面閃現,快速地散布開來,只一會功夫就把整條小巷包圍了起來。
有些驚訝地望著這一個個身手敏捷的身影,在心里猜想著,難道這些人都是長白派的?隨便出去找找就能招來十幾個實力不俗的幫手,如此看來這個長白派應該實力不小啊。看來這次蕭家兄妹是志在必得了。
見他們已經沖了過去,我也急忙跟了上去,這時前面的人已經踢開了院門沖進了小院,卻立即迎來了小院中一群青衣人的強力反擊。一會功夫兩隊人馬便拼到了一起,院子中,房頂上,街道旁,三三兩兩捉對廝殺,卻沒想到這個破落的小院也藏著不少高手。
這種大場面,卻似乎不用我去沖鋒,自然樂得逍遙,躲在一旁觀望著。只見那些青衣人似乎所用的招式有些相似,有可能是某個幫派的,在這里面卻沒有見到那個老色鬼的身影,不過小蟲蟲還在半空中吊著,多半是躲在某間房中沒出來,我現在暫時還不想去找他,反正他被圍在這,一時半會也出不去。
讓我感興趣的卻是蕭家兄妹帶來的這些黑衣人,他們所用的武功卻并不相同,而相同的卻是那凌厲的殺氣。看著他們簡單而直接的出招,狠毒而玩命的氣勢,我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對了!是軍中,只有在軍隊中才會使用這種直接有效的殺招。我有些疑惑地望著場中的黑衣人,難道蕭家兄妹和軍中會有聯系,還真看不出來,只是不知道他們在軍中的靠山硬不硬。
正胡思亂想著,就看到那個老色鬼似乎被人趕了出來,正揮舞著長鞭,滿臉惱怒地左沖右突呢。由于別人不知道他就是今晚的主角,加上他還有兩把刷子,很快就被他突到了外圍。不過,我可是認識他的,自然不會放他離開,我立刻向他沖了過去。
人未到,暗器先發,我幾乎把身上帶的雜碎全都向他扔了過去,不過很可惜,他手中的長鞭似乎破起暗器來得心應手,那些暗器還未近身,便被圈在了外面,等我趕到他身前的時候,都已經被他撥得不見了蹤影。
一見是我,老色鬼立刻暴怒起來,手中的長鞭更是沒頭沒臉地向我刷來,“你個兔崽子!怎么整天陰魂不散地跟在老子后面。”
我一邊從容應對,一邊笑罵道:“你個老色鬼!什么時候變成縮頭烏龜了。”
我的話讓這個老色鬼更加暴跳如雷,咬牙切齒地真恨不得把我活撕了。我卻不準備再和他玩了,昨天的一鞭之仇也該還我了。我集中精力,瞅準了他一招鞭式用老,鞭稍還在外圍,正要回收的時候,隨著他的鞭子,我旋身向他長鞭舞動的范圍內鉆了進去。
長鞭利于遠攻,卻不善于近守,一旦被我鉆到身前,他手中的長鞭反而會變成累贅,顯然他非常清楚這一點,見我閃身上前,他立即快速向后退去。
我好不容易逮住這個機會,又怎么會讓他逃脫,隨著他惱怒的面容一點點放大,我手中的匕首也已經遞到了他的身前,眼看就能讓他嘗嘗“見血封喉”的滋味了,旁邊突然有一道寒風向我的頭頸劈了過來。無奈之下,我只得放棄了到手的勝利,畢竟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救下老色鬼的是一個中年漢子,此時他身后的黑衣人正一刀斬在了他的后背上,而他為了救人,似乎是拼著硬挨了這一刀,只不過被救的這一位卻連一點謝意都欠奉,直接借著這個機會頭也不回地向外沖去。
見眼前的中年漢子已經被身后的黑衣人擺平了,想著剛才那個絕佳的機會,我雖然心里感到無比可惜,卻也沒辦法,只得跟在后面繼續追。
只是很奇怪,那個老色鬼一路逃跑,前面似乎有人拼著命為他開路,后面似乎也有人拼著命來阻擋我,當我意識到不太妙的時候,那個老色鬼竟然在他們的幫助下成功突圍了。
我都有點不敢相信,等我反應過來,通知蕭家兄妹時,那個老色鬼已經跑得沒影了,雖然知道有小蟲蟲在空中跟著,他跑不了,卻也懊悔不已。再被蕭也撻一通埋怨,只好把氣撒在了那些留下的青衣人身上了。
片刻后,那些青衣人已經死的死,傷的傷了。打掃完戰場,剛想找個俘虜問問,卻發現那些俘虜都已經被蕭芹讓人一起抓到屋子里審問去了。我正想進去聽聽,卻被兩個把門的大漢毫不留情地擋在了門外。
雖然有些不快,卻也沒辦法,誰讓他們人多勢眾呢,再說了,如果真是軍方的人,他們沒把我直接請到院子外面已經算客氣的了。有些無聊地在院子里等著消息,一邊猜測著蕭家兄妹的身份,說不定是朝庭中哪位將軍的少爺和千金呢,看來以后很有必要巴結巴結,說不定還能弄個一官半職當當呢。正想得開心,就見蕭芹走了出來,急忙湊過去,打聽那些青衣人的來歷。就聽蕭芹表情嚴肅地說道:“他們是江河盟的人,卻不知道那個淫賊的身份,他們也只是聽從令牌的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