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莫要亂說話,不然她定會對他不客氣。
秦鍵對她眨眨眼,像是告訴她,他不會亂說的。
看著兩人居然當他的面眉目傳情,錦淵的臉色更不好了,差點要把秦鍵給劈了。
誰跟他搶安然,他對誰不客氣。
“好了,很晚了,我們回去吧”安然去拉他的手,錦淵點點頭,招呼都不打帶著她轉身就走。
看到他過分冰冷的氣息,安然不好說什麼,只能膽怯的跟在他身旁。
待兩人走遠以後,秦鍵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看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跟你說了,我就是救過他一命”安然有點氣惱。
“但是你們呆了三天”她居然沒有告訴過他,這點纔是最嚴重的。
安然嘴角抽搐,氣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過了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的,我們呆了好幾天,你要怎麼樣吧?”
真的是氣死她了,就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
“小然覺得我該怎麼樣懲罰你呢?”錦淵湊到她的耳畔,薄脣從她的臉蛋劃過,引得安然一陣顫慄。
這男人不要臉起來果然是天下無敵。
只是想不到,人前仙氣十足的錦淵也會這樣。
“不要鬧,其他人都是我生命中的過客,只有你在我生命中長住”安然用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
錦淵比她高出好多,猝不及防的她突然跳起來,於是她現在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錦淵大驚失色,趕緊伸手抱住她:“你幹什麼?”
由於緊張,他的聲音有點大,嚇得安然愣住,反應過來之後眼裡聚集了淚珠:“你幹什麼?”
大不了不碰他嘛。
錦淵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你剛纔那樣做多危險?要是我沒接住你呢?”
他不敢再說。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安然心裡好受了點:“大不了我以後不這樣做了嘛,你不能好好說話嗎?”
“好,好,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哭好不好?”錦淵趕緊道歉。
安然被他氣笑:“誰哭了?”
她就是有點生氣,不過現在不生氣了。
“好,小然沒哭,小然最勇敢了”錦淵趕緊順著她的話說,脣畔泛著笑意。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本就如玉的臉在朦朧月色的暈染下,多了層神秘,加上一身最貴氣質,讓他宛如高高在上的天神,看似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令人難以觸摸。
“怎麼啦?”看到她呆呆的看著他,錦淵心情大悅,一下把臉湊近。
看到那張在眼前放大的俊臉,安然臉一紅,彆扭的偏開:“不是說要回去嗎?”
看她耳根都開始紅了,錦淵不敢再逗她,大手抱緊她,施展輕功,翩然的落到院子裡。
“好了,很晚了,你早點回去吧”落到地上時,安然就放開他。
她知道,這段時間他很忙,以前他每天都來的,這幾天隔兩天才來一次,估計是忙著辦成親的事了。
“這幾天你不要來了”往回走時,安然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離成親就五天時間了,日子本來就選得緊,他又不肯簡單辦,於是事情就不是一般的多,還有,新人在成親之前的三天最好不要見。
反正對於她來說五天和三天都差不多,那就暫時不要見了。
“好,那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錦淵不太放心的叮囑。
“知道啦,我回去啦”安然揮揮手,跑回了屋裡。
她不見了以後,錦淵脣邊的笑意消失,神色重現冰冷。
回到丞相府以後,錦淵叫來暗衛。
“查查秦健,還有派人盯著他”冷得不含半點溫度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慄。
“是”暗衛如影子般飄出去。
把心放開以後,安然的氣色好了點,晚上的噩夢依舊未消,反而有越來越重的跡象,到最後她夢到她整個人倒在血泊中,醒來以後,那鑽心的疼痛未消,以至於她後半夜無法安睡。
安然直接選擇無視了那些夢境,她想,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也無所謂,她得到了別人夢寐以求的,自然要付出些代價。
最沉重的無非是不能再陪在他身旁,雖然很遺憾,不過她不怨。
看出安然變化的東月和南稠喜上眉梢,對於錦淵,他們不算滿意的,不過他太過可怕,他看上的東西,要是得不到的話,他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與其讓他把安然給毀了,不如讓他保護安然,而且一路走來,他對安然的心,大家都是可以看得到的。
就這樣,在各方期待中,成親的日子終於到了。
這天,安然一大早就被人從牀上挖起來,梳妝打扮。
一襲繡著金色鳳凰的大紅襦裙,長長的裙襬逶迤拖地,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紗衣,寬大的衣襬上繡著金色的牡丹,安然一動,牡丹盛開,宛如步步生花。
豔麗的胭脂描繪精緻的輪廓,美眸含水,燦若春色。
旁邊伺候的丫鬟看得呆住,她們想不到,看似平凡的安然打扮起來,會是這般貌美如花。
“不愧是丞相公子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在一旁等候的喜婆誇讚。
安然謙虛的笑笑:“不過是爾等手藝好”
那溫婉柔和的樣子一下博得了大家的喜愛,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誇安然。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活躍。
“好了,蓋上蓋頭,迎親的轎子來了”喜婆往外看了看說道。
安然仔細聽了聽,果然門外吵鬧聲大了很多,眼前突然一紅,然後她眼前再沒別的色,喜婆抓住她的手臂,扶著她慢慢的往前走。
安然走得很小心,因爲頭上的頭飾太重,喜袍很繁複,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出了門以後,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的腰,下一秒,她就騰空而起,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啊”安然驚呼,下意識的伸手圈住對方的脖子。
“呵”低沉磁性的笑聲在耳畔響起。
安然怒:“你又惡作劇”
今天是成親的日子,他怎能這般讓她出醜?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
“不過是看小然走得吃力,我纔想了此法子,你不誇我就算了,還埋怨我”錦淵語氣裡帶了點委屈,腳下步子不停,帶著安然快步往轎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