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楊子愈,你與老僧玩了十幾天的迷藏游戲,竟然就真的沒認出老僧來?”僧衣人這話一出口,無疑就是承認了他就是佛劫和尚。
“你……嘖嘖,沒想到大名鼎鼎的佛劫大師不僅練了邪功,還落到了這般凄慘的地步,更是殘害了那么多無辜的孩童和孕婦,這不就是佛家所說的因果報應嗎?”老人,也就是楊子愈看著佛劫和尚,語氣說的似乎很輕松,可他的眼中滿是悲憫之色。
他想到那些慘死的孕婦和孩童,竟然是死在一個所謂的出家之人之手,這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佛劫和尚武功絕頂,在西域一帶也是鼎鼎大名,偶爾還會到世俗間行善,因此許多認得他的百姓都會稱其一聲“得道高僧”,可如今的佛劫怎么就變成了修煉邪功的邪魔了呢?
其中的答案王朗已經有所猜測,佛劫和尚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他的心中所想。
“嘿嘿!邪功?獄煉金丹是邪功?哈哈哈!邪功?”佛劫凄厲的笑著,眼中滿是譏諷,似乎對楊子愈有眼不識金鑲玉的“無知”感到很可笑。
吐了幾口血后,他的臉色更加慘白的嚇人,那副恐怖的樣子,怕是厲鬼見了都要嚇得再死一回。
“你說什么?你說你修煉的是慧濟大師所創的獄煉金丹?這怎么可能?慧濟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他所創的武學豈會是邪功?“楊子愈瞪大了一雙老眼,對于“獄煉金丹”這門武學的來歷他是早有耳聞的,但他難以相信慧濟大師所創的功法會是如此的邪異。
佛劫和尚嗤笑著道:“慧濟大師所創的功法豈會是邪功?老僧此番栽了,栽在了霍金那老匹夫的手中,若非他算計老僧,令老僧心境被破,修習獄煉金丹時又怎會心魔突起,氣血大亂……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佛劫說著,臉色開始扭曲了起來,加上那副鬼見鬼怕樣子,讓王朗和楊子愈看得直皺眉頭。
王朗的感知力強悍無比,此時見到佛劫大笑的樣子,他愈發的覺得不對勁:“楊老,這老怪物一直在跟我們打馬虎眼,他這是想拖延時間,晚輩已經感覺到他像是無藥而愈一般,身體似乎又恢復到了巔峰。”
“哈哈哈!沒錯,小子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經驗和眼力倒是老道得很,只可惜你發現的有些晚了,現在丑時已過,寅時便是老僧心魔作亂之時。這會兒老僧不懼疼痛,武力更是兩倍增長,因此你們都要死,還有這屋中的女人和小孩也都會陪著你們去見佛祖。哈哈哈!哈哈哈……”佛劫說著,人就已靈敏的站立了起來,并一步步的走向兩人。
王朗與楊子愈互看了一眼,皆是默契的大喝一聲,同時攻向佛劫和尚。
佛劫輕蔑的一笑,隨手便是兩掌拍出。
嘭!嘭!
楊子愈直接就被一掌拍倒飛出去四五丈之遠,王朗有御勁秘法,僅僅退了小半步后,就再次出招攻擊,實際上他也不敢退,因為身后的屋中還有老婆兒女,有弟弟妹妹,他別無選擇,只能一往無前的戰斗,直到對方死為止。
“此次太大意了,僅僅就是為了驗證一個毫無意義的結果,竟然就讓自己與家人陷入莫大的生死危機中,這是蠢貨都不會干之事啊。”王朗一邊戰斗,一邊悔恨交加。
殊不知,此刻楊子愈見到他如此的戰力,險些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之前他已經把王朗想象的夠厲害了,然而王朗現在的戰力簡直就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嘶!這小怪物究竟是哪位高人教出來的,怎么會如此的強悍?看他年紀應該也就一二十歲吧?天才,絕對是萬年難遇的天才。”楊子愈震驚的自語著,豈不知王朗雖然天賦不錯,可他能有今日之成就,好幾次都險些死于非命,為了盡快的提升修為,他的勤奮絕對是常人不敢想象的。
王朗不知道楊子愈所想,就算是知道也最多會一笑而過,為了家人和愛人,吃再多苦,他也會樂在其中。
此時他不僅是為死去的無辜之人討還公道,更是為家人而戰,家人永遠都是他的逆鱗,只要有人危害到家人的安危,他都會與對方拼命。
這并不是所謂的只知道為別人而活,相反,他其實都在為自己而活,因為失去了親人,也就意味著他要失去這世間最溫馨的幸福。
嘭嘭嘭嘭……
拳腳碰撞聲不絕于耳,王朗也打出了火氣,佛劫和尚是無痛無懼不錯,可他王朗又何曾不是?
“狗行戰體”巔峰大成,再加上御勁秘法,他竟然與戰力提升了兩倍的佛劫斗了個旗鼓相當,看得一旁的楊子愈越來越震驚,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又或者說是腦子出現了幻覺?
然而王朗可沒有絲毫的喜意,他發現佛劫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小強,根本就打不死,此刻他有些后悔把自己煉制的毒藥都交給了顧欣怡等人了,想想,若是現在給佛劫和尚下毒,不就是最好的時機?
其實王朗想多了,佛劫此時并未失去理智,這老和尚只不過是有些渴望孕婦肚子中的嬰兒血,以及幾月大的嬰兒護心血而已,但其實他的思維依然是清醒著的。
不過沒有得到想要的血液,佛劫和尚就開始變得越來越詭異,只見他一邊戰斗,一邊不時的伸著猩紅的舌頭,舔著自己那干癟的嘴唇。
看得出來,現在他的腦子雖然清醒,可時間一久,這種欲求不得的抓狂感,必然會讓他逐漸的迷失了心志,也許……那時就將是王朗滅殺他的機會。
然而,佛劫和尚的詭異才剛剛開始。
小半個時辰后,就在顧欣怡等人在屋中等的又是擔心,又是詫異之時,王小虎奉命偷偷的躍上房頂,想要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狀況。
他們之前明明見到佛劫已經離死不遠了,怎么現在卻又打了這么久,都還沒將其解決掉呢?
可他躍上房頂后,見到的景象險些驚得他就要去與自家四哥并肩作戰,不過隨即他又見到了同樣一臉震驚的楊子愈,暗道:“這老頭兒怎么不去幫四哥,他們不是應該聯手的嗎?難道是四哥自己要求獨戰那老怪物?但……這老怪物怎么變得這么可怕了呢?看其樣子像是要把四哥給活活的撕了,然后還要飲四哥的血來解渴一般。不行,四哥現在肯定很危險,別人不幫忙,我這作為弟弟的,豈能不全力相助?”
事實上王朗此刻還真的是苦不堪言,他并沒有責怪楊子愈不來相幫,因為楊子愈來了也是送死,此時的佛劫完全就是一只洪荒猛獸,其戰斗的方式已經變成了見人就猛撕猛咬。
若非王朗柔韌性驚人,又懂得“72變”中的縮骨功,怕是早已被佛劫活活的撕碎并咬吃了。
當然,要不是顧忌身后屋中的家人,王朗若要想走,佛劫根本就只有吃灰抓狂的份。
王朗也是第一次被逼著與人硬碰硬的戰斗,這種感覺很是讓人憋屈抓狂,其實他完全可以讓家人離開此地,然后由他自己纏住佛劫,只要過得二三十分鐘,他就可以安然離開,然后再去找到家人。
可他沒有這么做,也許是沒想到可以如此之做,也許他覺得佛劫該死,反正今夜若是佛劫不死,那么又將會死很多的人。
總之,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放過佛劫,心中總有一個聲音提醒著他:放過佛劫,就是犯下罪惡。
他王朗雖不是專為民除害的大俠,但若有能力除惡卻視而不見,這是他的良心都過不去的坎,再說了,面對邪惡,若是無動于衷,那么他還有資格再說自己無怨無悔嗎?
能消除的罪孽和愧疚,問什么要留下呢?
一個有情有義之人,為什么會任邪惡繼續逍遙法外?
沒錯,王朗自認他至少是一個有情義之人,那么有些事情就必須要做。
其實此刻的他并沒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被一種本能驅使著,令他對佛劫起了必殺之心,因此即便佛劫兇殘如猛獸一般,他也毫不退縮。
當然了,這也是他沒有感覺到有生命威脅,才會毅然決然的如此之做,否則,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就是一個死,死了的人,何談什么正義?何談什么守護家人?何談……死了,那就是一場空,還談過毛線?。?
所以說,談什么都得先保住小命。
做大俠,也要愉快的去做,不是嗎?
就如此時的王朗,他雖然不懼佛劫的撕咬猛打,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盡管如此,他也是驚險連連,好幾次都險些被咬了咽喉,雖然對方不一定能咬碎他的咽喉,可一看見那白森森的牙齒,他就會感到肝兒狂顫。
他的雙腳雙手只要被佛劫逮上,那就是一場“扯縮筋帶”般的拉扯,很多時候他的四肢都會被扭得變形,好似麻花一般,可轉瞬間他又利用縮骨功逃脫,然后再戰,再被虐。
這看起來似乎沒什么愉快可言。
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王朗似乎也適應了這種戰斗方式,開始變得游刃有余起來。
旁邊多次想要出手幫忙的楊子愈看的心驚膽戰,隨著王朗被撕虐,然后又詭異的逃脫,他整顆老心臟像是坐過山車似的,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好不刺激,若是他有心臟病,此刻怕是已經死過成千上百次了吧!
前提是他老人家要有那么多條命才行。
嗖!嗖!嗖!
王朗不斷的從佛劫的手中逃脫,比之泥鰍還要滑溜幾十倍不止,漸漸的,他竟然悟出了一種新型的的詭異武學,這種武學包涵了戰斗身法、擒拿術、縮骨逃生術、御力反震訣、沾衣必跌技。
于是……
準備偷襲暗助自己四哥的王小虎和楊子愈大跌眼鏡了,他們只見到王朗泥鰍似的在佛劫的拳、爪、腿之間來回詭異的穿梭,而佛劫每每抓住他的手腳時,竟然反被他詭譎而巧妙的逃脫,并且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