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蹤著“千緣香”的氣味,不到三十分鐘,王朗出現在日本憲兵司令部。
“嘶!這個傻女人……她不會是要直接硬闖日本司令部吧?而且,這還是大白天的,不是去給日本人當靶子送死嗎?”王朗心下焦急,當即變身成一個微胖男子,飛身上了高高的院牆。
眼睛四下觀察,同時把“妙境”全開,周圍三百米範圍的風吹草動頓時就被他完全掌控。
“嗚……”一聲悶哼突然傳入王朗的耳中,尋聲看向一處陰暗的花棚處,那裡積雪都相對較少,一個清秀的日本士兵正從花棚中竄了出來,然後閃身跟在一隊正好路過的巡邏隊伍後面。
整個過程無聲無息,乾脆利落。
王朗一眼就看出那清秀的士兵正是秋月,心道:“還算有些理智,沒有直接硬闖?!?
正想著是不是也和秋月一樣,幹掉一個巡邏士兵,然後跟在其後,卻在此時,一隊看起來像是76號特工隊的黑衣人正押著一個男子,從外面囂張的走來。
王朗在院牆上看得清清楚楚,那被抓的男子竟是臥底在警察署的周讓,此刻周讓滿臉的死志,但精氣神十足,一身共產黨人的節氣和骨氣都顯露無疑。
那羣黑衣人似乎是在等待通報,其中一個小頭目估計是尿急,於是向領頭的一個兇悍男子低語了幾句,後者擺了擺手,那小頭目這才跑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準備小解。
王朗眼珠一轉,頓時有了注意,只見他無魅影似的飛身下了院牆,閃身朝著小頭目的身後而去。
幾分鐘後,那“小頭目”一臉舒爽的走了出來,快步來到領頭的兇悍男子身後。
小頭目的眼睛變得非常的靈動,但此時也是一語不發的陪等待著通報的士兵到來。
“嘎吱!”
大門被終於被打開,兇悍男子率先大步走了進去,小頭目向一衆手下招手,押著周讓緊緊跟隨。
大門內早有一個日本軍官等候著。
兇悍男子迎面向日本軍官大聲的笑道:“黑木少佐,我們已經盯著此人好幾天了,今日終於逮住了他的尾巴,但也險些讓此人壞了我們的大事,好在抓捕及時,沒讓他把情報送出去?!?
被稱作黑木少佐的日本軍官眼中精光一閃,臉色瞬間變得春風照人,讚許的道:“吆西!姜羽兄是我大日本帝國最好朋友,此次若是能收穫大大的,黑木一定要向將軍請示,必須大大的獎賞姜羽兄。”
兇悍男子也就是姜羽,聞言,他臉露喜色的道:“黑木少佐果真是值得一交的朋友,我等爲大日本帝國效勞,乃是榮幸之至,爲建設*****,甘願撲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吆西!那麼姜羽兄,咋們現在就把人帶到獄中,嚴加審問,一定要挖出地下黨的所有據點,徹底的瓦解這些破壞*****的共匪?!焙谀菊f著,臉色突然一冷,眼中暴射出強烈的殺意。
多數黑衣西裝的特工看得心中一顫,不敢與之對視。
一羣人押著周讓向著憲兵司令部的監獄而去,此刻那位小頭目卻是眼睛骨碌碌的四下打量,把周圍的兵力部署都一一記在心上。
小頭目自然是已經被掉包,其實是王朗易容所化,至於小頭目其人……呵呵,此刻怕是魂魄都早已在地府去報道了,而他的屍身也已經煙消雲散。
已經過去了好一會,但還是沒有看到秋月的蹤影。
王朗正想設法脫離這羣人,但一抹殘影讓他臨死改變了主意,所有人都不曾看到,那殘影已閃身插入了一隊去獄中換崗的士兵之中。
王朗嘴角一翹,暗道:“這下正好,一會救周讓時就無需再多費周折了,省事也省心?!?
不一會,在黑木的帶領下,王朗跟在姜羽的身後進了獄房,然而,走在前面的黑木突然定下腳步,死死的瞪著前面,其他人還以疑惑之時,王朗已經看清獄中的一切情況,只見一路都是日本士兵的死屍,東倒西歪躺在地上,個個胸膛凹陷,嘴角流血。
“八嘎呀路!是誰?快快,快拉響警報,不能讓兇手逃離?!焙谀九沁B連,神色暴戾的大聲命令道。
姜羽見一衆手下反應遲鈍的樣子,正要大呵出聲,卻突然感覺心臟瞬間爆炸,一股難言的劇痛瞬息間吞噬了他的中樞神經。腦袋僵硬的轉了過來,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最信任的小頭目,可他已經說不出一句話,最終不甘的倒了下去。
王朗詭笑一聲,兩手連化幻影,十幾枚鋼針幾乎同時射入所有黑衣人的腦袋之中,一個個漢奸特務直到死,都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死的莫名其妙。
那位黑田少佐倒是生命力夠強悍,後腦被射入鋼針後竟然不死,還“嗆”的一聲抽出了腰刀,狠狠的砍向王朗的腦袋。只可惜,長刀剛揮到一半,他就已生息全無,只瞪著怨毒不甘的眼睛,重重的倒在地上。
王朗轉身看向目瞪口呆周讓,笑道:“周大哥不至於被這點小事就嚇到了吧?”
“你……你是王小兄弟?”周讓聽出了王朗的聲音,頓時又驚又喜,他與王朗雖然僅是短短的接觸過幾次,可王朗每次出場都讓他們一羣人震撼異常,想不記住他的聲音都難。
王朗抽出短刀,一邊斬斷周讓手腳上的鐵鐐,一邊道:“周大哥,咱們先不敘舊,趕快換上衣服,帶上傢伙,我們先去迎接我一個朋友,然後試試看能不能混出去。若是不能,就只能硬闖了,能不能活著出去,就看老天爺的安排,到了那一步,就只能儘量的殺,能殺一個是一個?!?
“好!我周讓本以爲這次要憋屈的慘死在鬼子手中,這下子又有機會殺敵,老天待我不薄,雖死也無憾?!敝茏尲^的說道,同時快速的換好衣服。
王朗也飛快的收集子彈,還在黑木和姜羽的屍身身上,分別各找到了一把性能不錯的手槍。
兩人快速的進入獄中深處,偶爾還能看見日本士兵的死屍。
正走著,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傳進了王朗的耳中。
“你們這裡有誰認識宋濟才,可知道他是否真的已經身死?有誰知道?他是地下黨組織的人,宋濟才,他叫宋濟才,有誰知道,有誰知道?”
這女子的聲音滿是悽然和哀求,可獄中之人沒有一個去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有人哀求她趕快打開牢房的大門。
“姑娘,快打開牢房門鎖,快放我們出去,等我們出去後,一定幫你查你要找的人?!?
“是?。」媚?,快打開鎖吧……”
“姑娘,救救我們吧!”
且不說那些哀求的聲音,王朗聽著秋月那失魂落魄的喊問,心中大不是滋味。
最終秋月還是用絕強的罡勁打開了一間間的門鎖,王朗帶著周讓閃身來到她的身後,那些逃出獄房的人一個個看著王朗兩人的穿著,都是眼露暴戾的殺機。
就連秋月也是反手一拳打向王朗的咽喉,王朗早已熟知她的拳路,當即閃身進入她的懷中,閃電般摟住其楊柳般的細腰,輕聲道:“姐姐,是我,王朗,易容術而已。我有辦法查出你的……宋濟才的一切,包括他現在的生死,我們先出去再說?!?
不等秋月心喜不已的向他確認此話的真假,他轉身看向一羣殺氣騰騰的“犯人”道:“想出去就聽我的,待會而大家衝出去後,不要瞎跑,在監獄左側面五十米處就是軍火庫,只有拿到武器,並炸掉軍火庫,我們纔有一絲逃生的機會?!?
說著,王朗不再管這羣人的反應,他並非神仙,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救處此地。一會出去後,能否活命,只能憑各自的造化,再說指點他們去搞武器,炸軍火庫,若是成功,活下來的希望將會大上很多。
於是對周讓點了一下頭,拉著微微掙扎的秋月就率先向監獄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