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相思之苦全部化在了辛勤的汗水里……
半夜,突然腹部傳來陣陣絞痛,兩腿之間涌動著一股溫?zé)帷K牧伺闹T尚杰。
囈語:“別鬧了,讓我睡會兒。”
諸尚杰打開臺燈,他也察覺到了自己腿上什么東西溫溫?zé)釤岬摹?
落入眼睛里的景象,倆人懵了。
“你會不會太糊涂了,自己的日子都記不準(zhǔn)?”他抓過浴巾抹著腿上的濕熱的痕跡。
“不是告訴過你嘛,不準(zhǔn)呀!上次還是你離開江城的時候。”楊妮捂著肚子跑去浴室。
不準(zhǔn)歸不準(zhǔn),可從來沒疼過,這是怎么了,小腹翻滾著往下墜著疼。
久久不見楊妮回來,諸尚杰踱到衛(wèi)生間,探問:“怎么啦,困在里面啦?你不會家里連該有的物品也沒準(zhǔn)備吧?”
“不是,是,疼!從沒這么疼過!”
她的臉色是由紅潤轉(zhuǎn)成慘白,飽滿的嘴唇也有些失血的跡象。
諸尚杰從室內(nèi)抓出她的睡衣給她套好,又匆匆給自己套了件衣服。
“我去叫你媽過來,她應(yīng)該有經(jīng)驗。”
李菡和楊家亦緊張的跑進(jìn)來,看著楊妮捂著肚子蹲在床邊,可憐吧擦的樣子。
“我估計是下午玩雪玩的,沒穿衣服站在大雪地里。”李菡說著,把楊妮扶上啊床,對諸尚杰說:“家里有紅糖嗎?去幫她倒杯紅糖水。”
“妮妮,女孩子家一定要注意保暖,留下病根可不是開玩笑的。”楊家亦在一旁叮囑。
“媽,我是不是有病啊,半年才來一次,還疼成這樣!”
“別想那么多,等好了,媽媽幫你找醫(yī)生調(diào)調(diào)。”
“我還是看中醫(yī)吧,你找的醫(yī)生說的一點都不準(zhǔn)。”
楊妮喝了紅糖水,在諸尚杰的懷抱里慢慢的睡著了。
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實,總是隱隱的絞痛,翻來覆去的變換著姿勢試圖緩解痛感。她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他的掌心暖暖的,好像可以緩解疼痛。
他微瞇著眼睛,似睡非睡,她像條泥鰍似的滾來滾去,他本來就淺眠這下更睡不著了。他的大掌放在她的小腹上,心下一驚。
涼!由內(nèi)向外透著涼意,里面似有一塊寒冰,釋放著無綿的幽寒。他掌心的溫度只能溫暖表面,似乎永遠(yuǎn)無發(fā)深入到內(nèi)在去。
諸尚杰蹙眉,把她攬進(jìn)懷里,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心里暗自譴責(zé),對她的關(guān)心還是不夠,這妮子體質(zhì)有問題。
她來錦州這么長時間了自己竟然也忽略了她的生理期,這半年來一次還以為是好事呢,可以不用估計日子的親熱,看來不不盡然都是好的,看著她受的這份苦,半分力也使不上,恨不能替她去痛。
諸尚杰的掌心的溫度有著可以療傷的功效,接近黎明時楊妮似是睡熟了,不再翻騰。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是被飄來的香味誘惑醒的。
一股熟悉的,久違了的香味飄飄忽忽,瑩瑩繞饒的飄進(jìn)鼻子,像
小爪子似的撓著心窩,勾著五臟六腑。楊妮閉著眼睛,嘴唇蠕動著,發(fā)出嘖嘖的聲響。
諸尚杰正倚在床頭看書被她的動作逗樂了,到底是做夢呢還是醒著。他探下了身子伏在她耳邊,“好香啊——好香的生煎饅頭!”
楊妮倏的睜開眼睛,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生煎饅頭?在哪兒?八戒,速與為師取來充饑!”
他嘴角抽搐了下,捋了捋額前垂下的頭發(fā),特深沉地說:“你知道八戒為什么從來不去化緣嗎?”
楊妮還沒有完全睡醒,呆呆地說:“因為他太饞,怕自己吃光了。”
“不對!”他捏著她的下巴,遙遙頭。
“他太色,容易被女妖精勾引。”
他手下力氣加重,又遙遙頭。
“不知道!是腦筋急轉(zhuǎn)彎還是智力測試?我爸在做生煎饅頭是吧?我聞到香味了,起來,我要去吃飯,不和你玩。”
說完楊妮翻身起床,顧不得刷牙洗臉就跑了出去。
楊家亦站在開放式廚房里,系著圍裙,手下忙活著。熟練的把半發(fā)酵的面團揉開塞進(jìn)加了皮凍的豬肉餡兒,捏上褶兒,撒上芝麻。
平底鍋里略放少許油,把一個個白胖胖的包子排放在平底鍋內(nèi)煎,在噴上水蓋上蓋子燜,伴著‘吱吱’的誘人聲響,鍋邊立刻香氣四溢。
底部黃燦燦,身體白胖胖,焦香帶脆的生煎饅頭就好了,出鍋前再撒上蔥花。
OMG!底酥、皮薄、肉香。一口咬上去,肉汁裹著肉香、油香、蔥香、芝麻香噴薄而出,味道一級棒。
楊妮吞咽著口水,魔爪伸向了剛剛出鍋的小可愛。
“燙——燙燙!”指尖剛剛觸碰到,就立刻松了手,捏著耳朵跳腳。
“知道八戒為什么不去化緣嗎?他也怕燙!”諸尚杰站在她身后,笑的很開心。
楊妮抓住一根筷子插住一個包子,嘟著嘴吹著氣,耐不住誘人的味道,淺淺咬了一口,濃郁的肉香一下子就竄了出來,還裹挾著鮮味,老爸肯定還放了蝦仁。
楊妮極為饞貓像的撕咬著湯包的皮,間隙問楊家亦:“爸,我家沒有這些材料,你帶來的?”
“尚杰一早帶我去超市買的。怎么樣,老爸的手藝沒有退步吧?”
楊妮一口把包子塞進(jìn)嘴里,輕輕一咬,湯汁溢滿口腔。燙的她將肉餡在嘴里來回倒騰,嗚咽著說不出話來,倒是燙出一滴眼淚。
“快去刷牙洗臉,瞧這點兒出息!”諸尚杰寵溺的拉著她進(jìn)了房間。
從背后環(huán)住她遞上一個盒子。
紅色的盒子,四四方方,織錦緞閃著炫目的光彩。
楊妮心下一沉,她知道這個盒子,天價拍回來的項鏈就放在這個盒子里,可是那串項鏈不是——
那天的畫面如夢魘,她不愿去回想,這串項鏈會隨時提醒她那晚的慘烈。
“豬,我——”
“打開!”語氣執(zhí)著且堅定。
楊妮輕嘆,打開了蓋子
,散開的珠子被重新穿在了一起,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加了很多粉鉆和黃鉆,翡翠成了點綴,看起來比以前更華貴了;旁邊還有一條同樣風(fēng)格的手鏈。
“怎,么?變樣了?”
“35顆我沒找齊,不知道滾哪兒去了。想想你可能也不想再戴那條項鏈了,索性讓他們重新設(shè)計加工了,怎么樣?喜歡嗎?不喜歡再去改。”
“豬,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的,我在意的是這里!”楊妮說著,伸出手在他心口畫著圈。
諸尚杰低頭含住她的手指,輕輕吮啊吸著,滑膩膩的舌頭把手指裹得緊緊的,牙齒輕輕的在上面磨著,楊妮抽了下,沒抽出來,臉騰的紅到了耳根。
“大,大清早的,你又想什么呢?”
“你想到什么了?不會吧,你,嘖嘖,骨子里你丫也是一色女。我只是在報仇而已。”諸尚杰吐出她的指頭,把自己的食指伸到她眼前晃悠著。
他的食指上還留有一排清晰的牙印,大部分成了淡粉色,極個別的結(jié)了褐色的痂兒。
“還疼嗎?”這話問的忒言不由衷,昨晚這手別提多靈巧了,還疼個P,可是此時不這么問又怎樣掩飾自己的尷尬呢,難道繼續(xù)色女的話題。
“不疼!但是怕!”
“怕?怕什么?”
“沒打狂犬疫苗,不知要不要緊?”
楊妮瞪著他,呲著牙薄怒道:“信不信我再咬你!”
他彎腰在她臉頰上輕啄了下:“別鬧了,快去梳洗,吃完飯,還要陪爸媽出去轉(zhuǎn)呢,今天可是平安夜。對了,你肚子還疼嗎?我去再幫你倒杯紅糖水?”
“哦,疼還有點,腰很酸!今天就別走太多了,在車?yán)锕涔浒桑铱赡芸覆蛔 !?
太久沒吃家鄉(xiāng)風(fēng)味,再加上楊家亦恨不能在女兒跟前把才藝統(tǒng)統(tǒng)展現(xiàn)一遍。
楊妮狼吞虎咽的吃著生煎饅頭,汁水足,面勁道,肉質(zhì)緊,咸中帶有微甜,油湯順著嘴角往下流。
吃完生煎,她又喝了一碗扁尖老鴨湯,湯色濃郁,湯頭鮮美,鴨肉肥美不油膩,扁尖清脆爽口。
楊妮吃的肚皮溜圓,翻著白眼動彈不了。
看的其他三人搖頭嘆氣,瞧瞧這點出息,尤其是諸尚杰惱的呀,直咬牙,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整天虐啊待她,不給她吃飯呢,看爸媽走了怎么拾掇她。
“妮妮,你們倆個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啊?”李菡看著楊妮的樣子,真覺得她還是個毛丫頭,可是都已經(jīng)同居了,不結(jié)婚遲早吃虧的還是女孩。
“呃,呃——”楊妮倚在沙發(fā)上,挺著肚子,直打嗝,不是撐得,是被李菡嚇得。
“我沒意見,什么時候都可以,聽妮妮的。”諸尚杰表態(tài),把球踢給了楊妮。
楊妮揉著肚子,翻著白眼,腦子還沒跟上趟,這個問題問的太突然,一時還真不知道怎么跟老媽講。
“媽?你和我爸結(jié)婚時,你幾歲?”
“28。怎么啦?”李菡莫名的看著楊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