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用手撫摸著她濕淋淋的秀發,聲音多是無奈:“對不起,泥娃娃,我以為那是為你好,沒想到傷你更深,對不起。”
楊妮抬頭望她,眼里全是不解和疑問。諸尚杰輕啄她的額頭,在她耳邊喃喃道:“我一直不敢靠近你,因為你要的我怕我給不起!”楊妮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你很吸引我,開始我認為那是新鮮感,是刺激,只要離開就會忘記,所以我會帶你去晚宴,是因為我有把握可以處理的很好,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把我們綁在一起了十幾天,而這十幾天我發現我越來越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很容易被你而左右心情,對我來說這是危險的信號,我不可以有弱點。于是,我匆匆離開,可是我發現離開的越久我就越想你,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當我得知你在瑜卿投資的電影里工作時,立刻跟著瑜卿去了橫山,我對自己說,什么事都不會發生,只是看看你過的好不好。沒想到你不知天高地厚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和瑜卿叫板,讓他下不了臺,我知道他會為難你,立刻趕去救你。沒料到瑜卿會那么較真,硬是不肯讓我送你去醫院,后來只能我拉著他去機場,楚信開車送你去醫院。回到錦州我就暗暗下決心如果我們有緣分,再遇到的話我就一定不會放手。”
楊妮窩在他懷里細細的聽他傾訴,有些事情明了了,可有些事情仍然是一頭霧水,她蹙眉凝視他,小嘴嘟著可以栓頭驢:“等一下,你說你去橫山是為了看我?可是,你明明和沈云——”‘我和沈云是兩廂情愿’這句話如夢魘似的陰魂不撒,怎么又變成了是為了看自己。
諸尚杰再次捏了捏她的下巴,疼愛的說:“你怎么那么傻啊?我去橫山總得有個理由吧,沈云剛好代理過我們的產品,對我也是頻頻示好,狂使美人計,所以我就順水推舟,將計就計了。”
“無恥!所以你和沈云也——”楊妮說不下去干脆直接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哎呦!疼,你怎么還是那么歹毒啊,我終有一天死你手里。”
“誰叫你裝不認識我的,活該!我那天得罪彭瑜卿也是被你給氣的,后來他整天欺負我也是被你連累的,你才是罪魁禍首。”
“那為了讓你解氣,你現在也欺負欺負我得了。”說著他的手就開始在楊妮身上游走,一點點探進了她的浴巾里。
“你別鬧!嚴肅點。”她打掉他的魔爪。
“這事嚴肅了多沒情調!”他仍然拿她打趣。
“我算是明白了,沈云費盡心思整我也和你有關吧,你濫情,干嘛連累我啊!想想今晚的直播和明天的報紙我死的心都有了。”
“我也沒弄明白,按說,她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啊,除了楚信,連瑜卿都不知道,沈云怎么會——,會不會是你其他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我沒有得罪她啊,等一下,在劇組的時候,有一次她問我是不是認識你,我也沒承認啊,肯定還是你,沒事到處沾染爛桃花,都是你害的,我明天怎么去上課啊,丟人死了。”
“泥娃娃,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睡吧,寶貝。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他輕輕擁著她,用他寬闊溫暖的懷抱安慰著她,漸漸地她的呼吸變得平穩,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
臉頰,拿掉她放在他腰上的小手,輕輕走出臥室,撥通了楚信的電話:“處理的怎么樣了?嗯,好!總之不要有任何負面的新聞見報,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吧。對,我在江城再待一段時間,什么?嗯,先不告訴他,看情況再說吧,就這樣,你也早點休息。”
早上醒來楊妮發現自己還在諸尚杰的懷里,連姿勢都沒變過,她抬頭偷瞄諸尚杰,如果他還沒醒剛好可以趁機先起床,否則這不著寸縷的狀態她還真沒勇氣當著他面起來。
誰知她剛一抬頭正好對上他深邃的目光,楊妮下意識的趕緊閉上眼睛裝睡。諸尚杰知道她害羞,笑了笑說:“哎,你要是醒了,能不能換個姿勢,我這胳膊都麻了唉。”
楊妮閉著眼睛裹著被子一骨碌滾到了床的另一側,諸尚杰俯身過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下:“我先起了,要么你再睡會兒?”說完便要起身,楊妮一把拉住他:“給我找件衣服,我得去上班。”
“你今天還去上班,請假得了,再說我這也沒女人的衣服,你是穿我的襯衣去呢,還是繼續穿昨天的旗袍去?不管穿哪個,你都會成為焦點人物。”
楊妮想想也是,但又很不甘心:“那我也不能就這么礦工吧,你趕緊起來,出去給我買件衣服,順便再帶份早餐,另外多買幾份報紙,看看昨晚那事鬧成什么樣了,我還能順順當當出門嗎?”
諸尚杰促狹地看著她:“你知道,別人叫我什么嗎?”
“四爺!”
“那你還敢使喚我跟使喚小催巴似的,活膩歪了是吧?”話音未落就開始對楊妮上下其手。
“四爺有什么了不起,哀家命你去你膽敢不去,小心哀家要了你的腦袋!”
楊妮被他胳肢的扭做一團,但嘴上卻不肯認輸。
“得嘞!奴才遵旨,太后老佛爺可否給奴才一個賞賜?”諸尚杰順模順樣的跟著楊妮說。
“說吧,想要個什么賞賜,哀家看看。”
諸尚杰一把抱住楊妮,鉗住她的胳膊,雙唇印在了她的唇上,狠狠地吮吸了一番后松開她,壞笑著說:“奴才,只想要個吻,如果老佛爺還想賞別的,我也不敢違命。”
待楊妮滾字還沒說出口,他已經得意的抹抹嘴走了。等他走后楊妮在衣柜里找了件襯衫給自己套上,湊合著洗漱了一翻,果然被諸尚杰說中,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似的,酸痛難忍。
楊妮給學校打電話請好假,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她很好奇不知昨晚的狀況會被電視和報紙演繹成什么樣,果然有個臺正在轉播電影節的頒獎晚會,她蜷起腿環抱著膝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屏幕,大概二十分鐘后沈云上場,楊妮緊張的都忘了呼吸,憋著一口氣等待著看獎杯落地的畫面,結果播到她起身向舞臺走時居然插進了一段廣告。
廣告一個接一個不知演了多長時間,好不容易等到冗長的廣告結束了,卻直接跳到了下一個獎項。楊妮有些納悶,是因為那段畫面影響太不好轉播的時候被掐掉了,還是直播也沒播害自己瞎擔心,如果電視臺不播是怕影響不好,報紙應該不會這么仁慈了吧,好歹沈云也是當紅影星,狗仔們豈會放過這天上掉下來的緋聞?
過了不大會諸尚杰溜達回來,楊妮迎上去從他手里搶過報紙直接翻到娛樂版塊,確實有她和沈云撞衫的圖片
,但卻沒太多的文字說明,現場獎杯掉地和她拒絕領獎更是只字未提,楊妮連忙翻開其他報紙,都是大同小異,頂多就是把她和沈云的照片放在一起比對,并用紅筆把她旗袍上的字體和沈云旗袍上的字體圈了出來,她眉頭糾在了一起,并不是自己多期待見報,而是這太不符合常理,平時沒事都能編點事出來的娛記們這是怎么了,集體從良了?
楊妮拿著報紙朝著諸尚杰喊道:“哎!你過來看呀,怎么這么奇怪?”
諸尚杰走過去坐在楊妮身邊慍怒道:“我有名字沒,哎哎哎的,哎誰呢?”
“哎你呢!”楊妮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諸尚杰一把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戲謔地說:“真的?我也愛你!”
“去你的。你快看啊,這報紙上怎么什么也沒寫呀,還有剛那電視上也是都被掐掉了,怎么回事啊?”
“那不挺好,沒緋聞,你不就可以隨便出門,也不用害怕去學校了?”諸尚杰用手指繞著她的發梢隨口答道,她的頭發滑滑的,涼涼的手感很好。
“說的也是,不過總覺得怪怪的,不會還有什么陷阱吧?”
“你想那么多干嘛,也許是沈云的經紀公司不想有這樣的負面新聞壓了下來,也許是那些記者覺得在你身上浪費筆墨不會有預期的效果,也許是你的仰慕者幫你暗中擺平了一切,誰知道,該干嘛干嘛。”
“那好吧!該干嘛干嘛。你給我買的衣服呢?我要換衣服去學校了。”
“回稟老佛爺,時間尚早,奴才沒買到,要不您等奴才的奴才回來再給您置辦去。”
“噢,對哦,商場都是10:00才開門的,哎,我說你個大膽奴才,你沒買到衣服竟然還敢要哀家的賞賜。”
“那我還給你就是了。”說完諸尚杰不由分說將她按倒在沙發上,楊妮剛想爭辯兩片紅唇已被封住,他的吻炙熱而猛烈帶著一絲霸道,靈巧的舌頭一路攻城略地,她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想要推開他,她的這一動作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他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身體,順著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她抓住他的手,掙脫他的唇,略帶哭腔的說:“不行,我還是很痛的。”他悶哼一聲,將頭埋在她胸前的柔軟處,生生將自己的欲望壓了回去。
楚信沒有回來,楊妮被迫困在這所小洋房里哪兒都去不了,她發現諸尚杰挺神奇的,他可以坐在那里泡茶,一泡就泡一兩個小時,而且這人也不用吃飯,吃了他買回來的早餐楊妮這會兒已經又餓了,卻沒見二師兄吃過任何東西,還有一件事楊妮很困擾,她不知道現在該怎么稱呼他比較合適,四爺?打死她她也不叫;諸尚杰?太生疏了;尚杰?杰?咦,雞皮疙瘩掉一地;二師兄?八戒?呵呵呵,不錯!
“你一個人傻樂什么呢?過來,陪我坐會兒,嘗嘗這個是什么?”
“我在想,我應該叫你什么?是不能老哎哎哎的。”
待她坐下后諸尚杰遞給她一盞茶,隨意問道:“我的名字你不記得了嗎?”
“記得啊,諸尚杰。豬八戒的豬,沙和尚的尚,保潔員的潔。”說完哧哧笑著喝完了茶盅里的茶。
“小孩就是小孩,幼稚!喝出來是什么了嗎?”
楊妮把茶杯遞給他:“沒。光顧笑了,忘了品是什么味道了,再來一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