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泓宇豈會不懂太后在說什麼,他故意皺眉道:“母后,麗妃何事生氣?又是哪個奴才惹了她麼?”
“並非如此,皇兒,惹了她的人是你。其實你們這夫妻之間的事母后也不便多說,不過皇兒母后希望你知道,雨露均勻才能保衆人心平氣和,你說呢?”伍太后語重心長,卻絲毫沒有責備之意。她之所以設宴,不過是因爲麗妃在她那已經撒嬌鬧騰的次數太多罷了。
伍太后收回眼神掃視在座的每一個人再度緩緩開口:“身爲皇帝的妃子,大度寬容是必須的。各位皆是聰穎之人,哀家希望你們互相多多體諒。同時,哀家也會要求皇帝儘量做到恩澤遍施。”
身著粉色宮裝的秦妃和藍色宮裝的惠妃在太后話落音時就已輕輕點頭,後宮女人,她們很明白太后這是寬慰亦是告誡。但柳綠色薄紗羅衣的柳妃卻似乎不太滿意太后的言辭,纖細的眉毛一挑杏眼微怨低聲抱怨道:“太后,皇上可是已經很久沒有去過臣妾的子衿宮了。”
哀怨的一聲嘀咕,月落塵從柳妃的眼睛中看到對自己的嫉妒。既然柳妃並不提到我,我也就不開口。月落塵似笑非笑的看向安陵泓宇,想看看他會如何應對,是無情斥責還是溫柔安撫呢?
瞟到月落塵看好戲的神情,安陵泓宇親自擡手給柳妃夾了塊翡翠珍珠糕,低沉道:“朕最近的確冷落你了,這樣吧,今晚朕去子矜宮。”簡短一句,已讓柳妃喜上眉梢,杏眼裡流淌著汨汨光澤。安陵泓宇面向太后揚起笑:“母后,的確是兒臣疏忽,以後定當注意,多謝母后提醒。至於麗妃那、、、”
伍太后笑吟吟的點頭,很滿意桌上看似和諧的氛圍。她扶著身旁宮女起身,金色步搖明晃晃的閃著光:“皇兒,你陪她們幾個吃吧。哀家去灼華宮看看麗妃,跟她說說。放心,她保準過兩天就沒事。”
目送太后離開,安陵泓宇的笑意慢慢淡下去,深沉得如同亭外濃濃夜色:“今日得與皇后和三位愛妃共進晚餐,朕很高興。來,乾杯。”
與此同時,在富麗堂皇的灼華宮,麗妃正坐在伍太后身邊撒嬌。一襲茜紅色宮裝的她髮絲散落,嬌滴滴道:“姑媽,你有沒有訓斥皇上?他如何回答?那雅緻來了后皇上對她好得簡直讓誰看了都會憤怒嘛。”
伍太后擡手撫摸著麗妃紅潤的臉蛋,精明的鳳眼裡閃過一絲莫測,意味深長道:“麗妃,你很嫉妒皇后很討厭皇后,對麼?”
“啊?我、、、姑媽、、、我、、、”麗妃顯然沒料到太后會把話說得這麼直白,期期艾艾不知如何回答。
“麗妃,你心裡想什麼哀家知道。不過哀家要告訴你的是,在後宮中你即使嫉妒討厭一個人也不應該表現得過於明顯,而應該、、、”
伍太后露出與她雍容打扮完全不符合的冷笑,讓麗妃看得不明所以:“應該如何?”
“借刀殺人!”帶著寒意的四個字從伍太后口中輕巧吐出,麗妃聽得一知半解,明亮的眼睛裡籠著疑惑。見她如此,伍太后拉過她至身邊耳語,說到最後麗妃終於滿意微笑,暗暗爲太后的心思稱快、、、、、、
月色隨著夜幕的濃黑而越發顯得光澤清冷,永寧宮花園中的一桌人心不在焉的吃著,忽聽到把清朗嗓音傳來:“皇兄好興致好福氣啊。”
不回頭月落塵也知道這聲音是出自極愛隨性言語輕佻的安陵立宇。他來幹什麼?真是到哪兒都少不了他。安陵泓宇放下筷子朗朗笑道:“皇弟進宮來啦?一起坐下喝杯吧。”
“也好。能與皇兄和幾位嫂嫂一起用膳,幸事一件!”暗藍色長衫的安陵立宇慢慢坐下,鳳眼直視清水出芙蓉般的月落塵。在他赤/裸裸的注視下月落塵渾身不自在食不知味,硬著頭皮聽他們兩談笑風生,盼著越早結束越好。
“小王爺,聽說你府裡最近來了個歌姬叫天香,據傳那嗓音可繞樑三日而不絕,究竟是不是啊?”柳妃在衆人中是特別活躍的一個,媚眼如絲的她根本沒有後宮女子的典雅嫺靜。
安陵立宇露出比女子還要嫵媚的笑,薄脣輕啓,眼睛依舊停留在月落塵身上:“柳妃消息真靈通。皇兄,趕明兒有時間我帶天香進宮上給你唱上幾曲如何?這天香的歌喉若加上舞姿獨特的柳妃乘興而舞,那可真是賞心悅目啊。”
手持銀盃的安陵泓宇見安陵立宇的眼神從來開始就沒有從月落塵身上離開,心下冷笑。天香?眼前的女人對於你來說纔是國色天香吧?他放下酒杯優雅道:“當然好,皇弟何時方便就讓那天香入宮即可。皇兄我可是很久沒聽到悅耳的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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