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跟隨的裕安這些話似乎讓伍太后聽了進去,她最後看一眼天香然後轉身對安陵泓宇道:“皇兒,爲顧念你的感受,本宮答應你明早再行處決!天香,你就去天牢過最後一晚吧。宋統領,帶她走!”
再沒多說什麼,伍太后在裕安的攙扶下緩緩離開。金色身影雖在夜色中越行越遠,但依舊光芒四放。目送她遠去的月落塵有種奇怪的感覺滋生在心底,覺得太后身上有種刻意收斂不爲人知的霸道,而這種霸道究竟是本性使然還是多年掌政的習慣呢?
宋奎很快就將天香押下去,侍衛們也紛紛散去。紛亂不堪的昭陽殿在小容子指揮下迅速被宮娥太監們收拾好。安陵泓宇靠在椅子很久也沒有吱聲,待所有人告退後他纔看向月落塵:“皇后心思果然細密,看來朕對你的瞭解遠遠不夠。”
月落塵當然聽得出他話中有話,想起前段時間兩人的怒氣,月落塵淡淡道:“怎麼,你該不會認爲是我主使的吧?”
“能斷出三三魔蠱,這證明你深諳醫理,甚至不僅僅是醫理。你如想殺我,恐怕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如果朕覺得是你主謀那才真是愚鈍不堪。想想,皇后已經很久沒侍寢了,爲了怕你再次善忘,今晚就留下吧。”明黃色龍袍的他一臉輕鬆調侃,好像刺殺之事根本沒發生過。
嘈雜聲和腳步聲最終在昭陽殿消失,萬籟俱寂再次來臨。躺在龍牀上的月落塵聽到安陵泓宇均勻的呼吸聲,她緊緊靠在牀的最裡面,儘量避免和身邊的男人有肢體接觸。可是,龍誕香的味道卻讓她不由自由的回想起那最美麗動人的一夜。
窸窸窣窣翻身,感覺到臉上燥熱的月落塵背對安陵泓宇而躺,明黃色的錦緞帷帳在燭火中依舊明媚,讓她沒有半分睡意。
夜越發沉了,就在不斷強迫自己睡去的月落塵迷迷糊糊時,忽聽得安陵泓宇的低沉聲音在耳畔傳來:“沒睡著的話,跟朕一起出去趟吧。”
出去二字讓迷糊的她旋即清醒,飛快轉身仰躺,脣卻正好湊至安陵泓宇的脣邊。近在咫尺的熟悉氣息讓她心跳加快幾拍,在他俊臉下艱難道:“去、、、去哪裡?”
她臉上隱隱若現的胭脂紅讓安陵泓宇莞爾,低頭在她脣邊吮吸輕啄幾口後他換上一幅嚴肅神情:“天香明早被處決已成必然,難道你不想再見見她麼?”
“你請求太后推遲到明早處決原來是想再盤問?我還以爲你真是顧念幾日的恩情呢。”帶著嘲諷的話從月落塵嘴角溢出,她再次感慨安陵泓宇的深沉莫測。眼前這個俊朗飄逸的男人,即使撒謊也讓人難以察覺。
安陵泓宇勾出一抹似邪似魅的笑,眉宇間流淌著淺淺憂傷和苦惱:“朕和她之間有何恩情可言?留下她不過是爲了讓她早日露出馬腳,也好做好準備來應付。如若朕和她有恩情,難道皇后不會心酸麼,恩?”
狀若黑曜石的雙眼中含幾縷戲謔,可月落塵卻分明讀出更多的是認真。心慌的她連忙別過臉去蹙眉道:“帝王多情比比皆是,你不需要顯得自己與衆不同,況且你和她有無恩情和我無關。現在夜已深,我們如何去天牢?”
輕輕扳過她纖細香肩,安陵泓宇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口吻輕言:“帝王多情的確很多,但帝王專情亦不少。帝王也是人,不是嗎?”見月落塵清澈的雙眸一動不動看著自己,頓了頓他嚴肅道:“去天牢朕自有辦法。起來吧,朕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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