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妙水!”清冽的嗓音,在這寬敞的大殿里緩緩響起,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所有人都呆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抹純白身影。
這……這怎么可能?
不是說將軍府三小姐蘇妙水,早在兩年前就失蹤了么?為此,太子殿下還大病一場,一病就是半年呢!
可眼前站著的,不就正是那位失蹤的蘇三小姐么?
沒想到,時隔兩年,她竟然回來了!
而且,還出落得愈發(fā)美麗動人,甚至……
現(xiàn)在已是大將軍!比蘇勝蘇將軍的官職還要高上一等!
“阿水!!”蘇勝也是一臉詫異地看向蘇妙水,顯然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失蹤兩年的蘇妙水!
“你……你終于回來了!”蘇勝的情緒有些激動,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地向前移動了些許,想要向蘇妙水靠近。
然而,蘇妙水卻只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眼神清冽,卻帶著無法言說的疏離和冷漠。
接觸到她這般冷漠的目光,蘇勝頓時間愣住了,心中升起一絲的苦澀,扯了扯嘴角,無奈地輕笑了一聲。
她用這般態(tài)度對待自己,也是應(yīng)該的。
畢竟,在這兩年里,他并沒有認(rèn)真的尋找過她,只是聽說清輝學(xué)院的學(xué)生找了整整一天也沒找到,他心中也就明白,阿水只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可誰知,她現(xiàn)如今卻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對于眾人的詫異,蘇妙水并未在意,這一切都在她的預(yù)料當(dāng)中。
若是這些人不驚訝,她才覺得奇怪呢!
清冽的目光從眾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最前方那一抹身著黃色官服的俊美男子身上。
段奕成早已經(jīng)驚得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了。
當(dāng)她走近大殿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這女子一定就是阿水。
而從她說話的語氣聽來,他更加的確定,阿水真的回來了。
然而,當(dāng)她揭下面具,當(dāng)他看清楚那一張日思夜想的熟悉面孔時,他卻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才好。
心中涌上一陣難以言說的復(fù)雜情緒,有欣喜有激動,有酸澀也有自責(zé),但更多的,卻是濃濃的,無法忽視的思念。
整整兩年,他整整有兩年不曾見到她。
現(xiàn)如今見她活得好好的,他也終于可以安心了。
傾國傾城的俊美面龐上,線條優(yōu)美的薄唇微微向上揚(yáng)起,他很想笑,可扯了扯嘴角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笑不出來,反而鼻頭有些酸澀。
這兩年里,他一直在想著一件事,那就是當(dāng)他再次見到阿水時,他該對她說些什么呢?
他有許多的話想要對她說,想要告訴她,這兩年里自己是有多么的想念她,想問問她,這兩年里她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
可是,當(dāng)此時此刻,她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時,他卻發(fā)現(xiàn),那些早就已經(jīng)想好的話語,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喉嚨一陣干澀,情緒愈發(fā)的激動起來,他微微向前邁了一步,想要靠近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邁不開步子。
這一刻,不是他日日夜夜所盼望的么?他不是一直盼望著阿水能夠回來么?
如今,阿水已經(jīng)平安的回來了,可為何他卻邁不開步子,不敢靠近她?
靜靜地凝視著那一抹挺拔修長的俊美身影,將他的神情反應(yīng)全然收于眼中,蘇妙水只覺得心中一陣難受。
有著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可真到了這一刻,卻是相顧無言。但僅僅只是一個眼神交匯,他們便能清楚的明白對方的想法。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思念,是一種不能用語言表達(dá)的愛戀。
兩年的離別,兩年的想念,不是一言兩語,就能簡單的描述。
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她挑了挑纖細(xì)的柳葉眉,揚(yáng)起紅潤的唇角,輕聲道:“我回來了。”
僅僅只是簡短的四個字,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卻是猛然擊打在了段奕成的心臟上,而他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也在這一刻轟然坍塌。
全然不顧大殿中其他人的目光,他邁著大步上前,猿臂一伸,便將這個讓他日日思念的女子攬進(jìn)懷中,緊緊擁抱著,似是恨不得將她嵌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阿水,你終于回來了。”雙臂大力地?fù)肀е无瘸蓪㈩^埋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靠在他的懷里,聽著他那激烈跳動著的心跳聲,蘇妙水突然覺得眼眶一陣酸澀,心中卻滿是暖意淌過。
雙手環(huán)住他精瘦的腰肢,蘇妙水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輕聲道:“我回來了。”
周圍的一切都好似不存在一般,仿佛天地之間就只剩下彼此,兩人旁若無人地相擁著,甚至恨不得時間能夠永遠(yuǎn)停留在這一刻。
擁抱了一會兒,段奕成扶著她的肩膀,低頭仔仔細(xì)細(xì)地凝視著她,好似要將這兩年的空白,全部彌補(bǔ)回來一般。
寬厚溫暖的雙手捧著她精致絕美的臉龐,段奕成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她。
依舊是那雙清澈靈動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依舊是小巧挺拔的鼻梁,依舊是那張鮮嫩欲滴的唇瓣。
真的是她,真的是阿水!
他不是在做夢,阿水真的回來了,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正微笑地看著他。
他好害怕,好害怕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場美夢,他真怕夢醒之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
深邃如寒潭一般的眼眸中,突然蒙上一層淺淺的水霧,段奕成有些哽咽地出聲道:“阿水,不要再離開我了。”
說著,他再次將她緊緊地?fù)砣霊阎校瑒幼鬏p柔呵護(hù),好似擁抱著一件稀世珍品一般。
蘇妙水的心中,又何嘗不是激動喜悅?她又何嘗不是日日夜夜思念著他?
如今終于見到他了,她的心里也是感慨萬千激動萬分。
剛才見他的眼眶微紅,那一刻,她只覺得好似有一只大手,狠狠地捏著她的心臟,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她真的好想撲進(jìn)他的懷里放聲大哭。
將這兩年的思念,當(dāng)初的委屈,全部發(fā)泄出來。
但最終,她還是沒有,她不想讓他擔(dān)心。
兩人好不容易才重逢,不應(yīng)該讓那些不快樂的事情占據(jù)上風(fēng)。
腦袋貼在他的胸膛上,鼻息間是熟悉的氣息,是專屬于他的味道,蘇妙水頓時覺得無比心安。
只要有他在身旁,即使天塌下來,也沒什么大不了。
大殿里的其他人,均是沉默地看著二人,誰也不敢出聲打擾,生怕破壞了二人的敘舊。
而且,甚至連他們,也似乎感受到了兩人之間對對方的強(qiáng)烈思念。
看著相擁在一起的二人,段奕祥和段奕榮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臉上均帶著笑意。
三小姐回來了,七哥也就能開心起來了。
這兩年里,他們倆一直陪在七哥的身邊,七哥的變化,他們看得最為清楚。
這兩年里,七哥封閉了自己的內(nèi)心,變得冷酷淡漠,對誰都是一付冷冰冰的樣子,做事的手段也變得狠絕果斷起來。
整個鄴陽城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是個狠角色,誰要是招惹到了太子殿下,那就等死吧。
只有他們倆知道,七哥為何會變成這樣。他們也很清楚,或許只有三小姐回來,七哥才能回到以前那個隨和溫潤的七哥。
不過,現(xiàn)在三小姐回來了,他們也終于可以放心了。
“阿水,我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段奕成勾唇道,“我們回府去吧。”
“現(xiàn)在么?”微微抬頭望進(jìn)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蘇妙水皺了皺眉,“現(xiàn)在好像還是早朝時間吧?”
英挺的眉頭瞬間擰起,俊美的容顏上恢復(fù)了一貫的冷冽,段奕成松開了她,轉(zhuǎn)身望向上首的段永炎。
“若是父皇無其他事,兒臣就先告退了。”說著,他朝著段永炎拱了拱手。
也不等段永炎出聲,他拉著蘇妙水的手,便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快步走出了大殿。
直到那兩道惹眼的身影走出大殿,段永炎才緩緩地回過神來,無奈地輕嘆了一聲。
如今的他,儼然已成了一個傀儡皇帝,盡管什么事都是他下達(dá)命令,但實(shí)際上,做出決定的都是段奕成,他只不過是將段奕成的決定,告知眾人而已。
看來,他真的是老了。
離開了皇宮后,兩人便乘著馬車回去太子府。
馬車上,段奕成一直擁著蘇妙水,蘇妙水也沒拒絕,親昵地靠在他的懷里,聽著他絮絮叨叨地講述著這兩年里所發(fā)生的事,紅潤的嘴角邊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即使時間過去再久,哪怕再相隔兩年的時光,他們之間也沒有半點(diǎn)的距離感,依舊如以往一般,就好似根本沒有那兩年的空白期。
“紅菱沒在將軍府了,兩年前就來到了太子府,一會兒你回去就能看見她。”大手?jǐn)堉募绨颍无瘸傻皖^凝視著眼前這張美艷的臉龐,微笑著說道。
聞言,蘇妙水抬頭看向他,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欣喜:“真的么?我還以為,紅菱還在將軍府呢。”
幸好紅菱去了太子府做事,若是她還留在將軍府,只怕這兩年里,會受不少的苦吧。
“兩年不見,剛才見到我時,你怎么沒這么激動?”段奕成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柔地刮了刮她的鼻梁,故作不滿地嘟噥道。
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蘇妙水抬頭望著他,撇嘴道;“我怎么就沒激動?那要怎樣才算是激動的表現(xiàn)?”
擺出一付沉思的模樣,段奕成微微皺了皺英挺的眉頭,面色凝重。
稍許過后,他才低頭看向蘇妙水,線條優(yōu)美的薄唇便,勾起一抹狡黠的淺笑。
“簡單一點(diǎn)的表現(xiàn),就親我一個吧。”說著,他主動就唇湊了上去。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蘇妙水一陣無語凝噎,但還是將頭湊了上去,柔軟的唇瓣覆在了段奕成的唇上。
原本只想蜻蜓點(diǎn)水的吻一下就行了,可誰知,她的唇剛湊上去,段奕成就猛然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繼而加深了這一個吻。
如此的炙熱霸道,帶著繾綣深情,兩年的思念全都凝聚在了這一個深深的吻當(dāng)中。
稍微的驚訝了一下后,蘇妙水也沒拒絕,附和著他的親吻,雙手主動環(huán)上他的脖子,仰頭接受他那鋪天蓋地的親吻。
對于兩年前失蹤一事,兩人都很默契地選擇了回避,但兩人的心里都很明白,現(xiàn)在不說,只是不想破壞氣氛而已。
畢竟,他們已有兩年不曾見面。
直到馬車停在了太子府的大門前,纏綿中的兩人才停止了親吻。
而此時,蘇妙水的唇瓣,已經(jīng)微微有些紅腫,愈發(fā)的鮮艷欲滴,白希俏麗的臉蛋上,也浮上了兩抹酡紅,格外的誘人沉醉。
低頭看著懷中喘著粗氣的美人兒,段奕成輕笑了一聲,笑容璀璨奪目,宛如三月春風(fēng)般沁人心扉。
“我們先下車吧。”說著,他撩起馬車簾子,動作優(yōu)雅地跳了下去,緊接著,伸出寬厚的大手,拉著蘇妙水那纖弱無骨的小手。
蘇妙水來到馬車邊準(zhǔn)備躍下,可誰知,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被段奕成給攔腰抱在了懷里。
“啊……”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蘇妙水急忙抓住段奕成的衣服,抬頭卻發(fā)現(xiàn)他正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她不由地瞪了他一眼,“壞蛋!”
“只要阿水喜歡,我當(dāng)個壞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挑眉一笑,段奕成低頭湊近她的耳朵,曖昧一笑,“我還可以更壞。”
白希的臉頰頓時一紅,蘇妙水趕緊將頭埋進(jìn)他的懷里,不再看他一眼。
她一直設(shè)想著,當(dāng)他們再次見面時,該用何種方式相處呢?
而現(xiàn)在她知道了,無需刻意的想著該如何相處,只需隨意就好。
因?yàn)椋呛退嗵帯?
抱著她走進(jìn)府里,府里的下人們見狀,都是滿臉的驚訝。
府里有許多以前的下人,但自從段奕成當(dāng)了太子后,府里又來了許多新人,故而,當(dāng)這些人看見段奕成抱著一名女子走進(jìn)來,均是一臉的詫異。
他們沒看錯吧?太子殿下的懷里居然抱著一名女子!
這名女子是誰呀?
奈何蘇妙水將頭埋在段奕成的懷里,故而,眾人均是看不見她的模樣。
下人們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二人,甚至忘記了向段奕成行禮,而段奕成也沒去在意,抱著她徑直往后院走去。
直到兩人離開了前院,下人們才紛紛回過神來,但卻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我沒看錯吧?剛才殿下真的抱著一名女子呀!”
“不是說太子殿下一心愛著將軍府的三小姐么?即使那三小姐在兩年前失蹤了,太子殿下也一直思念著她呢!”
“對呀,甚至還生了一場大病,病愈后,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兩年里,也有不少的女子想要嫁給咱們殿下,可殿下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呢!”
“對呀對呀,太子殿下的心里一直想著那位三小姐,連書房里都還保存這三小姐的畫像呢!”
“可是……今日殿下怎會帶一名女子回來?還親自抱著她呢,看起來兩人的關(guān)系很親密呀!”
“誰知道呢?男人嘛,唉……太子殿下也是男人呀!”
“你們說,那女子會不會就是那位失蹤的三小姐呢?你們沒看見剛才太子殿下笑得有多開心么?這兩年里,幾乎沒見殿下笑過呢!”
“可是,那位三小姐不是已經(jīng)失蹤兩年了么?不過,若真是那位三小姐回來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殿下可以開心起來了。”
“是呀,好了,還是干活吧。”
前院,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討論著太子殿下帶回來的女子究竟是誰。
而后院,段奕成抱著蘇妙水徑直去了自己所居住的院子,一路上步伐匆匆,似是恨不得立馬回去院子。
剛走進(jìn)院子,一抹清秀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視線范圍內(nèi)。
“殿下,您回來啦。”見他回來,紅菱趕緊欠身行禮,十分恭敬。
但見他正抱著一名女子,紅菱的眉頭不由地蹙了起來。
殿下今日怎會帶一名女子回來?難道殿下忘了小姐了么?殿下怎能這樣呢?只不過是過了兩年而已,他就忍耐不住了么?
果真是男人呀!
而就在紅菱暗自腹誹,心中默默地感嘆時,一抹身著白衣的曼妙身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紅菱。”
清冽的嗓音響起,原本垂著頭的紅菱頓時渾身一哆嗦,清秀的臉蛋上霎時間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猛然抬頭望去,當(dāng)看清楚面前這人時,洶涌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小姐!”再也顧不上其他,紅菱猛然一下?lián)溥M(jìn)了蘇妙水的懷里,雙手死死地抱著她,哽咽著說道,“小姐,真的是你么?你真的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小姐,奴婢可想死你了!”
原來……原來殿下抱著的女子是小姐,她居然還以為殿下已經(jīng)忘記了小姐,立馬看上其他女子了。
她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怎么可以懷疑殿下對小姐的心意呢!
不過,小姐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
扶著紅菱的肩膀,蘇妙水抬手替她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么?不許再哭了。”
紅菱依舊情緒激動著,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但她還是聽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手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奴婢不哭,小姐能平安回來,奴婢應(yīng)該高興才是,怎能哭呢?”
“這才對嘛。”拍了拍她的肩膀,蘇妙水微笑著說道,“紅菱,謝謝你這兩年里,一直打掃著城南的宅子,我回來才能有地方居住。”
聞言,紅菱便知曉她住在城南的宅子里,趕緊搖頭道:“小姐不必向奴婢道謝,這都是奴婢該做的。”
“不管是不是你該做的,我都需要向你道謝。”
因?yàn)椋麄儾⒉恢獣运欠襁€活著,也不確定她何時能再回來,但紅菱卻是兩年如一日,把城南的宅子打掃得干干凈凈,能如此堅(jiān)持,她怎能不感謝呢?
紅菱也沒再客氣,而是抬頭打量著蘇妙水。
真的是小姐回來了呢,小姐還是這般的美麗動人,不,比以前更漂亮了呢!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了一般,紅菱張口便要說話,卻是瞬間止住,目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蘇妙水身后的段奕成。
見狀,蘇妙水微微皺眉,疑惑地看著她,繼而,又回頭看了一眼段奕成。
“紅菱,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本王不會怪你。”段奕成擺了擺手,隨口說道。
紅菱雖說只是一名丫鬟,但她對于蘇妙水的重要性,段奕成還是知曉的,故而,這兩年里,他從未苛待過紅菱,自然也不會輕易責(zé)備她。
他若是責(zé)備紅菱,惹得阿水不高興了,那可得不償失呀。
得到了段奕成的許可,紅菱這才小聲地說道:“小姐,當(dāng)初救了你的人是陸鋒陸公子么?”
當(dāng)年蘇妙水失蹤時,她和陸鋒一起去找她,達(dá)到學(xué)院露營地時,和其他人一起尋找。而最后,學(xué)院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了他們幾人。
在苦苦尋找了一天后,太子殿下傷心欲絕,居然病倒了,故而,他們也沒再尋找,急忙護(hù)送太子殿下回城。
可是,在回城時,她卻發(fā)現(xiàn),陸鋒并未和大家一起,而從那之后,不僅小姐失蹤了,連陸鋒也不見了蹤影。
當(dāng)時,她只當(dāng)做是小姐失蹤了,陸鋒留在鄴陽城中也無甚意義,他也就離開了鄴陽城。
但如今見到小姐平安回來,她立馬想到當(dāng)初大家一起尋找時的情形,心中猜測,會否是當(dāng)初陸鋒一直堅(jiān)持尋找小姐,最終救了小姐呢?
對于紅菱的詢問,蘇妙水并未立馬回答,而是扭頭看向了段奕成,見他依舊是微笑地看著自己,她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他救了我,他把我?guī)チ怂麕煾傅淖∷@兩年里,我一直和他還有師父一起住在山上。”
這事兒,她本就打算告訴段奕成,她不想對他有所隱瞞,如今紅菱問起來,她更加沒必要隱瞞了。
得到她的回應(yīng)之后,紅菱瞬間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視線在蘇妙水和段奕成之間游離了一會兒,她立馬識趣地開口道:“想必小姐和殿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說著,她勾唇曖昧一笑,一溜煙兒就跑開了。
見狀,蘇妙水無奈地?fù)u了搖頭。
段奕成上前攬住她的肩膀,挑眉一笑:“還算這丫頭識相,知道自己離開。阿水,你現(xiàn)在是不是該補(bǔ)償我了?”
“補(bǔ)償你什么?”扭頭,不解地看向他,蘇妙水眨巴著一雙清澈的眼眸,疑惑地問道。
凝視著她那白希俏麗的絕美容顏,段奕成輕啟薄唇,用蠱惑的嗓音說道:“我為你禁欲了兩年,你難道不應(yīng)該補(bǔ)償我么?”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蘇妙水頓時一陣無語凝噎。
這……這怎么就是她的錯了?她也不想無故失蹤兩年呀!
然而,不等她開口反駁,段奕成已經(jīng)再次將她攔腰抱在了懷里,邁著大步跨進(jìn)房間里,抬腳將房門關(guān)上,一步不停地走到內(nèi)室的大床邊。
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段奕成二話沒說就傾身壓了上去,一個炙熱霸道的吻瞬間落下,吻得蘇妙水一陣頭暈眼花。
纏綿的親吻間,段奕成卻并未停下,上下其手,不一會兒就褪掉了兩人身上那礙事的衣物。
華麗的大床上,兩具光潔的身體教纏在一起,緊緊的貼合著,不肯有半點(diǎn)的縫隙。
攬著蘇妙水那纖細(xì)的不盈一握的腰肢,段奕成賣力地律動著,口中溢出粗重的喘息聲,俊美無鑄的臉龐上,有晶瑩的汗珠,順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緩緩滴落下來。
蘇妙水雙手死死地抓住床單,美艷動人的臉龐上,此時已經(jīng)染上了兩抹緋紅,顯得格外誘人。
只見她微瞇著一雙清澈的眸子,眼神有些迷離,精致的眉頭微微蹙著,似是顯得有些痛苦,但臉上的神情,卻又似很享受,紅潤的唇瓣里,有細(xì)碎動人的申銀緩緩溢出,落在段奕成的耳中,卻叫他更加的興奮。
屋外陽光燦爛,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偷偷地潛入屋子里,嬌羞地打量著床上那賣力律動著的二人。
整個院子里很是安靜,只有那一座華麗的房屋里,有著讓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曖昧聲音傳出來。
燦爛的旭日,從正當(dāng)空緩緩地西下,天邊一片紅艷艷的晚霞,有晚歸的鳥雀,斜掠著翅膀,從天邊的晚霞前飛過。
天色已經(jīng)昏暗了下來,夜幕即將降臨。
而那座華麗的屋子,房門從上午關(guān)閉后,直到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全部黑了下來,也不曾打開過,若是細(xì)聽,依舊能聽見屋子里那曖昧的喘息聲。
蘇妙水無力地躺在床上,面色潮紅,額前的劉海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雙眼迷離地看著還在賣力律動的男人,她無奈地輕嘆了一聲。
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都折騰了她整整一天了,他還這么有精力,力氣還這么大,而她已經(jīng)累得快要虛脫了。
一聲悶哼響起,段奕成終于發(fā)泄而出,健碩的身子倒下,整個人壓在了蘇妙水的身上,密切貼合著。
“阿水,我愛你,以后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么?”
目光靜靜地注視著他,蘇妙水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道:“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夜色籠罩著正片天空,白日里繁華的鄴陽城,此時已依次亮起了燈火。
城南的一座宅子里,一名身著青衣的俊朗男子,慵懶地依靠在大廳的門框上,抬頭看著那黑布一般的天空。
忽而,他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苦澀。
他還在等什么呢?都已這個時辰了,阿水肯定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