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裡不歡迎憨人,請你回去。”
我正定自若面不改色的說,“我是維協會會長催明楚的親使,受獸皇卡爾殿下特許,邀去談判一件秘密事件。”
老半獸人將信將疑。“以何爲正?”
我拿出鳳凰令和催明楚的親筆書信。
“既然是催會長的親信那就暫居寒村一會兒吧。”
顯然這些東西是有用了,不清楚具體是那樣東西起的作用的我稀裡糊塗就跟著這個半獸人進入村中。
“不知獸皇這次邀請您有什麼重要的事?”老態龍鍾的半獸人問我。
“此事事關重大不變與被人說,就算我也只是一知半解的,需要有獸皇親自去開來看,我只是傳達消息的。”我將責任推得乾淨,順便藉此幫我直接找到卡爾,“我怕沿路多有誤會有不願一遍遍的重複解釋,不知是否可以借個領路的人?”
這個老半獸人倒也不壞,很爽快的答應了。“沒問題,我們不歡迎憨人只是因爲他們不是帶來和平,而總是帶來戰爭,爲了和平的使者我們一樣會歡迎。”
結果剩下的路就沒什麼問題了,我只是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有點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意境。因爲地勢開闊半獸人分佈不是很密,視野能看的很遠,天空中的雲閃著七色彩,遠處土屋上炊煙裊裊,和大自然形成完美的融合,好一副巧奪天工的畫卷。
來到圖斯坦也就是半獸人的首都後相對繁華了很多,建築物多了守備也相當的嚴格了,很多時候還得我出示鳳凰令和信件,在這裡鳳凰令的作用才才顯現出來,有些半獸人看後居然大吃一驚,趕緊回去報告上級,上級則直接放行。
嚮導看到自己已經失去作用了就藉此回去了,後來我在幾個官兵模樣的半獸人帶領下到了卡爾所居住的王城——圖斯坦德堡。
這裡建設極爲豪華,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建築都要大而且地基很高,佔地面積比渂淵村還要多,我要從門口走至卡爾的王殿需要半柱香的時間。
他們把我安排到一個很普通的住房裡這使我頗爲不快,實際上我來到這兒以後就沒開心過。
這已經是第三次同半獸人接觸了。第一次我、路易、趙紫鴛三人被抓起來受盡鞭撻險些喪命,我想起那時候的每一處場景,儘管我並不願意去回憶。
那時候我和路易帶著氧氣剛剛出去準備探測氣壓和適應塔爾星球的時候一羣不速之客來到了這裡,顯然他們是由於飛船降落時動靜太大招引過來的。
還沒適應當地環境的我們就被他們抓了回去,然後撤去了氧氣供應,我暈了過去。現在想來他們那時候應該沒有發現趙紫鴛的存在吧,不過顯然他們進入了飛船,能拿走的就拿走了拿不走的也就沒有再管。
還好我沒有因此而喪命,不過卻受盡了皮肉之苦,我的鮮血流滿了全身,當我終於覺得身體快要垮掉的時候他們突然把我和路易當死人處理了,丟在一個死人堆上,恰巧營地失火,半獸人趕去救火,我和路易才僥倖逃脫。
路上路易轉回到飛船取他母親的屍體,我想順便也救了趙紫鴛吧,我做爲火力吸引爲數不多的半獸的視線,儘管半獸人的數量很少,少到用一隻手都可以數得到,而且速度也慢的很,不熟悉地形的我被逼到渂淵河邊,最終我選擇了跳下去擺脫他們的控制,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水的密度要比原來世界裡的大,但經不起湍急的水流沖刷,我又是在上游,兩邊河岸陡峭我也沒有力氣攀爬。
趙紫鴛應該根據我的血液才尋到渂淵河邊的吧,後來就是在渂淵村發生的一切了。第二次半獸人席捲了整個渂淵村的生命,包括救我的趙紫鴛,和我喜歡的袁玉瑩。那次我再次被抓到軍營裡,所以我看到他們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半獸人說不出的氣憤,但我又能做些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
就這樣無所事事的呆了幾天才傳來卡爾的接見消息,這幾天我總是在練習無聊的劍法,我幻想著哪一天我將卡爾的頭顱一劍割下來,然後高高舉起丟給那羣敬畏他的半獸子民。
當我走進大殿的時候周圍手持武器的侍衛虎視眈眈的瞪著我,我攥緊拳頭略微出了些汗,真有點單劍赴會的感覺。
“交出武器。”兩個侍衛攔住我說。
我乖乖地把佩劍交了出去。
“你是催明楚派來的?”他問了句沒用的費話。
卡爾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兇神惡煞,到是看起來挺和諧正直的,他坐著沒有動。
“回卡爾殿下,讓客人站著說話可不是待客之道。”我學了古代說客的那一套。
他笑了笑,“來人,看座。”
守衛拿了一個簡易的木樁,我這纔想起半獸人一般不會坐著的。
“卡爾殿下,這是會長要我轉給您的。”我語氣客氣的很,心裡早問候了他上下十八代了。
他接過東西沒有看,“你在外邊宣稱是受我邀請而來的是嗎?”
我急忙賠笑說:“呵呵,不這樣恐怕我見不到殿下您啊。”
他站直了身體打開信件,“說說催明楚讓你帶什麼話來吧。”
“會長說眼下輪迴降至希望與您聯合共同保衛家園。”過了半響。
“魔族的目標是你們,我憑什麼要趟這趟渾水,就爲了這點利益?我還不至於把半獸人上上下下上千萬人口的性命給搭進去。”
我有點茫然不知所措,本以爲這是一趟多麼容易的一件事,卻沒想到還會遭到如此刁難,我只能急中生智胡扯一通。
“卡爾殿下不能這麼說啊,所謂傾巢之下安有完卵,憨人族被滅半獸人族則脣亡齒寒啊,魔族素來好戰,不可能僅僅滿足憨人的這一小片地區,他們的慾望是永遠得不到滿足的。”
我很佩服自己瞎編的能力,正自我沾沾自喜時卡爾突然大聲說。“要不是你們憨人族怎麼會有眼下這種境況,都是你們咎由自取,還要拖累著我們。”
我嚇了一跳,生怕自己那句話撞到槍口上了,我不知實情亂編一通萬一觸了逆鱗豈不是害了自己。
他見我不說話也不再發火。“只要你們把通用幣和食物再加一倍我就勉強答應了。”
我不是一個外交家,我所想的只是明哲保身,在這種場合下怎麼能夠安然撤退。
“這我自己不能做主,我需要請示會長。”我說了一個藉機離開的理由。
“好吧,我等他的答覆。信使既然來了多住幾天再走?”
“謝殿下好意,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擾。”一句送客使我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