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雙叟,沙海三劍客,松柏兩居士,漠北獨行俠,銳利寇團,雁翎寇團,漠北七俠……等漠北眾多豪杰以及大腕級人物盡數(shù)來到了君臨殿,當(dāng)然還有夜?jié)u離。
君臨殿。
整個大殿空曠碩大,占地足有近畝,殿內(nèi)栩栩如生的雕塑充滿著霸氣,其氣勢果真如君臨天下般,霸氣凜然!
此時大殿內(nèi)中央正擺放著一個寬大的方臺,在方臺的左右兩旁近十丈遠處則各坐著近三十人,方臺的后方則對著殿門,方臺的前方便是這次迎寶大會東道主五毒教的坐處了。
此時殿內(nèi)已聚集了近八十人眾,來者近六十人眾坐于方臺左右兩方,而東道主五毒教核心近二十人則坐在方臺的前方;此時大殿內(nèi)數(shù)百白燈高掛,直把整個君臨殿給照得亮如白晝,大殿內(nèi)的眾人臉色都清晰無比,眾人臉色不一,其心里活動亦是不同的!
雪山雙叟之齡已過半百,臉色平淡,兩雙布滿皺紋的眼里閃爍著混濁的光芒,花白的胡子隨著殿內(nèi)的陣陣清風(fēng)而輕輕地顫抖,兩人卻是坐得穩(wěn)如泰山,瘦骨嶙峋的雙背挺得筆直,枯槁的雙手平穩(wěn)地放在椅子兩旁的扶手之上,呼吸緩而不急,似乎對什么事都不甚在意般。
漠北獨行俠蒙丹是個年僅四十的中年漢子,現(xiàn)在這位臉龐上滿是剛毅的漢子正悠哉悠哉地抱著長刀坐在椅子上,雙眼帶著戲虐的眼神掃視著殿內(nèi)的眾人。
松柏兩居士,本就是兩兄弟,兩兄弟久居大漠多年,闖下居士的名頭全是因為手里的長劍,長劍當(dāng)空,兩人比翼齊飛,相輔相成,自創(chuàng)一合擊劍術(shù)“刁狼劍”!劍術(shù)名為“刁狼劍”,足可見這套劍術(shù)有多么的嚇人,而事實上,這套劍術(shù)也確實不能讓人小覷,我們不能認為它已經(jīng)無敵了,但是在兩居士遇上的對手中,還從沒有敗過!此時兩居士人已中年,身著玄色道袍,頗有幾分中原里道士的樣子;兩人眼簾低垂,對于有些安靜的大殿根本理都不理,似乎這大殿內(nèi)的一切都引不起他倆的興趣般!
沙海三劍客,三劍客三劍客,自然是已劍術(shù)為專精的武者,三劍客出道漠北較晚,是近五年才在漠北崛起的人物,當(dāng)時他們?nèi)苏虅δ保貌豢煲猓∥迥旰螅艘嗍遣换笾辏祟D生隱退之意,如果這次不是因為五毒教鎮(zhèn)教神功之事,怕是天下再也沒能請得動他們的人了!三劍客臉色平淡,眼神卻是犀利地掃著在場的眾人,卻并無不滿厭惡或是好感激賞之色。
銳利與雁翎合起來才來了三人,對于先前的那些年長的人來說,這三人則太年青了,曦和冷漠如冰,才而立之年,臉上的銳氣雖是消磨了不少,但那雙眼睛里不時閃過的暴戾之色卻是將那銳氣暴露無疑;花艷舞白衣如刺,再加上臉若寒霜,雖是面容姣好,但卻讓人頓生退意,根本就不敢親近這位冰山美人;紅娘子倒還好點,雖與花艷舞俱是過了三十之齡,但兩位俱是愛美之人,所以倒也保養(yǎng)的不錯,雖是不及十七八的嬌嫩少女,但也與之差不太遠!紅娘子一襲紅衣在大殿內(nèi)甚是耀眼,紅色本就引人注目,而紅娘子卻是顰顰眨眼、數(shù)次露笑
,看似無意,卻又讓人覺得似是故意般,讓人不由自主陷入那笑魘之中難以自拔。
夜?jié)u離已經(jīng)換回了青袍,長發(fā)披肩隨風(fēng)飄飛自有一番寫意,他就靜靜地坐在紅娘子的旁邊,泣血那華麗的身形就那么大剌剌地放在身旁,對于大殿內(nèi)其中一些雙眼滿含覬覦之色的人根本就不屑與顧,或許,在夜?jié)u離的心中,覺得這些人應(yīng)該盡量保存自己的性命的可能性應(yīng)該要多一些,畢竟西域密宗來勢太過洶洶,已經(jīng)有幾個地方的勢力受到了侵襲,阻擋之勢勢在必行!
“教主到!”大殿內(nèi)突然傳來一聲呼喝,與此同時,大殿內(nèi)本來那有些不安靜的聲音突然寂靜,然后,坐著的近六十人卻是同時站起身來,包括兩居士兩叟等。
而后便見大殿深出,君座的旁邊一道側(cè)門里走出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來;走到君座轉(zhuǎn)身面對著眾人,其人雙眉濃如刀,眼神迥迥,可不就是顏路!而在顏路的后面卻再次走出一道白影,白影清瘦,進入大殿后便徑直走到君座旁的稍矮的唯一一個金制椅子坐下,坐下之后,白影便抬起頭正襟威坐,雖然面目被白紗阻隔,但那女兒身怎會瞞住眾人?何況,眾人更知道能坐在那兒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顏路之女顏茹!
顏路剛站定身子,方臺兩旁的眾人卻是齊拱手道:“吾等見過顏教主!”
顏路滿面紅光,眼神中神采奕奕,待眾人語畢,兩手張開,沉聲道:“鄙教今日能有諸位蒞臨,實是大之幸也!既然我邀請諸位的來意諸位都已明了,我便不多說了吧!來!請坐!”
眾人坐定,顏路卻是踏上方臺,望著兩旁的眾人,莊嚴(yán)肅穆道:“請至寶百毒真經(jīng)!”
一聽顏路一上臺便直說來意,眾人臉色開始有些急切了起來,當(dāng)然這其中并不包括銳利雁翎來人、夜?jié)u離、漠北七俠等人!顏路話完,不過多時,便見那道側(cè)門再次打開,出來的卻是兩人,兩個五毒教內(nèi)德高望重之人,夜?jié)u離眼睛毒辣,一眼便看出了其中有一人便是在那蟠龍鳳凰城內(nèi)見過的呂真一!
兩雙枯槁、青筋暴露的手高舉著一塊鐵券,緩緩行至方臺;兩人剛到方臺時,便已有人上臺放上了一張凳子,凳子不大,卻是足以放下兩人送上來的那塊鐵券;青銅鐵券的到來讓整個大殿內(nèi)再次寂靜無聲,甚至能聽到某些人暗自吞唾沫的聲音;這就是那百毒真經(jīng)么?有幾人不禁在心里自問著,而夜?jié)u離心里卻是暗道:“沒想到,五毒教行事居然如此果決!”
顏路掃視著眾人的顏色與臉色,將在場諸人百態(tài)盡數(shù)收進眼底;對于某些人心里的妄想心思,顏路心下只是閃過淡淡地悲哀;卻是從凳子上拿起鐵券有些自責(zé)道:“鄙教神功丟失多年,實在讓吾心下有愧,卻沒有辦法追回,幸好三年之后、得一仁義大俠將之送回!這才讓吾之愧色有所減少!”
顏路聲音黯然,卻是不甚哀愁,獨行俠蒙丹首先拱手道:“教主一番熱忱之心實在是現(xiàn)今之人應(yīng)該學(xué)習(xí)的榜樣,人生在世,誰能無過?對于神功的丟失之事,還望教主莫要太過在意!”
蒙丹一開口,其他一些玲瓏之人亦是起身連連道:“是啊是啊!蒙大俠所言正是!還望教主不要再想以前的事!著眼當(dāng)前為要!”
顏路亦是雙眼含笑,突然自凳子上拿起一壇酒來,“啪”的一聲拍開封泥,對著眾人遙遙一對道:“這壺酒,我顏某人敬諸位的!”說完便一揚脖子咕嚕咕嚕的大口喝了起來。
眾人見顏路豪情大顯,亦是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澎湃之情,對于放在旁邊的杯子直接無視,而是直接拿著酒壺對嘴灌了起來;當(dāng)然,這其中并不包括女性以及曦和、夜?jié)u離、與楚云!曦和、夜?jié)u離不喝或許是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但是楚云不喝卻是因為蘇武兒那有些嗔怒的眼神!楚云大傷初愈,蘇武兒當(dāng)然不會讓他喝酒!
“嘭”的一聲,酒壺已落在了凳子上,而此時那鐵券已經(jīng)連著凳子被人搬到了君座旁,而顏路亦是坐在了君座上。
雪山雙叟中的老大突然站起身來從懷中拿出一物道:“為了慶祝貴教神功得以重回,我們二人便特意帶來了一根我二人居住之地的千年人參來祝賀貴教!”
顏路一聲大笑,道:“多謝!”隨后大手一揮,已有一人前去取了那千年人參回來。
那老叟坐定,卻又有一人站起來,亦是從懷里拿出一截被布包裹著的東西來,卻是那獨行俠蒙丹!蒙丹不卑不亢道:“此乃雪峰下的玄鐵一截,為我偶然得之,我想玄鐵實乃天下堅硬類較少之物,以玄鐵來祝賀貴教喜事,應(yīng)該不算失禮吧?”
顏路爽朗一笑:“哈哈,獨行俠之大禮,當(dāng)然不失禮!改日獨行俠大婚之日,我亦一定好好的備一份大禮!”大手一揮命人取來,卻是臉色古怪道:“看來,以后這獨行俠的名頭怕是要轉(zhuǎn)嫁他人了吧!”
蒙膽剛毅的臉龐突然露出晦澀的一笑,有些羞澀的道:“教主所言甚是!吉莉娜很好很溫柔,這獨行俠之名便自此消失了吧!”
見除了五毒教鎮(zhèn)教神功重回的喜事外竟然還有另外一樁喜事。那就是——獨行俠蒙丹那堅毅的鐵石心腸竟然已經(jīng)被一姑娘給徹底的熔化了,眾人在為五毒教送禮的同時自是免不了對蒙丹的一番祝福!
蒙丹雖然在最開始剛被顏路提及時有些拘束與艱澀,但過了之后,以武林豪俠之人的爽朗之性,又怎會在意太多?是以,最后,蒙丹已經(jīng)能笑意盈盈地回答眾人了。
又是送禮又是祝福,自是耽擱了很長一段時間;待這些事了之后,眾人卻是再次坐定,只因顏路的臉色有些凝重。
松柏二居士是在場眾人中年齡較長之人,見顏路眉頭緊鎖,兩人便知一定有什么嚴(yán)重之事發(fā)生了!松柏拱手道:“不知教主可有什么難言之隱?”柏松亦是雙目灼灼地盯著顏路。
見松柏一句話就將眾人的目光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顏路道:“相信各位已經(jīng)聽說了西域密宗以及東部蠻夷諸族進犯的事了吧?”
夜?jié)u離突然出聲道:“確實聽過!神殿也是為了這次趁貴教喜事時順便也共同商議一下此事的解決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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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