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jié)u離豁然停住,身子慢慢地轉(zhuǎn)了過來,胭脂亦是美眸眨也不眨地盯著來人。
來人是位女子,一襲精幹的白色勁裝,襯托的女子傲人的身材凸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齊肩如瀑布流下;光潔的額頭下兩道彎彎的蛾兒眉,再下面則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而再下面卻被一塊白紗給遮住了,真是一種遺憾——就是眉毛與眼睛就已經(jīng)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了,要是把那塊白紗摘下來後會有多好??
女子青春亮麗身姿讓胭脂眼前也不由一亮,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想法。倒是夜?jié)u離看了後忍不住將這女子與胭脂進(jìn)行對比,隨後只有苦笑的搖了搖頭:此女子與胭脂根本就是兩個類型,胭脂宛若烈日下的妖豔玫瑰,而這個女子卻似寒冬裡的臘梅,根本就是各勝擅場,要說到她們之間唯一的共同點(diǎn)那就應(yīng)該是一種外在的美吧!
女子看著對面那青年盯著自己一陣猛看然後又搖頭,心中氣極,這不,立馬叫道:“哼,登徒子,你看什麼看?難道沒有看過美女麼??”
夜?jié)u離一怔:這哪是什麼高傲的臘梅?分明就是一沒長大的刁蠻丫頭嘛。“嗯那丫頭,我若拔劍了會有什麼後果啊?”夜?jié)u離捉狹道。其實(shí)他心裡是想逗逗這丫頭。胭脂面無表情的看著女子,對於夜?jié)u離的話直接無視,不然還怎麼樣?
女子昂起小頭顱,舉起手中的三尺青鋒赤煉劍惡狠狠地道:“那我就把你殺了,然後剁碎了暴曝在沙漠裡!哼哼,怎麼樣?怕了吧!”
夜?jié)u離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中的泣血劍垂了下來,顫抖的回道:“嗯,是怕了。丫頭你是誰呀?你是俠女嗎?”
這次女子俏臉一寒冷若冰霜道:“別叫本……姑娘丫頭,是啊,本姑娘就是俠女,怎麼著?沒轍了吧?!”女子似乎滿面神光本是冷著的俏臉如霜雪遇烈日轉(zhuǎn)瞬間就融化的一乾二淨(jìng)了,而且似乎越說越來勁,乾脆揮舞著小拳頭繼續(xù)道:“兀那小子,快把那人乖乖的給我放過來,本姑娘……啊,不,本俠女就不追究你了!”
“噗哧!”夜?jié)u離還未回答,胭脂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緩緩地從窗前一步一挪的走到院子中央與夜?jié)u離站在一排,捲起玉指纖纖指向女子嬌笑道:“小姑娘,你還真是天真啊!你呀……咯咯咯胳。”胭脂話未說完就先掩面輕笑了起來。
女子似乎很討厭胭脂的出現(xiàn),瞧她那蹙起的蛾眉就知道她心裡很不爽。夜?jié)u離待胭脂說完後才道:“丫頭,呃,這位俠女,告訴我你的俠名,然後我再考慮下是否放了他!”說完指了指趺坐在一旁的五毒教護(hù)法閻羅。
閻羅本是沉默低垂的雙眼這時卻瞬間凜冽了起來,閻羅不卑不亢地道:“姑娘,你走吧,你的好意我閻羅心領(lǐng)了!只是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不要無辜丟了性命吧!”說完眼睛拼命的朝白衣女子使眼色——快走啊!
豈知女子似乎是故意與夜?jié)u離胭脂耗上了,對於閻羅拼命的使眼色根本就不管,手中赤煉劍一旋挽出一個劍花赤煉劍已是豎在了身後,女子道:“你聽好了
,本俠女行不改名坐不更姓,如嫣是也!”
閻羅無奈的閉上了雙眼,心裡暗歎:多少年了,性子依然沒變,唉……夜?jié)u離看了看閻羅無奈的眼色,譏諷道:“看來人家如嫣小妹妹是不領(lǐng)你的情嘍,哎呀,這事可就有趣多了啊……”
夜?jié)u離話音剛落,胭脂不失時機(jī)的一口接了過來:“公子,你就說說嘛,奴家腦笨,這事兒怎麼個有趣了啊?”如嫣看了看前凸後翹巧笑倩兮的胭脂,心裡直罵死妖女!
既然胭脂如此“知趣”夜?jié)u離自是不欲拒絕,便踱步而道:“第一,這位俠女似乎救錯了吧!五毒教的護(hù)法閻羅一身夜行衣出現(xiàn)在胭脂姑娘的房間裡怎麼也得算作採花盜之流吧?第二,這位俠女明知道這人是江湖上人人稱惡的五毒教護(hù)法卻還是堅持要我們放了他,嗯,這裡面……”夜?jié)u離說到這裡看了看臉色有些發(fā)白的閻羅又看了看握著赤煉劍的如嫣身體似乎有些發(fā)抖才繼續(xù)道;“這裡面肯定是有貓膩的!”
“哼,那是本俠女愛管閒事,怎麼啦?難道有錯嗎?”如嫣繼續(xù)嬌喝道。
胭脂看了看夜?jié)u離平淡的臉色選擇了沉默,夜?jié)u離突然道:“好了,不要再裝了,姑娘,說說你在五毒教裡的職位吧!”夜?jié)u離的語氣突然之間變得低沉無比,似乎在這一瞬間,黑夜的感覺全部融入在了夜?jié)u離的身體裡,胭脂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卻是瞬間掩飾了下來。
如嫣水靈靈的大眼睛裡閃過一道奇光卻又似乎沒明白過來,睜大眼睛道:“你在說什麼啊?本俠女怎麼可能會在五毒教裡擔(dān)任什麼職位呢?”
見如嫣還再裝模作樣,夜?jié)u離懶得再和她廢嘴皮子功夫,轉(zhuǎn)過身去泣血劍再次高高舉起,正要對著閻羅的頭敲下去,如嫣冷冽的聲音突然傳來:“住手,放開閻護(hù)法,我就是五毒教教主的女兒!”
夜?jié)u離果然停了下來,轉(zhuǎn)身邪魅道:“這就對了嘛,幹嘛要裝呢?”一說到裝,如嫣本是冷著的臉?biāo)坪醺淞耍乖诒翅岬某酂拕p輕地抖動著,直讓夜?jié)u離大嘆:又一個可以媲美西門凝的冰山美人出現(xiàn)了……
既然身份明朗了,如嫣再不復(fù)先前的刁蠻形象,取而代之的則是傲立寒冬的臘梅;如嫣的聲音涼嗖嗖的:“告訴我,要怎樣才放人?”
“嗯,果然你就是閻護(hù)法的同伴!”夜?jié)u離答非所問,卻見如嫣遠(yuǎn)山般地蛾兒眉壟了起來,便不再存調(diào)侃的意思正經(jīng)道:“這個世界是強(qiáng)者的天下,只要你有能力從我手中將閻護(hù)法救走,我自然無話可說,至於若是救不走嘛,呵呵,後果你是知道的!”
如嫣不理會夜?jié)u離那雙帶著笑意的星眸,聞言脫口而出:“好!”夜?jié)u離看了看胭脂,笑道:“胭脂姑娘,是你上還是我上?!”後者纖腰一扭便閃到一邊去了,只留下一句話:“公子可要懂得憐香惜玉噢!這麼一個水嫩嫩的姑娘可別香消玉隕了喲!”
如嫣不耐煩道:“你這人怎這麼婆婆媽媽?好了沒有?”
“好了!”
如嫣美眸一凜,身形拔地而起,赤煉在這清
朗的夜空中帶起一道紅光,瞬間如嫣就已到了夜?jié)u離的面前,如嫣手腕翻轉(zhuǎn),赤煉舞起團(tuán)團(tuán)紅光刷刷刷地刺向夜?jié)u離。夜?jié)u離手中泣血同樣翻轉(zhuǎn),道道清影恰到好處的擋住瞭如嫣刺過來的每一道紅光。
劍劍被擋,如嫣不怒反覺痛快,手中攻勢更加嚴(yán)密也更加凌厲了起來,時不時的躍起以劍當(dāng)?shù)兑粤⑴A山之勢劈下來,但俱被夜?jié)u離以四兩撥千斤的招式給破解了。如嫣暗暗加快出劍的速度與力度,但總是被夜?jié)u離恰到好處的給盡數(shù)破解。
如此幾個回合下來,如嫣已感覺到體力在快速消耗,而她的對手卻連劍都沒有拔出來,如嫣心中大是窩火,卻又拿他沒有辦法。終於,如嫣瞅著了一個空隙:夜?jié)u離每次擋劍的時候左手總是背在身後,難道他的左手有問題?這個臆測在如嫣的心中紮下了根,而久攻不下,這個臆測更加佔(zhàn)據(jù)瞭如嫣心中的主導(dǎo)意識,如嫣銀牙緊咬再次加快速度攻向夜?jié)u離的左手。
沒有人注意到夜?jié)u離此時嘴角莫名的一下勾起卻又在瞬間恢復(fù)原態(tài)。事實(shí)就象如嫣想得那樣:夜?jié)u離的左手果然有問題,握在右手裡尚未出鞘的劍只能偶爾回救一下如嫣的必傷殺招,其它招式都是運(yùn)用腳下步伐白堪堪得以躲過。
哼哼,你就等著再次露出破綻吧!如嫣心裡默默道。手中的赤煉劍卻是一息也不見停下,終於,如嫣想象中的破綻再一次出現(xiàn)了,如嫣毫不猶豫的側(cè)身從左肋以迅雷之勢遞出赤煉劍,赤煉劍的目標(biāo)正是夜?jié)u離背於身後的左手,此時夜?jié)u離根本來不及回劍救以,由於如嫣的這一個側(cè)身讓夜?jié)u離的步伐更加難以施展開來……
哼哼,看你這下怎麼躲!如嫣心中不無得意的想到,這一劍刁鑽詭異到了極致,不僅如嫣覺得無法破解,就算是趺著的閻羅也認(rèn)爲(wèi)大小姐這一劍恰到好處到了極致,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根本就無法破解;而胭脂雖然知道夜?jié)u離的武功卓絕,卻同樣爲(wèi)他能否擋下這一劍而大爲(wèi)擔(dān)心,別誤會,她可不是擔(dān)心心上人,而是擔(dān)心他若掛了或者受傷了這後面的一程自己該怎麼辦,當(dāng)然胭脂也並不是那種捨棄同伴的人,從她指尖露出的一截在這夜空裡閃著的點(diǎn)點(diǎn)銀光就可以看出來。
奇蹟這個詞並不是很多人都相信它,然而當(dāng)這些人見過它後便會毫不猶豫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它。無疑,夜?jié)u離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蹟,這本是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破解的招數(shù)他卻在赤煉劍快要觸及手臂的時候破解了。
如嫣的臆測沒有錯,夜?jié)u離的左手確實(shí)有問題,同樣,也正是這隻有問題的左手破解了這一計不是殺招的殺招。
碎金指!
赤煉劍眼看就要傷到左手了,夜?jié)u離的左手詭異的一翻一轉(zhuǎn)便以食中二指點(diǎn)向赤煉劍。夜?jié)u離使用的正是碎金指,碎金指號稱指能碎金,這次卻是沒有那麼誇張了。
指劍相觸,赤煉劍劍身紅光宛若波浪般不住地顫抖,“嗆嗆嗆”的龍吟之聲不絕於耳,而握著赤煉劍的手的虎口卻是一陣發(fā)麻,如嫣也被這一指震得“蹬蹬蹬”倒退七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