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
(皇帝小時候的事。有一點點阿容- -因為今天補完后不太想寫下一章了,就寫個番外彌補吧=。=)
南朝太子南臨滿二周歲后不久,木家僅剩的兒子木九便受召進宮當太子冼馬。
所謂太子冼馬,便是教太子一些禮儀文理,日后或會成為太子太傅。只是就算太子天子聰穎過于常人,要教導剛剛學會說話的二歲小兒讀書,也實在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所幸,木九并非是過來教太子讀書的。
據說太子有從娘胎帶出的咳喘之癥,皇上愛重得不得了,可偏偏頑皮好動,原先幾個負責照顧太子的乳母宮娥既不敢管,又不敢當真讓他躥上躥下以至病發,天天如履薄冰不得安生,守在這位太子身旁,那才叫腦袋時時提在腰帶上。也不知是誰向皇上進的言,說太子若是有人管教管教總會好些,皇帝陛下朱筆一揮,便賜了木家九郎做太子冼馬。
木九第一次見太子,那長得圓滾滾粉團團的小娃便伸長了小短手要他抱,雖然只兩歲,倒也不瘦弱,還頗有些重。木九被父親下重手廢過武功,其后筋脈終是受了損,氣力比普通男子尚有不及,抱著他便有些吃力,可是懷里的這個不是普通孩子,摔不得,連抱在懷里都是松不得緊不得,只得勉力咬牙就這么撐著。
南臨咿咿呀呀地說話,伸出手掌搭在木九臉上,那小手掌溫熱微潮,在木九臉上摸了半晌拿了開去。南臨歪過頭端詳木九,張開粉嫩的小嘴咯咯咯地笑起來。
準備太子吃食的宮娥端了盤子進來,見到木九臉上盡是墨色的小小手掌印,好不容易才沒把手上的盤子掉下地去,卻也忍笑忍得渾身發抖。
木九嘆了口氣,南臨仍是蹭在他懷里不肯走,他心知臉上有古怪卻也不能騰出手來去整上一整。這孩子用小手捂住了眼睛,從指縫里偷偷看他,大而清澈分明的眼純凈天真,卻總是有著幾分狡黠。放下小手,那小臉上被墨染得花成一片,木九終是也忍不住地笑了笑,叫宮娥拿溫布巾過來,輕輕地給這位太子殿下擦臉。
這孩子的父親,擁著木家流著血穩住的江山,卻又輕飄飄地賜了他所有哥哥一死。木九想著便微微出神,布巾逗留在南臨臉上的時間稍長,這位太子便又不滿地咿咿呀呀抱怨起來。木九心中一嘆,說不得,或許當真只是前世所欠。
小南臨很快就發現了男子的脊背比宮娥乳母的背靠著舒服,天天賴在木九背上不下來,硬撕一下就立刻拉開嗓子大哭。這樣慣了,直到逸王府的一雙世子滿月辦酒,皇上與太子前往道賀,在父皇嚴厲的斥責之下,小南臨終于委委屈屈地離了木九,拉著乳母的手自己走了去。
逸王府小王爺是一對孿生兄弟,兩個襁褓裹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嬰孩,俱是玉雪可愛。逸王言道青色襁褓里的是哥哥,早生了一盞茶時分,兄弟倆分別取名叫南涵南容。
木九當時畢竟也不過十七八歲,瞧著嬰兒可愛,便上前去,伸出手指輕輕點點嬰兒的小臉。逸王認得他是木家的小兒子,便笑笑,將手中還抱著的孿生弟弟遞去給他道:“叫木家九郎抱抱,說不準沾了些聰明氣?!?
木九赧然,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小小的南容閉著眼睡得呼呼的,跟他哥哥一模一樣的臉粉妝玉琢一般。小嬰兒顯得如此脆弱而惹人憐愛,木九也不敢多抱,輕輕晃著逗了一會兒,便交還到逸王手中去。
剛放開了南容,便覺得自己的衣袍下擺被不停地拽,低頭一看,卻是南臨掙脫了乳母,不住地拿小手拉他的下擺,仰起頭,滿眼委屈地看著他,清澈的眼睛淚珠盈然,簡直像立刻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木九驀地心一軟,俯下身將他抱起來,小南臨的小手立刻扒住了他的脖頸,死死貼住不肯放開。
他輕輕拍著小小軟軟的背低聲哄著,卻是再沒看見皇上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皮耷拉下來,燭光微晃,使得眼神不明。
[為防誤會還是說一下吧orz。小南臨的這種反應絕不是說2歲小孩就會吃醋了orz,只是對于依戀的人不管自己去管別人的一種嫉妒——就像小孩子看到媽媽抱別的孩子會嫉妒一樣。老皇帝此時萌生的忌諱之意也不是說現在就能看出這倆有JQ,只是覺得自家孩子對那誰太過依戀,有了危機感。]
orz我也不想做這么白癡的解釋的乃們就當沒看見吧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