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你這條爛命還有用,那就留下。”老頭子微微一笑,抬手制止我。
袁老板對著我得意的一笑,我瞬間就無語了,看著老頭子臉上那神秘的微笑,我在心里默默給袁老板點了根蠟。
老頭子不愧是老頭子,拿著羅盤左撥撥右撥撥,就帶著我找到了出口。
緊接著,老頭子拿著小手電照了照,對著我輕聲道,“去把門口那石獅子的眼睛挪動一下,小心點。”
莫非所有的機關都在眼睛這里?
我嘆氣,果然這輩子注定不是個簡單的女子了啊!
沒想到老頭子說的還真靈,我剛摁上石獅子的眼睛,就聽到轟隆一聲,前邊還緊逼的石門開了。
看到不遠處的景色,我吃了一驚,為什么那么熟悉?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袁老板做臨時清潔工的那里,只不過,沒在風景區(qū)內,而是在風景區(qū)背面的一個荒地上。
周圍坑坑洼洼的,地勢高高低低,落差十分大,這扇石門就開在十分不顯眼的地方,前邊雜草叢生,加上門又低矮,就算有人在這附近也不容易發(fā)現。
想來第一我和裴寧從地道跑出去的時候,也是這里的荒地?只是我們走錯了方向才饒了遠路?
袁老板一看出來了,我和老頭子都在忙著看路,沒人理他,立刻就要跑。
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他,快速的朝著他的后頸一敲,他就被我敲暈了。
老頭子神秘莫測的看著我,故意裝作唉聲嘆氣的樣子道,“唉,念靈啊,本來我還想著讓你別打暈他呢,他醒著可以自己走,這暈了我年老體弱的誰抬著他啊。”
我暗暗咬牙,這老頭子是故意的!太可惡了!
想到這里,我微微一笑,拿出電話來就開始給常警察打電話,“常哥啊,我抓住了袁老板,你來風景區(qū)后邊的荒地來接我們。”
老頭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我得意一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怎么樣,老頭子,我們這下不用走了吧。”
老頭子拍了拍我的頭,有點心虛的樣子,“說什么呢你臭丫頭,還是你的辦法好。”
“現在人是抓住了,我們下一步有什么計劃呢。”我沒理老頭子,十分正經的問他。
“下一步我們回家。”老頭子一愣,略微思考了一下,滿臉復雜的說。
“因為家里的禁地?”難道因為沈家?在地道里那個黑衣人說是沈家的人……
“對,我們總要把該弄清楚的都弄清楚了,才好下定論,還有就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況且我們回家?guī)滋煲埠茫o他留幾天的時間放松,才好露出狐貍尾巴。”老頭子似笑非笑,可是眼睛里卻是一片肅殺。
穆家是老頭子的責任,沈望在的一天遲早會把穆家攪和的不得安寧,況且聽沈望從墓道里說話的口氣,似乎以為老頭子知道全部的事,可實際上老頭子并不知道。
我點點頭,看著老頭子沉思的樣子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只聽到一聲聲警笛聲響起。遠遠的我就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見到我肩上的傷口,臉色微變,“受傷了?”
“喲,這么關心師妹啊,我老頭子可是老了,被人嫌棄了,也沒人關心我呀。”老頭子在一邊捂著頭,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裴寧哭笑不得,“師傅,您老人家受傷了嗎?”
“你這個臭小子,難道盼著我受傷罵。”老頭子竟然開始無理取鬧了起來。
我扶額,惡狠狠的道,“老頭子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老頭子冷哼一聲,然后委屈的小聲嘀咕,“果然是女生外向啊。”
聽了老頭子這句話,我的臉抑制不住的紅了,裴寧也有點不好意思,這時候小張來了,打破了奇怪的氣氛,他一臉興奮的對著我說道,“你真是很棒啊,竟然被你抓到了。”
看著袁老板擦的不干凈,依舊是花花綠綠的臉的時候,撲哧笑了,“他這臉是誰給打的。”
然后一臉發(fā)愁,“局里有規(guī)定不能虐待犯人啊。”
“沒人虐待他,他臉上就是顏料,就是他裝扮成裴寧的樣子的。”小張一聽,更是十分氣氛,“敢學我裴寧大哥,還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真是該死!”
我望著正微笑的裴寧,心中猜想,其實裴寧還是喜歡男人的吧,要不然短短一天小張就叫裴寧大哥了呢!
“快把你腦袋里邊奇怪的東西給我放下,要是有個鏡子你就知道你是個什么表情了。”裴寧沒好氣的道。
我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袁老板竟然醒了,見到這么多人,自己已經是插翅難逃了,只是呵呵一笑,“行啊我,殺了那么多人,我值了。”
“跟你合謀的那個人是沈望?”老頭子笑瞇瞇的問道。
袁老板有些驚訝,“你遇到沈望了?還是知道沈望?”
“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吧。”我上前一步,拿出了一把刀,抵在袁老板的下巴上。
袁老板十分自得,|“說了我能有什么好處,殺了這么多人,我早就沒有退路了。”
“是嗎?”我心里出現了一個猜想,“沈望讓你聽話你不聽,結果就被我們抓住了?你看到了,你們的密道,我們全破解了。”
看著袁老板臉上突然出現的陰沉,我輕輕一笑,知道自己賭對了。
第一次見到袁老板的時候,我就知道袁老板這個人很是驕傲自負,而剛才看到沈望,如果沈家真的像是老頭子說的那樣,他也會同樣的驕傲。
那他和袁老板兩個人不可能真正信服誰,說穿了,也就是互相利用。
但是沈望明顯要比袁老板要技高一籌,袁老板管殺人,也許獸人的事是袁老板搞出來的,但是這些陣法之類的,都是沈望,也符合沈望沈家人的身份。
這荒郊野地的,不是什么說話的地方,只能讓小張把袁老板帶到警察局在細細審問。
老頭子戲謔的看著我,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先回去審問吧。”
裴寧見我站起來,還是不放心的拉過我,小聲道,“想來師傅已經給你用藥了,現在還疼嗎?”
不說我還忘了,老頭子給我的也不是什么靈丹妙藥,十分好用,除了開始抹上的時候刺痛,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
“我還是帶你去醫(yī)院看看。”裴寧小心的扶著我。
老頭子在我們后邊嘮嘮叨叨的,“不用去醫(yī)院,老子的藥你還不知道啊,那是多么珍貴的藥啊,我可就那一瓶啊,就給這個臭丫頭用了,你還這樣那樣的……”
我不理會老頭子的碎碎念,對著裴寧認真道,“我真沒什么事,現在也不疼了,我們先回去審問袁老板吧。”
最后在裴寧的一在堅持下,我還是去醫(yī)院包扎之后才回了警局。
見我們回來了,小張一張臉氣的通紅,“裴哥,那個袁老板太可惡了,一直在笑,什么都不說。”
“老頭子呢?”老頭子有那么多招數,我就不信對袁老板都不好使。
小張猶豫了一下才道,“老爺子一到警局就坐著睡著了。”
我看著老頭子呼呼大睡的樣子,在看他頭上的白發(fā),嘆了口氣,給他改了一件衣服。
就在這時,老頭子睜開了眼睛,見到是我,不禁笑道,“看來你還是很關心我老頭子的嘛。”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到了袁老板的審訊室。
袁老板被戴上了腳銬手銬的坐在那里,一臉無所謂的笑容,我冷笑,你不是無所謂嗎,行啊。
我悄聲對著小張吩咐,“去找一包癢癢粉來,還鎖自行車的那種鏈條鎖。”
小張驚訝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沒一會,東西就到了,我對著袁老板微微一笑,直接把鏈條鎖縮在他身上,又把癢癢粉倒進他脖子里。
我嘿嘿一笑,“有本事你一會也別開口。”
果然沒一會,袁老板就開始破口大罵,臉上的表情也像是要吃人一樣,“你這個死女人,你出什么陰招啊。”
我托著下巴不看他,對著裴寧微微一笑,“裴寧,你說我要不要找點蜂蜜來呢,在讓人買點螞蟻過來,你說把蜂蜜涂到人的身上,倒上螞蟻是什么感覺。”
我看著裴寧抖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螞蟻上樹,很不錯。”
袁老板似乎沒想到我竟然能想出這么狠毒的招數,愣了一下,只是剛反應過來,就開始扭動著身子,用力的蹭著椅子背。
我慢慢走過去,輕笑,“袁老板,這下子你想說都沒機會了,先好好享受吧。”
我看著小張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知道他買的最強力的。
袁老板臉上的表情像是要殺人一般,我可不怕他,只是輕輕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就算想殺我,也沒機會了。”
袁老板咬牙切齒,“我他媽是敗在你手里了,我說!”
最后的我說,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只可惜現在他說我也不能聽,“你不知道有個詞叫過時不候么。”
我拍拍他的臉,對著小張說道,“小張啊,你再去買一罐蜂蜜,一罐活的螞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