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在我這裡愣下去,里昂會把我和你全部踢出凱翔?!毙桃愫仙弦环莺炦^的文件,放在一旁。兩手交錯,頗有些不耐煩,看著鄧淵超走了之後還站在原地一絲沒動的,莫曉沐。
幾分鐘之前,曉沐想離開,她想趕快回到新聞組,可她才挪了一步,就被刑毅看穿了。他猜到她不會去里昂那裡,於是就好言相勸接著威逼利誘。刑毅告誡過曉沐之後,她就沒有主意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她在腦子裡快速地想著辦法,她賴在這裡不做,是希望刑毅,能幫幫她,因爲他還不像個壞人。
“爲什麼是我?”
問到點子上了,可是,“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趕快上去,自然有答案?!?
算了,說了半天,還是片湯話,“既然沒有原因,我不會去?!睍糟逶捯魟偮?,刑毅不耐煩得把元路再次叫進來,命令:“把她帶到里昂的辦公室去,如果你沒把她送到,那你的剛批下來的的升職決定,立刻作廢。”
元路詫異,就爲這個莫曉沐,要用他的前途交易?他不屑地看了一眼曉沐,無奈還帶點憤懣。
“刑主管這樣說,又何必?我去就是了,”曉沐已經(jīng)站在門邊,“你們這樣的人除了會用權利要挾,還能有什麼方式讓別人聽命於你?”她一秒沒有停頓,說出了自己心裡最想說的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刑毅的辦公室。剩下刑毅和元路兩人,看著對方,笑笑不出來,哭哭不出來。
他們承認,他們就是愛使用權利,不說身不由己,那已成爲習慣。
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曬得被子很暖。馮桀睜開眼睛,很不適應刺眼的炫白。他使勁閉閉眼睛,再睜開,然後摸索著下牀,等他完全站在樓梯上的時候,視力才完全恢復。他沒看見郝媽,呼喚了幾聲。纔在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之後,發(fā)現(xiàn)郝媽從後庭一路小跑過來。
“小東啊,你醒了?”年歲大了,身子又重,腿腳不靈便,跑了幾步就有點氣短,看見馮桀從昨天下午睡到現(xiàn)在,精力是補回來了,但病痛的憔悴和水米未進,還是讓郝媽瞧得心疼。“看你剛好一點,怎麼不多躺會兒?是不是餓不餓?想吃什麼,郝媽去給你做,你趕快回去躺好,身子弱,別再感了風寒。”
聽郝媽念念叨叨自己一通,馮桀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昂聥屇F(xiàn)在給我做什麼,我都能吃個乾淨?!彼矔浵抡Z氣來,像個孩子一般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