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美還很好奇的問我,她昏倒前發生了什么,但是我沒有告訴她,因為沒有必要了,也為她感到慶幸,如果她還記得,恐怕現在不會是這個樣子。
杜雪和李曉美在我醒來后待了許久后離開了,但是表示明天還會來看我的。見到兩個女孩走后,大姐面帶笑意的看著我:“小弟,看你傻乎乎的,還挺有女生緣的,這兩個女孩都挺不錯的,那個杜雪臉蛋長的漂亮,嗯,另一個叫李曉美吧,身材真好,你相中哪個了?”
我一頭黑線,告訴大姐,我和她們兩個就是同學關系,別亂說,萬一被其他人聽到了,那就不好了。
在醫院住了三四天,我的腿就好的差不多了,走路沒有大礙了,只是中了尸毒的左腿還不敢太用力,也的確留下了幾道長條疤痕。
這期間,老舅一直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原來,他在幫我拔掉尸毒后,就一直留在了度假山莊那一邊,似乎那座幾十年前的地下工事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后了,我的腿都已經徹底好利索了。
丘家大院的樹蔭下,老舅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問道:“都好了?”
我站在他面前,跳了兩下,告訴他已經好了。
“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但是下次別那么冒失了,還帶著兩個女的,嘿嘿,你倒是有那份本事啊。”老舅玩味的說道。
我頓感尷尬,撓了撓頭。
這時候,順子從平房內走了出來,說道:“蔣叔,我看不能全怪玄心,那個地方確實有點棘手,三個人糊里糊涂的進去,能囫圇個的出來,已經不錯了。”
我向他倆問道,那座地下工事怎么處理了。
順子一五一十的和我說起他們和宋道臨部門的人員,一起處理那座抗戰時期日軍留下的地下工事的大概情況。
他告訴我,那座地下工事屬于日本防疫給水部隊,就和現在哈爾濱的七三一歸屬同類,但是比七三一的等級更高,也更加神秘,否則也不會在這么多年后,依然不為人所知。
聽到順子這么一說,我頓時恍然,從我在那里見到的種種看來,的確像是曾經參觀過的七三一十分相似。
但是我又有些不理解了,據我所知,七三一是研究細菌和毒氣的地方,可是那座地下工事里怎么會有斂魂術,這可是玄學術法,陰陽一脈的本領!
老舅聽了我的疑惑,淡然的發聲道:“你認為日本就沒有玄學術法的高人?那你就錯了,雖然說日本人是徐福帶過去的三千童男童女的后代這一說法不可盡信,但也不是胡說八道,你要知道徐福在陰陽術士的歷史上,能夠出其右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他留下的本領,自然有人傳承下去。”
老舅接下來的話讓我有些瞠目結舌,他告訴我,在抗戰時期,不僅日本的軍隊,還有日本本土的數百陰陽高手也來到了我國,阻撓華夏大地愛國的陰陽術士抗日。
“啞巴丘就曾經和日本的一名陰陽宗師斗過法,雖然擊殺了對方,但是也受了暗傷,只要一說話,就會泄掉自身的陽氣,造成損壽,否則他又不是真的啞巴,又怎么會很少說話?”老舅說道。
聽老舅這樣一說,我這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一重隱秘,不為人所知。
我又問了一些關于地底工事的事情,他也都一一的告訴了我,解除了我心中許多的疑惑,尤其是那扇寫著立入禁止和厚重鐵門,里面究竟是什么樣的所在,怎么會發出那么多古怪的聲音。
“說起來,你總算是沒有糊涂到打開那扇門,否則,就算十個你,也出不來了,那是一間毒氣室,里頭是一頭日本人搞出來的魃。”老舅眼睛閃過精光,說道。
“魃?”
“對,就是魃,一頭毒魃,渾身帶有巨毒,一旦碰觸到,不死即傷,而且力大無窮,刀槍不入,好在宋道臨他們部門準備的還算充足,幾個人戴著防毒面具,用噴火器一起噴燒,才弄死它,就算是準備這么充分,還是傷了兩個人。”
我看到老舅不是夸大其詞,心里一陣后怕,雖然沒親眼見到,但是單憑老舅的評價就能夠想象出它的恐怖,被困在里面幾十年了,竟然還活蹦亂跳的,實在是變態啊。
當說起死亡村的問題,老舅嘆了一口氣:“那座死亡村的人說來也可憐,村子正好坐落在那座地下工事的上面,而村子里的人之所以會早夭,是因為那間困著毒魃的最大毒氣室內的毒氣慢慢的順著泥土滲透了上去,使得整個村子都時刻處在毒氣中,因為含量太小,所以憑借儀器檢查不出來,但是生活在那里幾十年的村民,卻會被慢慢的被毒氣侵蝕,并且奪去性命。”
我心底發寒,隨之而來的是無法抑制的憤怒。
老舅告訴我,村子的土壤和飲水都被污染了,宋道臨已經將最后那些村民轉移走了,雖然已經很晚了,因為村子里多數的村民都已經承受了二三十年的侵蝕,五臟六腑都已經中毒極深,沒有醫治的可能。
他們除了解決了斂魂術,毒魃還有起尸的粽子外,還找到了很多日軍在匆忙撤離的時候遺留下來的許多文件,其中很多都是機密,就算是放在現在也很重要。
“從見到的情形還有一些文件的記載,那里似乎是發生了一起細菌泄露的事故,導致很多日本軍人還有研究人員都死了,這也是他們匆忙撤離,就連大批物資都沒有帶走的原因。”
細菌泄露?我心里感到一陣痛快,暗道惡有惡報,但是又感覺有些詫異,因為這樣一個隱秘而高級的地下工事,定然是秩序井然,守衛森嚴,怎么會細菌泄露?似乎也太馬虎大意了,除非是……有人故意的!
正當我腦袋里想這件事情的時候,老舅皺著眉頭,背靠著椅子,似乎有些不解的說道:“但是很奇怪的是,那里的文件大部分都遺留下來了,可是卻少了一些最機密的部分,難道是帶走了?”
聽到老舅的這句話,我一下子就想到在通風道里的那具死尸的手中奪來的那份文件,因是日文的原因,我一直放在寢室里,也沒來得及研究,字我看不懂,但是圖我能看懂啊,那張殘龍貼的圖足以說明,那份文件一定和殘龍貼有關!而殘龍貼是老舅極為關心的一事。
“老舅,你說的什么文件啊,重要嗎?”我心中微微有些激動,可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一絲一毫。
“嗯,還好吧。”老舅的臉上又露出那種我很熟悉的神情,那就是不想和你說的神情,過去,只要我一問起一些事情來,他不告訴我的時候,就會這樣敷衍我。
我心里哼了一聲,不和我說就不說,我也不告訴你,我手里的那份文件,等我弄明白了再說,到時候,再告訴他,他一定十分后悔沒有回答我,想到興奮的時候,我忍不住嘿嘿低笑起來。
老舅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想不明白我在笑什么。
又和老舅聊了許多關于那座日本留下的地下工事內的事情后,我就迫不及待的返回了寢室,拿出了那份文件,又看了一眼。
我自己從現在開始學習日文是來不及了,那就只能找人幫著翻譯,但是找誰呢,這份文件雖然我現在看不懂,但是必然很重要,不能泄露出去,那就只能找信得過的人,可是,我認識的人中,似乎沒有精通日文的。
我抱著寧可暫時不翻譯,也不能隨便找個人,因為這份文件最少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不急于一時。
在我正式返回學校開始正常上課后,一個人來到學校,找到了我,那就是宋道臨,我們兩個在操場的一處墻角下見了面。
“李玄心,你恢復的怎么樣?”宋道臨問道。
“已經全好了,多謝關心。”我應了一聲,看著他,“宋先生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
我和他雖然合作過兩次,算是熟識了,但是交情也沒有深到他會親自來學校關心我的身體,既然來了,那肯定是有事情要說。
不出我的所料,宋先生釋然的笑了笑:“確實有些話想要和你說,關于那座細菌毒氣研究的地下工事。”
“請說。”我點點頭。
“你應該能理解,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讓普通人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將這件事情保守下來,當然,你的那兩位同學,我也會去談的。”宋先生語氣十分客氣的說道。
聽到是這件事情,我并沒有拒絕,也很理解。
宋道臨望著我,突然問道:“李玄心,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部門?”
“什么?”我驚訝的看著宋道臨。
“我真的很看好你,我希望能夠邀請你加入我們部門。”宋道臨再次說了一邊。
宋道臨的這個邀請實在是太突然了,讓我根本沒有想到。
“雖然你年紀不大,但是本事卻已經非常不俗,從惡佛童子,弘光大廈還有這次的事情就能看出來,最主要的是,你的性格還有你的身份也都適合。”宋道臨一本正經的說道,見我沉默不語,他又補充道,“當然,你加入我們部門的好處,肯定也會讓你滿意。”
“什么好處?”我揚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