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死的人太多了,導致不再有人敢去萬家老宅,漸漸的,也沒有人再提起萬家老宅,而老一輩的人也都老了去世了,他們的兒孫長大了。
這些人都是聽著萬家老宅的事情長大的,有心人計算了一下,驚喜的發(fā)現(xiàn),還有不到十年的時間,萬家老宅的厲鬼就可能散去了,就能拿得到那筆讓全村人都富裕起來的錢財。
這正是這個原因,十年里,天門村的這一代村民不努力勞作,也不和外界溝通,都等待著,想要不勞而獲,一夜暴富。
結(jié)局可想而知,想象中萬家遺留下來的財產(chǎn)早已經(jīng)不見了,首先萬家的確留下很多的錢財,但是很大一部分都是當時流通的錢幣,放在如今,一文不值,而剩下之前的那一部分金銀被人捐獻到了縣里,縣里用那筆錢搭了一座鐵索橋,也就是天門村的那一條。
當我見到信的最后一句話,感覺到一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寒意:“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之等待了十年,隱瞞了十年的財富,就是他們通往外界的那條鐵索橋。”信的末尾,沒有署名。
回了市里幾天后,我從仇教授那里的來了一些消息,當?shù)氐目h政府對萬家老宅進行了拆除,對祠堂進行了處理,對天門村的村民也進行了排查,發(fā)現(xiàn)了天門村的村民中有六七個村民瘋了,成了傻子,曲村長就是其中一個,還有,村子里失蹤了一個人,那人就是傻子二柱子……
在天門村待了半個星期,突然間回到城市里,讓我有一種一步跨過了半個世紀的錯覺,回到了學校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尸香玉,當見到尸香玉在包里沒有出現(xiàn)意外松了一口氣。
但是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我心中有些發(fā)慌,緊張的事情,那就是白如燕不見了,她竟然不在尸香玉里!
“她去哪了?”我手里握著尸香玉,緊張的腦門上都淌下了汗,讓正在看書,玩游戲機的大飛和海哥他們都七嘴八舌的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心里猜想,她會不會是在尸香玉里待的無聊,自己出去遛彎了,也許一會兒就回來了,抱著這種想法,我等了一天一夜,可是依然不見她回來。
一時間,我腦袋里完全亂了,白如燕不是一個大活人,丟了可以去報案,可以貼尋人啟事去找,她是一個女鬼,但又不是純正的鬼物,這也是我最為擔心的地方,會不會是她體內(nèi)仙化的那一小部分招惹來了覬覦,受到了什么人的傷害?
我越想越感覺這個可能性極大,因為老舅說過,那仙化的一部分如果抽離出來,融入一個人的生魂內(nèi),對人是有非常大的好處的!
就在我急躁又沒有主意的時候,意外的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老舅,他先是告訴我,他現(xiàn)在身在南京,去和張玄庭張佛爺商量一些事情,然后和我說起了白如燕,他告訴我說,白如燕去找過他。
“她現(xiàn)在在哪里?”我語氣急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讓我想你轉(zhuǎn)達,她在尸香玉里沉睡了上百年,想要出去走走,看一看這個世界,過一段時間還會回來的,也讓你不要為了她的事情費腦筋。”老舅笑呵呵的說道。
掛斷了電話后,好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同時,心里感覺有些怪怪的,走一走,去看一看這個世界,沒想到白如燕還是一文藝女鬼,既然已經(jīng)得知了她的去向,我的心也跟著放松下來。
因為這段時間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我都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班級里上課了,當進入到了教室,看到嬉笑著的同班同學們的時候,感覺格外的親切,心情也很舒暢。
在天門村的三天時間,幾乎每天都在提防著周圍,在不停的思考著我看不透的一切,憂慮著兩名文物局同志的安危,現(xiàn)在,一切都算是有了一個了結(jié)。
小彬就坐在我一旁,我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猛的發(fā)現(xiàn),幾天不見,這小子的臉怎么曬黑了,都有些輕微的爆皮了,當我向他問起來,小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撓了撓頭,沒說話。
反倒是大飛嘿嘿笑著和我說起了緣由,原來是體育系的寧芳姑娘熱衷于義務(wù)勞動,前兩天,學校的一個環(huán)保組織去市郊的一個熱門景點去義務(wù)撿游客扔的垃圾,寧芳姑娘報名參加了,小彬為了巴結(jié)寧芳,也就跟著報名去了。
“這不,在太陽底下撅著屁股撿了兩天垃圾,就曬成這樣子了,如果腦門上畫個月牙,都能當包公了。”大飛打趣道。
我有些訝然,我對寧芳也沒有多少了解,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樣一面,也不得不佩服小彬,看起來是真的喜歡寧芳,為了追求這姑娘,做出了這么大的犧牲。
小彬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的和我還有大飛說道:“那個……我還沒有告訴你們,就在參加完義務(wù)行動后,寧芳她答應(yīng)和我處對象了。”
我和大飛一聽,全都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小彬,全都沒想到,兩人竟然這么快就成了,也有些感嘆,小彬還真是沒有白被太陽曬,曬了兩天,就把女朋友弄到手了。
小彬又和我們說道,寧芳打算請我們寢室吃飯,一來是感謝我上一次送給她的演唱會門票,再有就是和我們正式的認識一下,我們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下來。
為了不讓寧芳自己一個女生感到不自在,在吃飯的那天,大飛將歡歡也叫來了,我們幾個人提前到了餐館,坐在包間里等著小彬和寧芳。
等了大概有十分鐘,門就被推開了,小彬率先走進來,隨后,寧芳微微的低了一下頭,也跟著進來了,站在門前,微笑著和我們點頭,打了打招呼。
我們都清楚寧芳是校籃球女隊的,身高很有優(yōu)勢,可是這么近距離一看,依然忍不住感嘆,她可真高啊。
男生一米八可能不起眼,但是女生這個個頭,走到哪里都會引起人的注意,小彬站在寧芳身旁,幾乎差了大半個頭。
寧芳的性格很開朗也很大方,落座后,很快就和我們打成了一片,還主動的給我倒了一杯酒,說是感謝我送給她的演唱會門票,反倒是小彬,像是個“小媳婦”一樣,坐在寧芳的身旁,半天不說一句話,但是一臉幸福的樣子。
半途中,寧芳要去洗手間,似乎有些喝的多了,捂著嘴對我們點了點頭,起身時扶了一下椅子,小彬立刻貼心的跟著一起去了。
當寧芳和小彬一離開包間,歡歡就雙手叉腰的看著大飛,不滿的哼了一聲,瞪了大飛兩眼,有些生氣的問道:“寧芳的臉上長花了嗎,你一直盯著看。”
當歡歡的話一出口,我和海哥也都看向大飛,因為就是我們兩個,也都發(fā)現(xiàn),在吃飯的時候,大飛總是有意無意的拿眼睛偷偷的瞅?qū)幏肌?
大飛聽到歡歡的質(zhì)問,見到我們看向他的眼神,他急的擺了擺手:“你們別亂想,我可不是那種人,她是小彬的女朋友,我怎么會呢。”
我們自然了解大飛的人品,但是他盯著一個女孩的臉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啊,海哥夾了一口菜,疑惑道:“大飛,那你看啥呢?”
大飛抓了抓頭發(fā),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最后吞吞吐吐的說道:“你們就沒注意到寧芳的臉嗎?”
“她的臉怎么了?你說啊。”歡歡像一只小母老虎一樣,看著大飛。我們也都問,寧芳的臉怎么了。
“她的這里……長了兩根好長的胡子。”大飛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下的上嘴皮,一臉不解的說道,他用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他看到的那兩根胡子的長度,足有半厘米的樣子。
“你不會看花眼了吧,再說,女生長胡子也很正常,也許寧芳體格的緣故,所以體內(nèi)雄性激素……”海哥正在講解的時候,門開了,小彬和寧芳回來了,他也就閉上了嘴。
因為大飛的話,我和海哥還有歡歡都不由的,小心的偷瞄了寧芳的臉幾眼,發(fā)現(xiàn),哪里有胡子,只有一層很淡的絨毛,而大飛也一臉的糾結(jié),使勁的揉了幾次自己的眼睛。
吃完了飯后,小彬和寧芳要一起去散散步,我們?nèi)齻€人就先打車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歡歡一句話都沒和大飛說,顯然是生氣了。
回到宿舍后,大飛也坐在床上沉悶不語,當海哥勸他和歡歡道個歉的時候,大飛雙手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一臉的郁悶,深深的嘆了口氣:“可是,我真的是看到了啊,那兩根胡子那么長……”
在第二天的時候,大飛還是去和歡歡道了歉,雖然我們都的看出來,他很不甘心,一臉被冤枉了的表情。
沒過兩天,我們就發(fā)現(xiàn),一向很少缺課的小彬總是莫名其妙的逃課,而且早出晚歸,回到寢室后,也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悶聲不語的爬上床就睡覺。
在我們的追問下,他告訴了我們,寧芳病了,當我們問起寧芳生了什么病的時候,他死不肯說。
“小彬,你別忘了玄心可有祖?zhèn)鞯尼t(yī)術(shù),也許能夠幫到寧芳呢。”大飛關(guān)心的說道。
小彬最終一臉難堪的看著我們說道:“芳芳她……長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