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已開,面前放著山珍海味,眾人也是沒有心情品嘗,均是不斷的的竊竊私語著,云卿身邊的一位大臣也在跟身邊的人說著話,他好像沒有看見這奇怪的場景一般,目不斜視的看著他對面的人。
端著手上的酒盞,他抬手舉杯,不給對方反應,就站起了身說道,“陛下生辰,云卿沒有什么珍貴之物送于陛下,陛下想要什么東西都有,這樣如何,云卿就送心頭之樂,如何?”這么說著,他對南宮邪舉了舉杯,“云卿就當陛下答應了。”
南宮邪坐在高位,在下面的是什么表情他怎么會看不見,只是讓他一直注意的就是那個孩子竟然敢一直喝酒,手有些癢了,他來回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眼角瞥見有人偷偷摸摸抬頭看向這邊,他瞇著眼睛直直的回了她一眼。
可云卿一番話讓他會了神思,他兩指并攏,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敲了敲,才拿起座上的酒盞,遙遙示意,然后飲下了杯中的酒液,“世子用心了。”
都在竊竊私語,云卿站起身的動作自然在場人的人都看在眼里,有不少人都豎起了耳朵,本意外那位北漠世子要說出傳聞中的事情,原來只是送禮而已,讓不少人都失望了不少。
錦陌也是當中豎起耳朵聽,然后又忍不住抬頭,得到就是某帝王一記冷眼之后,她縮了縮腦袋,很老實的吃著面前的菜肴,爹親~你騙我,你說過當官有好吃的,可她吃的全部都是某帝王的冷眼。
云卿搖了搖頭,“用心這是必要的,不過云卿來的時候,皇后就叮囑了云卿,說是見了您,讓云卿帶她問一聲好,當年遠嫁北漠,身為長姐多年未回來看您,希望您能保重身體,這是皇后送于陛下的生辰禮物。”他從身后的侍從拿出手里拿出一個錦盒,交給從高臺上走下來的大公公。
所有來慶賀生辰的使臣,要說跟圣熙關系最好的,也就是這北漠了,先不說邪帝陛下的長姐,嫁于北漠王,就圣熙跟北漠兩個王朝的距離都是最接近的,這很是利于王朝的經濟發展。
在加上這和親一事,
自然這北漠很多時候跟圣熙都是一個出氣孔的,圣熙王朝在經濟上高過兵力上,北漠王朝就是在經濟上虧,但是他們善于騎馬,善于打仗,兩個王朝互補,如何不好。
要說南宮邪現在為什么還能何云卿談笑,他不恨云卿嗎?他恨~
可云卿這個人聰明,他懂的時度,一來就是給他一件未知名的生辰賀禮,薄南宮邪一樂,再來就是打感情一招,南宮邪就是想給他臉色也得留幾分顏面,云卿都把皇后給搬出來了。
南宮邪側首瞄了一樣大公公打開的盒子,眼里閃過一抹心思,他看了看低下埋頭苦吃的孩子,嘴角終于掛起了一抹笑意,皇姐有心了……
“世子回去北漠之時,帶朕回皇后,謝她有心了。”南宮邪眼里露出一抹深意,與云卿對視一眼。
“賀禮已送到,不知前些日子求親一事,陛下可是同意,”云卿把酒杯遞給身邊站著的小廝,右手放在胸口,低頭恭敬的問著南宮邪。
“求親?”低沉的語聲聽不出喜怒,南宮邪左手突然收緊,酒杯還在他手里左右搖晃。
“是,陛下,當年也是您生辰之時,父王向先帝陛下求親,當初戶部尚書錦慕獨子,父王看了十分喜歡,就讓先帝陛下賜了親事。”
大殿突然都寂靜下來,原先暗處傳來的絲竹樂曲,都停了下來,紛紛都把眼神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男子,又把眼神往向高處的年輕帝王,安靜的大殿幾乎只能聽見呼吸的聲音,還有燭火撲煽的響聲,安靜的可怕。
南宮邪酒杯傾斜,半闔著眼,緩緩勾起了唇,“世子是不是記錯了,朕記得朕可沒有賜過這樣的親事至于先帝……已然是過去,現在的圣熙的主子是朕!如世子想念先帝,朕讓人帶世子去看看先帝,也是可行。”
漫不經心的回答道,話中明顯帶著強烈的說明意味,他似乎只是跟云卿閑聊而已,微闔的眼眸,輕揚的嘴角,但,大殿上的氣氛卻是越加冰冷,秋風而過,眾人都是一個激靈,沉沉的壓迫,讓眾人都是額角出現冷汗。
他說的很清楚,他南宮邪是圣熙的主子,他沒有說過賜婚的話,就是沒有,先帝,那都是過去,你要是想要他當初說過話的話,來說服他,那就去跟先帝商量吧。
“先帝乃是一位明君,他說過的話,百官自然是遵守。”云卿好似沒有受到南宮邪的氣勢影響,他面上帶上了幾分冷淡。
南宮邪輕笑出聲,他眼神掃過下位的百位官員,問道:“有那位愛卿遵守。”
云卿右手握成拳頭,看著圣熙的官員沒有一人動作,他面色變得陰沉起來,沉著聲問道:“圣熙是禮邦大國,如今卻是如此無禮!先帝遺令都不尊令。”
“因為他們懂得,誰才是圣熙的主子,是誰掌握著他們的生死,掌握著他們的永華富貴,滿足他們那顆永遠都在躁動的心,想要權利、想法、美酒、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才是最真實的。”南宮邪聽沁云卿這么說,忽而有些覺得可笑,這世子還真是單純。
“難道陛下不想在親上加親,促進跟北漠的友好的關系。”
“友好的關系?朕相信的是實力才是一切,世子口里所謂用和親維持的友好關系,又有何用。”他放開左手拿著的酒杯,手掌放開,酒杯破碎,酒混雜著酒杯落在地面上,發出輕響。
身邊站著的大公公立馬倒了一杯酒,遞給他,南宮邪嘴角帶著笑意接過。
錦陌手里拿著筷子,上面還有一塊肉在半空中,沒有吃進嘴里,她睜大眼睛看著上方的南宮邪,真怕他嘴那么一張,就把她給嫁了。
南宮邪自然是感受到了,某孩子強烈的視線,他接著喝酒的姿勢擋住一些人的視線,才看著孩子一眼,可就那么一眼,差點讓他坐不住,到了嘴邊的酒,都險些灑了出去。
本來是呆呆的表情,可忽然展露的笑容,波光瀲滟,眸子有些迷離,但又萬千光華融入其中,讓心看著都能心軟的眉,此時微微散開,帶著無盡的溫柔,她迷離眸子對他挑了挑,面上帶著紅暈,處子的羞怯,又有讓人心懸的媚色,這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