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云亦錦捏出一點丸子,放在錦盒上,色澤微紅,而且圓潤,聞起來也不像藥味,更像是進(jìn)貢的香丸,淡而清新,看久了竟然就想試試這藥到底是什么味道。
“養(yǎng)生丸。”
云亦錦說道,這養(yǎng)生丸也是從金家傳出去的,云老夫人為了得到這方子沒少折磨她,她最終還是把方子說出去了。不過那只是殘缺的方子,有療效,但并不顯著,這一世云老夫人也得到了養(yǎng)生丸,不過……
比不過她的這方子就是了。
“高級點的養(yǎng)生丸。”云亦錦補上了一句。
“這就是每個月父皇在服用的那東西?”太子來了興致,伸手就過去拿,云亦錦一下子將錦盒端走,搖了搖頭,“這可不是給你的,以你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吃了這藥,就得提前升天了。”
“為什么?這不是養(yǎng)身的功效嗎?”
一說到這里云亦錦搖了搖頭,說道:“俗話說藥是三分毒,如果云家提供的養(yǎng)身丸是三分毒的話,這藥就是七分毒了……”
“什么?”
太子一驚,一聽到這是毒藥,臉色都變了。
他盡量緩和面色,他對于皇帝沒有過多情感,記憶也停留在小時候,他的母妃還在的時候,父皇還能過來看看他。自從母妃去世了,父皇就直接將太子之位交給他,剩余的事情一點都不過問。
不顧他中毒,不顧他被人謀害,有的時候他在想著是不是這件事情是父皇默許的,要不然怎么會有眼線都嵌入到他的身邊。如今皇帝器重五皇子,表面上風(fēng)淡云輕,不過暗地里還是頗為關(guān)照著。
太子覺得內(nèi)心膈應(yīng),不過也不能說什么。
“你想害人?”過了許久,他才問出了這句話。
“我害誰?”云亦錦瞪大了眼,反問道。
“你不是說這是毒藥嗎……”
“真是天真。”云亦錦笑出聲,“對,這的確是毒藥,不過也得看看是用在哪里了,若是以毒攻毒呢,那么毒藥就會化解成藥力,而且是非常強勁的藥力,久而久之就可以將人的身體養(yǎng)好了。”
“真的?”
太子有點不敢相信,之間云亦錦沉下了眸子,將錦盒的蓋子蓋上,淡淡的說道:“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不管是誰死,都只是增長他的勢力罷了,所以你們不能死……”
太子咳嗽了一聲,并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心里的這種感覺是什么,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的希望他這個人活著,就算有,也只有月兒一個人吧。
“云司月……她過的好嗎?”
“你問我?”
云亦錦想了下,最近云家低調(diào)的很,云老夫人又是能夠沉住氣的人,也不知道在打著什么算盤,她的養(yǎng)生丸逐漸的將云家的養(yǎng)生丸比下去了,也沒有要任何針對她的手段,還真不像老夫人的手段啊。
“她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我勸你還是擔(dān)心下你自己,或者是擔(dān)心你答應(yīng)我的事……這藥,必須奉獻(xiàn)到皇帝面前!”云亦錦拍了拍錦盒。
如今這藥傳在大臣圈子里,強勁的效果得到了好評。
而且他們就算是想找到制藥的人,也找不到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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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粒,十金。”
酒樓靠窗的單間內(nèi),一個人將錦盒擺放在桌面上,笑意盈盈的說道,男子看起來油嘴滑舌的樣子,是做生意的好手。
富貴人家面色一變,說道:“怎么又貴了?”
不過雖然是這么說,眼睛直直的盯著養(yǎng)生丹不敢挪開,這東西的療效他已經(jīng)見到效果了,已經(jīng)離不開這藥丸了。不過這藥丸來路神秘,只能夠通過一些人來交易,而且這些人也不是固定的,非常不好找。
“大人,您也知道這藥的療效的……你前幾日不是剛得了一個兒子嗎,嘿嘿……”男子笑道,一副你懂得的樣子,“大人,這老來得子不容易啊,而且您不覺得服用了這藥一個來月,身子都變得輕巧了嗎?若是長期服用下去……肯定跟您的大兒子是一樣的!”
“真的?”
富貴人家眼睛一亮,隨即打開錦盒,說道:“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還能忽悠您不成……就不用擔(dān)心了,而且這養(yǎng)生丸啊,太少了,我們家醫(yī)師每天能制作的數(shù)量有限,想要買的人可多了去了呢!”
“我買!我買!”富貴人家拿出來一個袋子遞給男子,男子打開袋子點了點數(shù)目,之后點了點頭,“交易愉快,大人,若是貨沒了,您再聯(lián)系我就成……您見到了這效果,還不得幫我們宣傳宣傳……”
“當(dāng)然當(dāng)然!”
富貴人家拿起錦盒就要走,走出去拐角后,將錦盒珍重的收到懷內(nèi),淡淡的說道:“把這好東西介紹給別人?那么我買不到了怎么辦,哼哼……”
富貴人家離開了,男子站在閣樓,觀望著這一切。
嘴角一勾,所有人都是這個樣子。
不過就是因為這樣,隱蔽的消息,更能讓人有探知欲望。
這養(yǎng)生丸的消息傳到皇帝耳中,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了,事情已經(jīng)成熟了……男子轉(zhuǎn)身,狡黠的眼神,她走到一個屋子內(nèi),將面皮撕扯下來,松了一口氣,“姑娘交代的事情還真是難辦……這*雖然輕薄,不過也太不透氣了,而且……還面無表情,幸好那群人沒有一個要仔細(xì)探究的意思。”
撕扯下來面具之后,面具下竟然是十四。
十四在那天與云亦錦見面之后,就感動的不行,而且到現(xiàn)在還常常想著這是不是夢。她知道姑娘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她也愿意全心的去幫助姑娘。
十四有些憂慮。
只有一件事,是她在乎的,想要知道的……到底那一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林逸,清蠻去哪里了?
雖然云亦錦對這些事情閉口不談,她也能夠感受的出來云亦錦話語里的淡淡哀傷,還有掩藏住的那抹冰冷……
難道他們都遭到不測了?
十四忍不住顫抖,她握緊了拳頭。
這些全都是五皇子下的手,她第一次除了滅方家的仇人之外,這么的去恨另外一個人,既然姑娘要對付五皇子,那么她就得認(rèn)真的去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