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開門。”
我馬上擦干眼淚,吸了吸鼻子,才給他開門。
殷爵然身上的衣服還是沒有換,濕透的衣服像螞蝗一樣粘著他,難道他不難受嗎?
“對了,忘了告訴你,和暢跟你爸去了長隆世界,這兩天家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他沒有一顆一顆地解開扣子,而是直接往頭上脫。
“額,不是吧?”這兩天是節(jié)假日,我可不想跟這只禽獸在一起,父親真偏心只帶殷和暢去。
到底殷和暢是他親生的,還是我是他親生的。
“終于有點自由空間,家里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你,那種感覺真幸福。”殷爵然在我耳邊低聲道。
我握緊了拳頭,這么惡心的話語,他都說得出口。
“滾!”我實在忍無可忍了。現(xiàn)在的心情可以用“火冒三丈”的詞形容。
“滾什么滾,看這天肯定會打雷,到時可別找我。”
噢,老天,求您別打雷行嗎?我什么也不怕,就怕打雷。
他把全身的累贅都脫了下來,只剩下一條內(nèi)褲。
我不由地往那方面想,畢竟現(xiàn)在我們雄雌激素揮發(fā)的時候,那個那個就不好了。
“你。。。你想干什么?”我白癡地問道。
“你說我想干什么?”他壞壞地一笑,“衣服全濕的,難受啊!來,幫我把衣服洗了。”
“我又不是你的傭人,我不干。”我皺著眉頭抱怨道。
“不干?不干的話我把你“干”了。”他不客氣地把衣服往我身上一扔,自已卻舒服地躺在床上。
流氓,大禽獸,下流,齷齪。我在心里甚至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我扭我扭,我把那件衣服當成殷爵然那個死流氓,不把你給扭死了,勞娘跟你姓。
叫我?guī)湍阆匆路遗蕖?
我把他的衣服褲子全扔在一個有水的大盆子里,不理了。
剛出廁所時,一道閃電從天空閃過,接下來“轟隆”的一聲,打雷了!
我連滾帶爬地跌入殷爵然的懷里,“打。。。打雷。我怕怕。”
“哦,乖,不怕,有我在你身邊。”他抱緊了我,則我緊緊摟住他。
絲毫不理會現(xiàn)場的尷尬,外面的雷聲不斷地在響,哎喲,我的小心肝受不了。
“怕,怕。”我渾身變得抖擻。
“不怕哈,有我在呢,快睡吧。”他把我當成孩子一樣,摸了摸我的頭。
“你千萬不要走,我怕。”
“傻瓜,我不會走的,睡吧。”
聞著那股早已熟悉的檸檬味,還有他的懷抱帶給我的安全感,我安靜地進入夢鄉(xiāng)。
醒來時,早已是清晨,我發(fā)現(xiàn)我還睡在那個有安全感的懷抱里,他的手還緊緊地摟著我的腰。不得不說他睡覺的樣子真好看,安靜帥氣,像個小孩子一樣。跟醒來的殷爵然一點也不像。
我輕輕地把他的手拿開,下床,走進廁所,草草的洗刷,忽然看到那盆浸泡了一夜的衣褲,還是幫他洗了吧。
哼,我才不會親自動手呢,我把我自已和他的衣服拿下樓用洗衣機洗。
趁著洗衣服的空隙,我要煮早餐,看看冰箱有什么東西呢?
我從冰箱里拿出一袋方包和兩個雞蛋,還有一支牛奶,但沒有找到火腿。我最喜歡吃火腿煎蛋了,沒有火腿,只能湊合著吃。
等方包、牛奶熱好,雞蛋煎好后,用兩塊方包夾著雞蛋,就可以吃了。
嗯嗯,幾年都沒有好好地吃過早餐,還是自已做的早晨好吃。
吃完后,貌似忘記了一個人:殷爵然。
走進臥室,發(fā)現(xiàn)人根本沒在床上,原來在三樓臥室的衛(wèi)生間刷牙。
“喲,起得挺早的。”他的嘴邊全是泡沫,我有點想笑。
“那當然。”
“昨晚還說讓我滾,怎樣?還不是迫不及待地撲進我懷里。”他吐了一口泡沫,用水漱口。
“你。。。”我氣得無話可說。
“混蛋,我看你是不想吃早餐了。”我實在找不出回罵他的話,只能威脅一下他。
“早餐?”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哼。”我神氣地甩了甩頭發(fā)。
“我還沒吃過你做的早餐,我倒要試試看。”
“恩恩,太好吃了。”殷爵然狼吞虎咽地吃著。
“慢點吃。”嘿嘿,我才第一次下廚。
“你再給我煎一個蛋吃。”他美味滋滋地舔著嘴邊。
“要吃自已弄去,鬼才理你。”我翻了翻白眼,“你是最后一個吃的,把這些碟子和杯子都洗了。”
“為什么,大丈夫哪有下廚房洗碗的道理。”他翹起二郎腿,擺明就是不洗。
“你洗不洗?”我雙手插著腰,想跟我吵架,勞娘奉陪到底。
“就不洗,你能拿我怎樣?”殷爵然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
好你個殷爵然,跟我耍花招。我到客廳里拿起一把剪刀,再返回飯廳。“你聽到洗衣機在響嗎?”
“嗯,聽到。”
“里面可是有你的衣服,如果我拿把剪刀往你那件白白的襯衫一剪,你說會怎樣?”我拿著剪刀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蘇鈴雪,你厲害,好,我洗。”殷爵然一把奪過我手里的剪刀,不服氣地拿著這些碟子、杯子去洗。
衣服也快洗好了吧,我拿著一個桶去裝那堆衣服。
我走到院子里,天氣不算很熱,太陽高高地掛在空中,而它身邊的云朵卻不甘寂寞,不停地漂浮到它的面前,而云地遮擋和阻礙又怎么能真正的掩蓋太陽的光輝呢?
我把一件件衣服用衣架掛起,想把衣架掛在晾衣竿上,卻怎么也掛不上,平時繼母是怎么不用晾衣叉把衣架掛在晾衣桿上面的。差點忘了,繼母有著1米6幾的身高,而我才1.6高。
正當我努力地踮腳把把衣架掛在晾衣竿上,殷爵然走了過來。
“還是我來吧,你個小矮子。”他把我當小孩一樣摸了摸我的頭。
“女孩子那么長那么高干嘛,我這種身高正符合標準。”我小聲嘟囔道。
“的確符合標準,符合我的標準。”他不費力地把衣服往晾衣桿上一掛,衣服穩(wěn)當?shù)貟煸谏厦妗?
“就是長得矮,才會被你這只禽獸欺負。”我拿著一個衣架,想著這些年來發(fā)生的事,想著以后可能會遇到的傷心和悲哀。不由得加重掌間的力度。
“嗯?你說什么?”
忽然手心一疼,天上的云又被風吹到一邊,閃爍著得意的太陽咧開了嘴沖我示威。低頭一看,原來放在手里的衣架上邊的鉤子已經(jīng)因為不知不覺加大的力度而嵌入我的手掌里。在手心里留下血跡斑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