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把碗裡的土豆和剩下的那一碟子土豆全吃光了。
“你。。。你不怕辣?”
“難道你不知道我最喜歡吃辣的嗎?”
這句話命中了我,認(rèn)識黎銳軒這麼久,他的脾氣我瞭解一點,但他喜歡什麼,我都不知道。
“呵呵,快吃吧,飯都涼了。”柳媽打圓場。
吃過飯,我肚子也沒有什麼東西,主要柳媽煮的東西都是合黎銳軒的胃口。
我剛站起身子,腰間就多出一隻禁錮的鐵臂,炙熱的溫度穿透衣衫灼燙肌膚,一瞬間,連我的心彷彿也被圈制了。不自在地扭動著,我略顯不適地就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柳媽,還在廚房呢!”我使了一個眼色。
“怕什麼,她早就知道我倆的事?!?
一個用力將我摟入懷中,黎銳軒冷眸一斂,警告地在我腰側(cè)輕輕擰了一下,對我的表現(xiàn)表示極度不滿,說完,半推半拖著我往房間走去。
“你幹嘛?把我拖到你房間?!?
“我們認(rèn)識多久了?”他放開我,自已坐在牀上。
奇怪?剛纔還好好地,是我又惹他了?
一個傻愣,我倏地擡起頭,還有些難以置信,不經(jīng)意間對上黎銳軒誘人墮落的邪魅黑潭,羞赧地移開目光,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三。。。四個月了吧?!?
“對,快半年了,你連我喜歡吃什麼你都不知道?”
你又沒告訴過我,我怎麼知道。
“銳軒,你別生氣,我們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接下來的時間我會慢慢地去了解你的。”我耐心地哄著他,他一不高興,我都要掃地出門。
“呵呵,你到底還有什麼事瞞著我?”他冷笑一聲,“那天有一個匿名電話打給我,說你在淋雨,我二話不說地去你家,我?guī)阕叩臅r候,我看見了殷爵然也溼透了身體?!?
“什麼?那天殷爵然陪我一起淋的雨?”我不敢置信。
“你還說你跟他沒什麼,你去淋雨就是最好的證明?!彼话牙^我,我冷不防地跌入他的懷裡。
“我。。?!?
“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慢慢跟你說?!蔽易е囊骂I(lǐng)。
“你不用解釋,你只要肯定地告訴我,你愛他還是愛我?”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蔽也辉倏粗难?,我怕我會把所有事情都跟他坦白。
“呵呵,我爲(wèi)你做了這麼多,現(xiàn)在我要你在我和殷爵然之間做個選擇,你都做不到!”
“銳軒,如果真的要我回答這個問題的話,你給點時間我考慮考慮?!蔽易呦虼斑?,望著外面的夜景。
“我沒那閒心等你回答,我黎銳軒不僅要得到你的人,還要得到你的心!”
“可我的心不在任何人那?!闭f完,腦海不自覺地閃爍著那個人。
殷爵然淋了雨,一定感冒了吧。他爲(wèi)什麼這麼傻!真是的,我怎麼想起關(guān)心他了。
“哼,看來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那我。。。先出去了?!爆F(xiàn)在真想找個洞鑽進(jìn)去。
見他不語,連忙帶上門出去了。
又是晴朗的一天,穿著小熊睡衣的我正朝著太陽公公招手。
再看了一下牆上掛著的日曆,??!今天是星期一。
慘咯,慘咯。我慌慌張張的打開衣櫃,一櫃子的衣服讓我傻了眼,這是黎銳軒特意爲(wèi)我準(zhǔn)備的?
不一會牀上滿是衣服,我摸摸腦袋,傷腦筋,穿什麼好呢?每一件都那麼地好看,這件吧,我挑了一件淺藍(lán)色的衣服和一條牛仔褲。星期一要穿校服的,可校服還在那個家,現(xiàn)在去拿肯定來不及了。算了,不管它了,反正那也不是什麼好學(xué)校。
稍稍打扮了一下,我照著鏡子紮起一個馬尾來。然後對著鏡子甜美的笑了笑。
呼,蘇鈴雪你要堅強(qiáng)起來,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
“喂,今天要去學(xué)校,準(zhǔn)備好了沒有?”黎銳軒在門外喊道。
聽到聲響的我立馬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打開門對黎銳軒說道,“行了,可以走了?!?
他似乎沒有走的意思,而是打量著我。
“看什麼看!”身上的衣服還算保守了,櫃子裡大多數(shù)都是裙子,吊帶褲。還有短到屁股的短裙。
“你就準(zhǔn)備穿著這套衣服去學(xué)校?”
“怎麼,不行麼?”只見他身穿著夏季的校服,頭髮打了髮膠,全都豎起來。這一身的打扮既不失他身上獨有的氣質(zhì),還頗有個性。
“行!走吧。”
坐著黎銳軒他家的寶馬X6,飛一般地來到了學(xué)校。
可惜寶馬再快,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蘇鈴雪,黎銳軒。你們兩遲到,到走廊罰站!”
安靜的走廊上,只有我倆挨著牆站著。
罰站?久違了。
沒想到幾年後竟然也有人陪我一起罰站。
“那個。。?!?
“嗯?”
“昨晚,我的話可能有點過了,對不起!”
“什麼?”
“我想了一夜,我還是尊重你的選擇,給點時間你考慮?!彼穆曇艉苄?,但還是被我聽見了。
“好了,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蔽覡科鹚氖?。
“鈴雪,如果我們能一直這樣緊緊地抓著對方的手,走到世界盡頭,那該有多好。”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我聽見國歌響起,國旗已緩緩升起。
可惡!我們來的時候正趕上要去操場看升國旗,但那死班主任說我們遲到5分鐘,讓我們在這罰站,好好反省。
“爵然,好像我們來遲了。”一道甜美的女音劃過著沉靜的走廊。
“都無所謂啦,沒有人會怪你的?!痹瓉硎且粚δ信跇堑览镎f著話。
女的聲音是那麼地甜美,帶著一絲撒嬌的語氣。男的語氣帶著一絲寵溺。
“真巧??!殷爵然。我還以爲(wèi)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黎銳軒反而拉著我的手走到兩人的面前。四人就在樓道的拐角處站著。
“哼,說到底我還要謝謝黎大少能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爛人。”
我根本無心在意黎銳軒想說什麼,凝神地等待著殷爵然的反映,緊張地連呼吸都忘記了。
只見他身邊的女孩搖了搖他的手臂,可能想勸他不要惹黎銳軒。
他卻不以爲(wèi)然,在女孩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女孩對他笑了笑,放開了他。
他走到黎銳軒的身邊,然後指著我說,“沒想到你還喜歡揀我用過的女人,你不是很想殺死我麼?爲(wèi)了她,你都肯放過我這條狗命。黎銳軒,黎大少。呵呵,你真是有情有義啊!”
說這句話時,他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嘴角泛起似有若無的一絲譏笑。
不等我反駁,女孩上前來打圓場,“爵然,不要跟這些人計較,我們走吧?!?
我開始觀察著這個女孩,細(xì)緻烏黑的長髮,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鬆散的數(shù)著長髮,顯出一種別樣的風(fēng)采,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脣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cè),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xiàn),可愛如天仙。
這麼漂亮的女孩,難怪殷爵然會動心,殷爵然的追求者,那些追求者之中這個女孩是最出色的一個吧。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黎銳軒,看看我們牽著的手,又?jǐn)E眼看著我,目光有些陰森刺骨:“狗男女。”
“狗男女?殷爵然,那請問,那我和你豈不是奸 夫 **!”我不著痕跡抽出被黎銳軒握著的手。
“如果你這麼喜歡作踐自已,那我無話無說。”
呵呵,連罵我都懶得罵。
我望著兩人的背影,是那麼地般配。
“別看了,那女的叫夏淺依,剛轉(zhuǎn)學(xué)來這裡,目的就是爲(wèi)了殷爵然。”
“夏淺依?是夏氏集團(tuán)董事長的千金嗎?”夏氏集團(tuán)是本市最大的集團(tuán),只是這夏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外界都說這董事長非常疼愛這位千金。
他凝視著我,默默點頭。
淚滴從眼眶中滑下去,“想哭就哭吧?!?
我試探著伸手摸著他的手背,然後乾脆把腦袋放到他的手背上哭。
哭夠了,深呼吸好多次,纔算讓心緒穩(wěn)定下來。
“對不起……”我剛要收回手,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摸著我的手掌?!岸嗪玫氖?,還是留下一道淺淺的疤?!?
“你不嫌棄就好?!?
“怎麼會?愛一個人就要愛她的全部。”
他用手擦乾我臉上的淚痕,露出兩個我喜歡的小酒窩。
“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時候是最好看的?!?
“只要你開心,我天天笑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