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告訴你,小安一切都好,我基本上每天都去看他,一定要護工把他照顧的好好的,我才放心,你家里人好幾次也要去看,我都拉著趙云成一路跟著,因為實在是推辭不過,不過你放心,沒有人敢動小安一絲毫毛。”寧琳琳說。
程念傾點點頭說道:“我就知道,我們琳琳女俠是最靠譜的。”
寧琳琳說:“那是咱們的弟弟,我當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們立刻就要出發,家傭上前來給程念傾準備好出門的大衣,寧琳琳這邊扶著她下樓都是小心翼翼的,程念傾無奈說道:“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越緊張越容易出錯。”林淞石說。
“不行,這得準備個電梯,太嚇人了。”寧琳琳本來都沒多當回事,看著家傭都小心翼翼照顧程念傾的架勢,自己都被嚇到了,拍著胸口說道,“念傾啊,我將來要是懷孕了肯定會十分注意,你這架勢弄得我都有些緊張了。”
程念傾心口一疼,想到寧琳琳之前從手術臺上蹦下來堅決保住的孩子,被程素歡一腳絆倒摔掉得樣子,那段視頻她始終留著,封死在U盤里,她發誓一定要找程素歡報這個仇的,現在寧琳琳還什么都不知道,一直以為當初是個意外。
“念傾,念傾你怎么了?”寧琳琳看程念傾本來還跟她有說有笑,突然愣住,表情惆悵若失,神情悵惘又帶著些痛苦,她有些驚訝地問道:“念傾,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啊。”
程念傾那一雙美麗的眼睛里充滿了不知名的情緒,她顫抖著聲音說道:“琳琳,我有點冷。”
孕婦的情緒就是反復無常,一丁點的小情緒都會被無限的放大,更何況是當初那么刺激的事情,程念傾的嘴唇哆嗦著,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怎么了這是?”林淞石走到一樓,轉身看見這個樣子,神情露出焦急的神色,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來扶住程念傾,在一邊的家傭也有些茫然無措,扶著程念傾的另一邊。
“你們不要碰我。”程念傾掙扎了一下,林淞石連忙讓所有人都退開,程念傾只抓著寧琳琳的手,寧琳琳被這陣仗也有些嚇懵逼了,溫柔問程念傾,“念傾,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啊?”
程念傾抓住寧琳琳的手哭道:“琳琳,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林淞石狐疑地看著寧琳琳,寧琳琳此時都要被程念傾嚇哭了,她連忙說道:“你怎么說得話我不明白啊,出什么事了,你做什么了啊?”
“你先別問這些,先讓她冷靜下來,扶她回房間去。”林淞石說。
寧琳琳趕緊拉著程念傾往樓上走,程念傾卻抓著她的衣服說道:“琳琳,別回去,我們要去看弟弟的。”
“你現在這個樣子怎么能看小安呢,你也不怕把小安嚇住了,到底怎么了?”寧琳琳擔憂地問道。
程念傾也是心中積郁,抽泣著說道:“我們去沙發上坐著吧。”
寧琳琳扶著她坐到了沙發上,程念傾拿著抽紙擦拭眼淚,心里是一陣一陣的苦痛翻過,她一直以向程素歡復仇為目標,讓安琛西來保護她,幫助她實現這一個目標,可是不管怎么報復程素歡,孩子都回不來了,這件事始終都給寧琳琳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而她自己如今又是深陷泥濘,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憑借著懷了孩子這個籌碼躲在安宅里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心中的夢想和現實強烈的反差讓程念傾的情緒一直積壓著,如今一下子失控,除了哭泣,她什么都做不了。
寧琳琳都不知道程念傾發生什么事了,借著上洗手間的借口離開,立刻被林淞石拉住追問。
“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她好端端怎么就哭起來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寧琳琳也是十分無奈,奈何林淞石神情嚴肅,“你必須要想起來,這對她的身體影響很大,我們這里很多醫生都小心照顧她的身體,要是因為你讓她的身體受到了什么影響,老爺子可是會生氣的。”
“你拿老爺子嚇我也沒有用啊,我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孕婦的情緒誰能猜得到啊,你要是敢說是我的錯,你信不信我讓念傾以前對著你哭。”寧琳琳又不是被嚇大的,哼了一聲,根本不怕林淞石。
林淞石轉眼看著坐在沙發上哭得十分起勁的程念傾,前些日子看她還好好的,一定是把情緒都積壓起來,看見了寧琳琳,一時間牽動了過去的事情,可是過去有什么事能夠讓程念傾那么難過,還跟寧琳琳有關系的?林淞石沒有負責過這邊,尤其是在程念傾離開安氏之后,他跟程念傾就基本上沒有任何交集,實在不知道程念傾跟寧琳琳之間有什么事情。
“我說你也別太著急了,你不想想她本來就是孤兒,從來得不到親情的照顧,如今懷了孩子最想要的是什么啊?”寧琳琳誘導林淞石,“當然是得到丈夫的撫慰了,安琛西不是很看重念傾嗎?為什么他一離開什么音訊都沒有,他要是能好好安慰念傾,比我磨破嘴皮子有用多了。”
“安少現在抽不出任何時間來,他很忙。”林淞石說。
寧琳琳一攤手,“那就沒辦法了,我這都是友情幫助了,朋友也不能完全替代家人啊。”
“你先去安慰她,我來想辦法。”林淞石擰眉,讓寧琳琳先進去,他轉身去聯系了安琛西。
安琛西本身在開會討論事故解決方案,電話直接打給了林淞寧。
“什么?是少奶奶啊,可是安少這邊的案子很緊急,制定了十幾個方案,都沒有通過,他都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過一頓飯了,現在根本抽不出時間來。”林淞寧那邊說道。
因為事態緊急,必須要在造成不良輿論之前把事情給完善處理好,公司在國外行事受到了很多條款的限制,安琛西和谷世臣也是忙得焦頭爛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