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傾,你以為你現在是真的勝利者了嗎?”白柔見程念傾無動于衷,面上立刻帶出了怒意,她那涂得好像玫瑰花一樣嬌艷的雙唇勾起來一個嘲諷的微笑,“其實最后的勝者是安琛西而已,一直都是安琛西,你和蘇姐都只是安琛西的棋子罷了。”
“你是不是拿錯臺詞本了,這種反面臺詞不適合你來說吧,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程念傾懶得跟她多費口舌,拿包就走。
白柔立刻喊道:“難道你就不好奇你父母車禍的事情嗎?”
“我的時間不多,你最好撿主要的說。”程念傾心頭一顫,慢慢轉身,徉裝鎮定地說道。
白柔居然提起來她父母車禍的事,她父母當年的車禍難道還另有隱情,可是跟白柔又有什么關系。
白柔見程念傾留了下來,猛然一提的心瞬間放回了肚子里,但是她也看出來現在程念傾的脾氣變了許多,讓白柔自己心中都有些摸不準,她只好快速地說道:“你父母當初的車禍不是意外,是安琛西的父親安明佑為了拿到你母親的器官移植給他的妻子,也就是安琛西的母親,才刻意制造的。”
“你在講故事嗎?”程念傾一聽,頓覺無比荒謬,她淡淡一笑,只當白柔是異想天開,直接就要走。
“是蘇姐親口告訴我的,在她跟安琛西即將訂婚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正是安老爺子用這個秘密逼得安琛西跟她訂婚。”白柔緊接著說道,“程念傾,你若是有心去查的話,肯定能查到的,因為這就是事實真相,你現在覺得荒謬是正常,可是如果不仔細好好查查,你就是膽小鬼,連自己的父母都不顧忌。”
她這一番激烈的言辭讓程念傾立住了步子。
程念傾突然想到安琛西對當初的事情一直都頗有隱瞞,她也沒有在意,想著兩個人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但是白柔的這番話就像一個小火苗遇到一團干草叢,很有發展成熊熊烈火的趨勢。
“這些話你最好不要亂說,不然安琛西知道的話,你會很慘的。”程念傾冷冷道。
見她神情大變,白柔也很聰明,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哀戚地說道:“蘇姐真的很可憐,程念傾,她只是你們感情中的犧牲品而已,所以如果你夠善良的話,希望你能多補償她一點吧,這些年,她真的很可憐。”
“可憐的人很多。”程念傾硬生生地來了一句,末了又嘆息了一聲,“白柔,琛西并不是心里不想著蘇皎泱,他們這些年也是有感情的,安家會照顧好蘇皎泱,安琛西也會照顧好蘇皎泱,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現在還是獨善其身的好。”
說到這里,程念傾停住了步子回頭看著白柔說道:“你很清楚現在對我說這些要面臨什么樣的后果,是誰讓你來說這些?”能夠鼓動白柔主動站出來的絕對不是她的正義心,肯定是利益。
白柔神情有些不自然,沒料到程念傾會那么直接問出來。白柔反應過來立刻說道:“不管是誰讓我來說這些,這些就是真相罷了,你要關注的不是那個要告訴的人是誰,而是盡快查清楚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說完,白柔神色匆匆從店里后門走了。
程念傾怔怔,拿著包走了出去,坐上車的時候人還在出神。
白柔的那些話聽起來平平淡淡,在腦子里回想卻是一字一個坑,組合在一起就是觸目驚心。
爸爸媽媽當年的死不是意外,是安明佑主使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拿走媽***器官給安琛西的母親換掉嗎?
如果這樣的話,她絕對不會原諒安家,也不會原諒安琛西。
想想當初程家的悲慘狀況,以及現在已經消失的程氏,還有躺在病床上當了十幾年植物人的小安,有一個人從小在國外孤苦漂泊的自己。程家的所有幸福都毀在了安明佑一個人身上。
其實在白柔一開始說的時候,程念傾就已經隱隱有些相信。
白柔走出咖啡館的后門,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直接進了小巷對面一個茶館里。
茶館二樓偏僻的角落里,白柔看著面前的人小聲說道:“我已經都告訴她了。”
她不知道林淞石怎么會突然聯系她,要她去告訴程念傾這個驚天的秘密。
這個秘密白柔第一次從林淞石口中聽說的時候都震驚的要死,更不用說要她去告訴程念傾了。
程念傾現在在安琛西的心里有多重要已經不言而喻,安琛西能眼皮不眨把一大半資產轉到程念傾的名下,這已經是把程念傾放在第一位了。要是讓安琛西知道是自己告訴程念傾這些,安琛西絕對會讓她死得很難看的。
“那個,林助理,啊不,林總,我去咖啡館里見了程念傾,可是你能保證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去見她了嗎?雖然我很需要錢,但是安少要是知道是我干的,我會下場很慘的。”白柔局促不安地說道。
她是不想這么干,但是家里哥哥又欠了一大筆錢,白柔是被逼的過下不去了,林淞石出面幫她解決了債務,還給她安排了一份正常的工作,所以白柔才答應去接觸程念傾的。
其實林淞石考慮讓白柔去做,是因為白柔跟蘇皎泱最近,他這個情報也是從蘇皎泱口中探聽來的,讓白柔去說,中間就能完美地避開了他這個人,消息來源準確,接手人有有著合理的身份,林淞石要做的只是暗中善后處理痕跡而已。
“你放心吧,咖啡館的錄像一個小時之后就會重置,沒有人知道你跟她見面,也沒有人知道你們說了什么,我做這些事最難受,你也清楚,不是嗎?”林淞石以前能夠在安老爺子身邊把事情給處理的滴水不漏,那是有他自己的本事在的。
白柔點點頭,算是心里安穩了不少。
林淞石低聲交代道:“現在暫時不用你了,你只用安穩去做你的事就行了,就老老實實照常上班,把今天的事情給忘了。”
“那我哥哥呢?”白柔擔憂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