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意義上來說,程念傾要比他強大的多,因為不管在任何時候,她都愿意去愛別人,從來不封閉自己的內心,在愛人這方面,安琛西笨拙得就像一個嬰兒一樣,而程念傾像一個溫情的母親。
“你在發什么呆啊,今天看見什么美女了,這么魂不守舍的。”程念傾見他神情愣愣的,不由打趣道。
安琛西勾唇,“的確是見到了,現在已經在我床上了。”
“安琛西。”程念傾本來想翻白眼,心思一轉,笑著說道:“那正好,你多在那里的溫柔鄉里呆著,我在這邊也好自在。”
“怎么,難道我不在,你還有什么自在的樂子嗎?”安琛西眼眸一深。
程念傾哼哼一笑,“當然了,這里好玩的事多著呢,不過肯定沒你在那里美人環抱舒服,你也知道H市的帥哥不多,今晚我去看看有什么新鮮的帥哥來?”
男人頓時牙根癢癢,她還想去找樂子不成?他沉聲說道:“不準去。”
“你管得著嗎?”程念傾見他認真了,得意一笑。
“程念傾,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回去?”男人松了松領帶,喉結微微動了動,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盯著她,聲音微微帶上了幾分喑啞。
她當然信,惹怒了這家伙,天他都能捅破,連夜飛回來又算得了什么,知道他這臭脾氣,程念傾當然不會為了這沒意義的斗嘴讓他亂來,她先舉白旗,“好了,我不亂跑,不去看帥哥,在家等你回來。”
嬌妻主動示好,大男子主義得到滿足的安大少神色緩和了些,他打開手邊的盒子,露出來一枚粉鉆,“淘到的好東西,回去看看你想做成什么。”
“我們給曜曜做吧。”程念傾說。
安琛西一挑眉,“男子漢才不戴這些娘里娘氣的東西。”
程念傾聽完白了他一眼,直男癌又犯了嗎?
“不過真是想不到,這個小子竟然是D.G的設計師之一。”想想自己當初調查的結果,安琛西勾了勾唇角。
D.G是一個比較小眾的輕奢品牌,往常安琛西是不放在眼里的,可是一查到安晟曜居然給D.G投稿,并且還有幾個作品被D.G買下版權制作成品之后,安琛西立刻覺得這個品牌還是很有眼光的。
“他也想不到,他爹居然是H市最有錢的人,多少女人心中的夢中情人。”程念傾撇撇嘴,她的兒子優秀著呢,他不一開始就被曜曜給吸引了,還幾次三番過來熱臉貼冷屁股都不膩歪。
“你現在這張嘴真是越來越得理不饒人了。”男人擺出來一副大人大量的樣子,看著她嫣紅水潤的雙唇撅著,安琛西不由覺得口渴,起身倒了杯水說道:“快去休息吧。”
總是這么不加顧忌,都快忘了自己是懷有身孕的人了。等下還是要給安宅的人交待,一定要照顧好這個不拿自己當孕婦的孕婦。
程念傾跪坐在床上,笑著挺著還沒有怎么顯懷的肚子湊向屏幕說道:“好了,二寶也知道給爸爸打招呼了,我睡了。”然后干脆利索掛斷,連個晚安吻都不給。
這些天連日都是晴天,不知不覺夏蟬都已經開始叫起來了,外面的陽光也一日比一日刺眼了些。
程念傾坐在花園里,周圍的花是都開了,四處場地開闊,微風吹來,空氣里都帶著微微的甜香。
“真舒服啊。”程念安躺在病床上,難得能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他不由地微微笑了笑。
程念傾從躺椅上坐起來走到他床邊,摸摸他的體溫,唯恐他著涼了。
小安本來在病房里休養,看見外面百花開放,他有些遺憾自己躺了那么些年,又要錯過這一個春天,于是程念傾就異想天開,把他的病床給挪到了外面,只是需要她小心看護著,別讓他著涼了,不動傷口的話一切還好。
“姐,我沒事。”程念安微微一笑,看著程念傾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由說道,“該有一個月了吧。”
她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揉揉他那淺金色的頭發說道:“什么一個月,都快有三個月了。”
“三個月怎么才這么一點啊,你一定沒好好吃飯。”他對瘦人的唯一了解就是沒吃好飯,營養不良才對那么瘦。
“回來要跟姐夫說,一定要讓他督促你好好吃飯。”小安這才沒醒多久,就有轉變成話癆的危險,程念傾一臉嫌棄地說道:“大男人只會背后告小狀。”
“那又如何,你還不是最怕姐夫。”程念安擺出程家姐弟同款嫌棄臉,毫不留情地反嘲諷了回去。
在安宅養病的時候他算是看見了,姐姐完全就變成大號娃娃,看起來是掌管著安家的一切,實際上卻是被姐夫和曜曜一同照顧的,關鍵的事情都是他們來做決定。
不過這個樣子也挺好,一個人如果要想活得輕松,就必須要有另一個幫她去負擔生命的沉重,把她隔絕在一個溫暖的港灣之內,姐姐的負擔丟給了姐夫去抗,姐姐只需要安安心心生活就好了,他也會好起來,成長成為參天大樹,保護著姐姐。
“誰說的?”居然被小安嘲諷了,程念傾頓時心中很不滿,她可是姐姐哎,現在就被弟弟嘲諷了,以后面子往哪里放啊,她立刻傲氣地說道,“每次都是你姐夫看見我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是他怕我,才不是我怕他。”
“該喝湯了。”一個冷淡的聲音在程念傾身后響起,程念傾一轉身看見安琛西拎著湯盒走到桌子邊,那是她按時就要喝的傳說中的補湯,程念傾頓時苦了臉,坐過去說道:“又要喝這個玩意啊,真是不想喝。”
“再喝這一次,下一次就沒有了。”安琛西說。
誰讓她底子有些虛,孕吐的時候都不能聞見一絲油煙味,所以根本什么東西都吃不下,很多以前懷孕還能吃下的東西現在聞著就直想吐。安琛西這方子也是找了不少的醫生開出來的,為了避免程念傾偷工減料,他是能親自過來督導喝藥就絕對不指望別人。
程念傾揉揉額角,聞言立刻翻給了安琛西一個白眼,盡胡扯,上一次也這么說,結果只是換了湯藥,該喝還要喝,痛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