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代人基本上都是在計劃生育的政策下出生的,家裡大多數(shù)都是獨生子女,我出任務雖是九死一生,可我畢竟完好地回來了,可他們和父母呢?養(yǎng)兒防老是大多數(shù)老人的指望,可他們的兒子忠孝不能兩全,都爲國盡忠了,他們只能老眼含淚看著自己兒子一身戎裝、酷得沒話說的照片想著兒子成長的點點滴滴;每當他們看到別人家的兒子帶著女朋友回家自豪地向父母介紹這是誰誰誰,是我女朋友的時候而躲在屋裡暗自垂淚。
唉……
我現(xiàn)在有錢了,是應該爲他們做點什麼的時候了。兄弟,你們爲國盡忠了,父母我?guī)湍沭B(yǎng)著吧,我不能彌補他們的喪子之痛,我只能在經(jīng)濟上給他們一些幫助了,還有那些在訓練時和任務中不幸殘了的戰(zhàn)友們,我不能讓你們康復,我所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我從牀上爬起來,從櫃子裡找出自己的包翻著,從包裡翻出來一個有些破爛的小本子,這是我的通訊錄,幾乎所有的戰(zhàn)友的家庭住址和聯(lián)繫方式裡面都有,我一頁一頁地看著,又找了個本子把犧牲了和殘疾了的戰(zhàn)友的名字和地址抄了下來。
我抄好二十個之後,天也快黑了。我收拾了一下,躺下繼續(xù)睡覺。這一覺睡得踏實多了。
第二天,我到基地辦公區(qū)向上頭彙報了一下這次任務的情況,跟北極熊打了個招呼然後從那裡把他那輛路虎牧羊人的鑰匙搶了過來,開車出了基地直接去鎮(zhèn)上的小郵局,每人匯了兩千美元給他們,不是我小氣,而是不敢一次匯太多,如果太多的話他們也不一定敢要,還以爲我?guī)至耸颤N壞事了呢。
等我回到基地的時候,弗拉基米爾和他們一個個都在我的房間裡了,除了北極熊和謝遼沙不在其他人都在這裡,雖然我早上出門的時候把門鎖了,可對於他們這些特戰(zhàn)精英們來說這鎖有跟沒有是沒多大區(qū)別的。我回來看房間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而他們正在我的小客廳裡和臥室裡分兩場在玩牌。著加百列、殺人狂和的大軍靴在我潔白的牀單上留下一個個黑色的腳印,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FCK,你們快起來,看看我的房間被你們糟蹋成什麼樣子了,你們這羣混蛋”
我走上去把殺人狂和拉了下來,剛要給他們兩個一點顏色看看,可是我一擡頭,看到黨衛(wèi)軍和加百列,還有弗拉基米爾這混蛋捏著拳頭看著我,我又把他們放下了。我是很能打,可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敵不過羣狼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再說這裡是我的房間,如果打起來那我房間的情況一定會更慘。
“好了,我投降,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放開他們兩個,舉起雙手說。
“我們不想怎麼樣,只是聽說某人出去單獨執(zhí)行任務,賺了一大筆,而這傢伙回來之後不僅一點表示都沒有,而且連人影都見不著,心裡有點不舒服而已。”灰狼笑著說。
“如果那傢伙今天晚上請我們?nèi)ユ?zhèn)上的酒吧玩玩,我們倒可以考慮原諒他。”鐵錘接著說。
“靠,你們這羣賤人,好了,你們滾蛋吧,晚上過來叫我。”
“哦,親愛的尤,你真是太可愛了,我發(fā)覺我開始喜歡上你了。”鼻涕蟲這傢伙靠上來說,而說完的後果是他的屁股上多了一隻44碼的大腳印,然後我又一個個地把他們哄了出去。
酒吧風波
把這羣混蛋送出門之後,我無奈地看著屋裡的一片狼藉,苦笑著拿起掃帚把屋子收拾整齊。
到了晚上,我剛吃完晚飯回到我的房間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嚰眲x車的聲音,接著就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和的叫春聲
“尤,我們都準備好了,快出來吧,今晚就看你的安排了。”
我?guī)еX包走出門去,只看到兩輛悍馬停在門外,這傢伙正坐在其中一輛的副駕駛位置上,其他人都坐在車裡等著我。而這兩輛悍馬卻讓我吃了一驚,那是M1114裝甲型悍馬,車頂上還帶著槍架,孃的,這羣混蛋是去玩還是想去打劫啊。
我就在那裡站著,而這羣混蛋看我還站在那裡,從車上下來幾個人把我拖上了車。然後我們就在悍馬的6.0排量的柴油發(fā)動機轟鳴聲中一路飛馳開往鎮(zhèn)上。雖然悍馬的車寬達到2.2米,可是裡面擠了五六條五大三粗的漢子再加上車載電臺等設施坐進去還是有點擠。我們這羣人,除了瞄準鏡、北極熊和謝遼沙之外可都在這裡啊。
當我們到鎮(zhèn)子裡時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這個鎮(zhèn)子雖小可也是五臟俱全,看起來夜生活還挺豐富的,街道上車和人都不少。車開到他們常去的那間酒吧邊上停了下來,我們一起下車走了進去,酒吧里人聲鼎沸,在裡面的一個舞池邊上有一個小樂隊正在演奏著一首富有美國鄉(xiāng)村情調(diào)的音樂,裡面不少和我們一樣穿著迷彩
服卻不帶軍銜的傢伙,猴子說他們都是僱傭兵。在那些傢伙身邊不時有一些穿著暴露的鶯鶯燕燕走過來跟他們搭訕,她們也知道傭兵的錢來得容易花得也痛快吧。吧檯正對著門口,裡面有兩三個酒保,還有兩個調(diào)酒師正在耍著手中的瓶子。
“好了,兄弟們,你們盡情地玩吧,酒水我買單,要叫姑娘的話你們就自己解決吧。”我對大家說。
他們幾個都笑了起來,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下,叫了酒開始邊喝邊吹牛,講著自己以前服役的時候和在戰(zhàn)場上的那些光輝事蹟,這傢伙端著杯子去找姑娘了,這個賤人。
而我只叫了一杯加了蘇打水的威士忌小口地眠著,洋酒的味道總是覺得怪怪的,不如白酒喝著舒服,再說都喝高了開車回去也太危險了,我可不想把命丟在一場車禍中。
喝了一會兒酒,他們也都起了身各自去尋找自己的目標去了,準備釋放一下自己的壓力。對於朝不保夕賺著賣命錢的傭兵們來說,他們身上的壓力是很大的,如果不想辦法發(fā)泄一下那整個人都可能憋瘋掉,而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了通過發(fā)泄來釋放自己的壓力,可是我並不喜歡這樣,那些洋妞看起來人高馬大的,遠看還像那麼回事近看了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身的風塵氣。我不喜歡這樣。
“嘿,尤,你怎麼不去玩玩,要不要我找個姑娘來陪陪你啊,不會是你的小弟弟不能給你帶來幸福了吧。”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這是那傢伙。我反手對他比了下中指沒理會他,繼續(xù)喝著手裡的酒。討了個沒趣,走開了。
殺人狂走了過來,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在我身邊坐下喝了起來。
“怎麼不跟他們一起玩呢?”我問。
他沒說話,一仰頭,把酒倒進嘴裡,拿起瓶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殺人狂,你怎麼了?”
他還是沒說話。
這時,舞池裡傳來自動機的怒罵聲,我擡頭望去,看到自動機正跟一羣二十來歲、頭髮染得五顏六色、身上到處是洞的傢伙吵著些什麼,而分散在角落裡的我的同伴們正在向他靠攏。
身邊的殺人狂又是一口把杯子裡的酒乾掉,接著拿起瓶子仰頭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然後提著個瓶子向他們走去,而我見此情景,也跟在他後面。
走到跟前,看到自動機正瞪著眼睛望著他面前的一個身高有1米85、長得挺壯實的、留著披肩發(fā)、臉上有刺青、耳朵上掛著一對杯口大的耳環(huán)、鼻子和下嘴脣都掛著東西、身上穿著一身緊身的黑皮衣、上面丁零當啷掛著一些鐵鏈子什麼的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與自動機對視著,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你這個鄉(xiāng)巴佬,趕快給史密斯大爺我道歉,你也不到鎮(zhèn)子上打聽打聽,惹了我史密斯的人還沒有過好下場!”那傢伙叫著,可是看起來明顯有點色厲內(nèi)荏,因爲我們現(xiàn)在都站到了自動機的後面,而且我們這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不過漸漸地他身後也圍了二三十個人過來,他開始囂張了,“哈哈,看到了吧,周圍可都是我的人,你如果跪下來把我的靴子舔乾淨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
這傢伙摟了個妞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史密斯啊,怎麼,你小子上次的傷好了就忘了疼了嗎?來,讓大爺我來教訓教訓你。”說著就丟開懷裡的妞準備動手。可是他還沒動手呢,殺人狂就掄起手中的瓶子,在那個史密斯的腦袋上開了花。這下熱鬧了,我的同伴們一起對圍在那個史密斯身邊的那些傢伙們就擡腳踹了過去,一下子,我們周圍的包圍圈就大了很多。空間大了就更容易施展身手了,殺人狂這傢伙一把抓住史密斯的頭髮,把下滑的他給提了起來,伸出手指勾住他的耳環(huán)就是一拉,然後我耳中就聽到一聲慘叫,接著又是一聲,我看到殺人狂右手上套著剛從史密斯耳朵上扯下來的大耳環(huán),對準他的臉就開揍。
夥伴們都動手了,我也不能閒著,我飛起一腳把手裡拿著個酒瓶、準備偷襲殺人狂的傢伙踹飛,跟上去又踹了兩下,讓他在地上休息一會兒,然後又是一個鞭腿,把鐵錘扔過來的一個人給踢飛。忽然,我就覺得腦後生風,我一回頭,擡起左臂一擋,一個酒瓶打在我的胳膊上碰得粉碎,一個瘦瘦的長相猥瑣的傢伙拿著摔碎的酒瓶愣在那裡。
“操,敢偷襲我。”我伸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掄了起來摔在地上,然後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再踹,他就像蝦米一樣蜷在那裡。
接著,我又衝到人羣中,對著那些傢伙就是一頓狠揍。我下手專找他們的要害,不過都是要不了命的那種,反正一下子絕對讓他們短時間內(nèi)沒有再動手的能力,還卸了幾個人的胳膊。不一會兒,整個舞池中就躺了一地的人,我的同伴們也都站住了,可殺人狂這傢伙可能是有點喝高了,還在對著一個躺在地上的傢伙狠踹著,自動機和加百列看到了,上去拉住他,可他還是伸腳踹著。我也往那邊走去,想把殺人狂拉住。
就在這時,我邊上一個傢伙把手伸到懷裡掏出來一把格洛克手槍指向殺人狂,我見此情景,立馬撲上前去,伸手一把抓住手槍的套筒向後推去,讓他不能擊發(fā),然後順著前衝之勢一個肘擊打在他的臉上,手一拉把槍搶了過來。
情急之下這一擊打得有點重了,只見那傢伙臉都被打變形了,鼻子嘴巴都歪了,鮮血順著口鼻流了出來,看起來很狼狽。
不知誰在邊上喊了一句,“警察來啦!”一聽這聲音,自動機和加百列架著殺人狂就往外跑,其他人也向外跑去,過來拉了我一把,我也跟著他們一起,逃到了車上,發(fā)動汽車往基地那裡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