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成?原來是這傢伙的手下,以前我在家的時候跟他沒少打交道,當時我們的關係還挺不錯的,他跟我是高中時的校友,比我高了兩屆,在學校就是一霸,我剛入學的時候我們那一屆經常被他們那一幫人欺負,有一次他們找到了我頭上,被我一個人挑他們三個打得滿地找牙,後來我們不打不相識,在高中時候處得還不錯,也幫他打過幾次羣架。那時候的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們混他們的,我當我的好學生,在我上高三的時候他把一個人的胳膊砍斷了,正好又
遇到嚴打,被抓了起來,判了六年,後來我高中畢業後去當兵就再沒見過他了,聽說在他家裡人的活動下關了三年就放出來了。
站在車門邊的任劍銘聽了這話大笑了起來:“媽的,你們這些狗日的原來是王大成的人,你們膽子可真不小啊,敢在這裡調戲小姑娘?今天就讓我幫他教訓教訓你們!”說著就要衝上去。我知道他今晚喝了不少,怕他吃虧就一把抱住了他。而那羣小混混看我抱住了任劍銘,以爲我們害怕了,氣焰又囂張了起來。
“你他媽的是什麼玩藝兒,就你們那熊樣還來教訓我們?你他媽的配嗎?”那個小個子叫囂著就衝了上來,我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把他踹倒在地。我並沒有使勁,如果我使勁了這傢伙最好的結果就是去醫院住上個把月。不過就算是這樣,那小個子還是半天沒爬起來。
黑茄克看到這個情景臉上也變了色,他也顧不上那小個子了,回頭對著他的那些同夥們就喊了一句:“媽的,抄傢伙,砍死他!於是,我就看到他們從腰間、懷裡、袖子裡抽出了鋼管、匕首、西瓜刀,向我這裡撲了過來。
那個黑茄克拿著把小太刀,衝過來對著我當頭砍下,我不慌不忙,先把任劍銘往邊上一推,身子向左一閃,伸手抓住他拿刀的手往邊上一帶,手臂一彎,曲肘一下子打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本來白白淨淨、還算帥的一張小臉打得是萬朵桃花開。我耳中只聽得一聲慘叫,然後是太刀落地的當啷一聲,黑茄克丟下手中的刀手捂著臉向後倒去,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接著,又有一個人拿著匕首向我捅來,我伸腿彈踢,正好踢在他的手上,把他手裡的匕首踢飛,然後轉身一個迴旋踢,鞋底跟他的臉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把他踢倒在地。
突然,我聽到車子那裡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一回頭,看到任劍銘摔倒在地,邊上兩個人正揮著刀準備向他砍去,緊急中,我伸手拔出插在後腰上的那把軍刀,甩手連鞘扔了過去,而我也腳下發力,整個人向任劍銘那裡撲去。
“當”的一聲,我扔出去的那把軍刀打在揚起來的那把西瓜刀的刀身上,把西瓜刀打得一歪,砍到了空處,另外一個人看到此情景又是一愣,而就在他一愣的工夫,我衝到了跟前。
我飛身躍起,一腳踹了過去,離我最近的那個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我一腳踹飛,身體砸到了他的同伴身上,兩人如滾地葫蘆一般翻倒了。
我先撿起丟在地上的軍刀,一把拔了出來,刀鞘丟在一邊就向倒地的那兩個人走去。
熱情的王大成這時候任劍銘爬了起來,嘴裡也罵開了:“媽的,王大成這傢伙現在很牛,手下的小嘍囉也這麼囂張,媽的,看我怎麼收拾他。”說著,他過去打開切諾基的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一根六十多釐米長的鐵棍子,衝到剛纔打他的兩個人面前揚起棍子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
我手握軍刀,走到依舊捂著臉躺在地上的黑茄克面前,伸手抓住他的頭髮把他提了起來,黑茄克大叫了一聲,捂著臉的雙手又抓住了我的手,搖晃著站了起來,當他從劇痛中恢復過來後卻發現他的脖子上一涼,低頭一看,一把鋒利的軍刀正壓在他的脖子上,順著軍刀看去,他就看到了我的一張蒼白的臉和一對血紅的眼球。他嚇得腿一軟,可馬上又站直了,鋒利的刀刃已經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哥們,哥們,把刀拿開吧,我認栽,我認栽,今天算是我錯了,我道歉。”他顫抖著說。
我冷笑一聲,揚起手用刀身在他臉上拍了拍道:“小子,今天我是替王大成教訓你,以後別太囂張,做人要低調,懂嗎?”
“大哥,我知道了,我錯了,我不該冒犯您,您就原諒我吧。您能不能把您這玩藝兒拿開啊。”
“哼!”我冷哼了一聲,收回軍刀,手裡抓著他的頭髮往外一甩說:“滾!”
黑茄克的身體被我甩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把他邊上的一個同伴拉了起來,這時任劍銘也打累了,手裡握著沾了血的鐵棍站在那裡喘著粗氣。他邊上的兩個小混混身體蜷縮著躺在地上,還在那裡發抖。任劍銘看我把黑茄克放了,他也踢了踢那兩個傢伙說:“媽的,聽到沒有?叫你們趕快滾!”
他們兩人的同伴聽了這話走了過來把他們扶起來,連滾帶爬地走了。
“媽的,王大成這混蛋現在越來越囂張了啊,手下的這些小痞子現在沒事都敢到這裡來混了啊。媽的,今天老子差點見血了,明天我就找公安局馮局長,讓馮局長找他談談。”
任劍銘的家裡很有錢,所以他家在此地也是滿有勢力的,他老爸跟我們這裡的市委書記關係很好,他家裡在此地黑白兩道都挺吃得開的,我估計任劍銘他從小到大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所以心裡氣憤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就在這時候,已經走遠的那個黑茄克突然回頭高聲叫道:“你們兩個給我等著,有種你們別在這裡出現,我他媽帶人砍死你們!”
任劍銘聽了這話,氣得就要去追他們,而我攔住了他:“算了,他們已經跑遠了,別追了,天也不早了,快點回去吧,沒有必要跟這幾個小痞子一般計較。”確實我也沒跟他們一般計較,我要殺了他們,就跟捏死幾隻螞蟻一樣,可這裡是國內,殺個人是很麻煩的事,雖然以我的能力就算是把們殺了警察也很難查得出來,可是沒有必要。
任劍銘悻悻地回到車上,先是回頭跟臉色煞白、還沒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三位美女說:“對不起了,美女,今天讓你們受驚了,這羣小痞子現在越來越囂張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然後拿出手機開始拔號。我問了兩位美女的住址,發動汽車準備把她們送回去。
走出沒多久,任劍銘的電話接通了,我就聽得他開始亂叫,查問王大成的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打聽到了王大成的手機號碼,撥通了王大成的電話。
“喂?是大成嗎?知道我是誰嗎?”任劍銘報上了名,接著就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跟對方說了,最後,他氣憤地說:“大成,我和油子跟你的交情可不是一年兩年了啊,今天晚上這事要不是油子幫了我一把,那我可就被你手下的那個混蛋給砍傷了,我現在把這事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就氣呼呼地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了駕駛臺上。他的語速很快,讓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我猜對方肯定會再打電話過來的。果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過手機,按下通話鍵放到耳邊,沒好氣地“喂”了一聲,然後又說:“對,他就在我邊上,什麼?讓他接聽電話?好,你等一下。”說完,他把電話遞到了我的耳邊。我就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問:“喂,是尤子嗎?我是大成啊。”呵呵,原來還真是這個傢伙。
“大成啊,我是尤子,怎麼樣?聽劍銘說你現在混得是風生水起啊。”
電話那頭說:“哈哈,我這算什麼風生水起啊,還不是託兄弟們的福啊,尤子,我還真想以前的日子啊,我、你、朱強、佟小龍,我們四個在街上有誰敢惹?你現在在哪?到我這裡來樂和樂和?我們兄弟幾個再聚聚!”
“不去了,劍銘喝多了,我還要把他送回家呢。”
“那把劍銘也叫過來,快來吧,我現在在夢藍俱樂部呢,你過來說我的名字,服務生會把你帶過來的。”
我本來還想推託,可電話那邊的王大成非常熱情,沒事還扯兩句以前我們年少輕狂時候乾的那些事。我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架不住他的那份熱情,實在沒辦法只得答應。我問任劍銘去不去,可他又坐在那裡睡著了。
我先開車把兩個姑娘送到她們公司的宿舍,又把劍銘也給送回家去,問了問夢藍俱樂部的地址,然後開車向那裡趕去。
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回憶著上學時的那些荒唐事。那時候我們都還小,而那段時間的武打電影、武俠小說對我們這一代的影響很大,那個時候我、王大成、朱強、佟小龍四人也學著小說裡的樣子結爲拜把兄弟,四個人當時形影不離,經常在校外跟那些欺負我們同學的小痞子打架。由於我從小練過武術,他們幾個人長得也很壯實,再加上他們打起架來都比較狠,有時候雖然打不過他們,可那股狠勁也讓那些小痞子們打怵,這樣一來二去,我們四人組在街上也打出了一點名氣,被那些小混混稱爲X中四瘋狗,還跟他們其中有一些人不打不相識,成了朋友。直到後來我上高三的時候王大成和朱強有一次在娛樂城裡玩電子遊戲機,跟幾個小痞子因爲搶遊戲機而打了起來,當時他們人多,兩人雖然能打,可雙手畢竟架不住羣狼,他們兩個被打急了動起了傢伙,抽出匕首就捅了下去,王大成捅得那個比較胖,一刀下去沒捅到要害,可朱強本來只想捅正打他的那個人的肉厚的地方,把他們嚇跑就行了,第一刀捅到了那傢伙的大腿上,他覺得不解恨,就又捅了一刀,誰知道這第二刀一下子捅到了那傢伙的股動脈,匕首拔出來的時候血就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把在場的人都給嚇傻了。那傢伙最後沒搶救過來,失血過多死了。他們兩個本來想跑,可是沒跑成,又正趕上嚴打,後來朱強被判了死刑,王大成判了六年。佟小龍的學習成績比較好,又是幹部子弟,後來考上警校,現在是一名刑警。
就在我的回憶中,車子到了夢藍俱樂部的大門前。
曾經的年少輕狂
夢藍俱樂部位於我們這裡的一個CBD的邊上,就在離我剛纔吃飯的蔚藍海岸大酒店的海邊不遠,是由一條退役的貨輪改裝的。我到那裡的時候看到這條船有150多米長,擱淺在海邊,原來駕駛樓前空蕩蕩的貨艙蓋上面蓋上了一座五層高的上層建築,在船的舯部是大門,一道寬十餘米的臺階連著岸上的一個半圓形的停車場,邊上就是遊艇碼頭,有五六艘遊艇和十來艘快艇、摩托艇停在那裡。現在已經快到晚上十點了,船上的、岸上的,還有遠處小島上的燈光交相輝映,很漂亮。
就在我剛把車停好,準備下車時,我看到了一個人,個子不高,但是很精神,戴著副金邊小眼鏡,身體很壯實卻沒有胖的感覺,我越看他越覺得面熟,可是一時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我又仔細看了看纔想起來,他是佟小龍。我打開車門,喊了他一聲,他一看到車上的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面露微笑走了過來,他上了車,當胸給了我一拳:“媽的,尤子,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
我也還了他一拳:“哈哈,好久沒見了,怎麼樣,一向可好?”
“還行吧,你呢?聽說你現在到國外了?混得不錯啊。”
“呵呵,混口飯吃吧,聽說你現在當警察了?怎麼還到這裡來啊,來例行檢查?”
佟小龍聽了這話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現在這裡勢力太大,我一小警察動不了啊,再說了,這裡是大成的地盤,他現在混得可是風生水起啊,在這個城市,他的勢力可是不小,而且他壞事也幹了不少,我以前不知道勸了他多少回了,可他總是不聽,說得多了他也不耐煩了,跟我吵過好幾次了,現在我們也變得生分了。唉,當年我們四個在一起的日子是再也回不來了。”
“是啊,那個時候我們都還年輕啊,天不怕地不怕,當時街上有名的四條瘋狗啊,誰又想到當年的瘋狗之一現在當了警察了呢?”
“去你的吧,唉,想當年我們還是不懂事啊,可惜現在強子已經不在了,大成又變成了這樣,告訴你,如果他以後不收斂一點的話遲早都要進去!”
“對了,你到這裡來幹嘛?”我問。
“哦,是大成打電話讓我過來的,說你回來了,我這才趕了過來,我平時根本不會到這裡來找他。”
“唉,我們有七八年沒聚在一起了吧,走,我們去看看王大成這傢伙。”
“走吧。”說完,我們下了車,向船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