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說了,某人又要怪我了!”虞瀅瞪著天晏說道,不過她也不怕我。
“其實要說起來佛門才一直兩邊倒,感覺像平衡木,哪邊弱勢就向著哪邊!”
“不然呢!要是不這樣人間術(shù)法界早就亂套了。道玄還有你們都是輪流做老大,就佛門不顯山不漏水。什么都往腋下藏,出了事才出來調(diào)停一下,底蘊應(yīng)該是最深,各方勢力全部都忌憚它?!碧礻痰馈?
“佛門沒大事不出,所有的小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局勢也就這樣子了。不能說對哪一方有利,但求個穩(wěn)定,這也是我們第四門最好的時機?!庇轂]精芒閃過,她向來就是個女強人,比起手腕我給她提鞋都不夠。
鬼醫(yī)一向都是這種聰明精干,目光長遠的女子擔(dān)任。主要做策劃或者幕后人,所以她知道很多我和涂千不知道的事。加上她總是刻意的瞞著我,敢怒不敢言…
“那和玄門的接頭與商談?”我出言道,佛門我又沒打過交道。而且聽他們的語氣并沒有什么威脅,所以就沒有管。
“玄門那邊我去談,不過三門大會的事你們就找其他人,鬧心!”天晏想起來就全身不舒服。
“三門大會我去吧!”虞瀅盈盈笑道。
我松了一口氣,最怕的就是打這種交道,勾心斗角的讓人很不自在,加上對這方面的局勢我也看的不是很清,免得做了什么錯誤的決定。交給兩個老司機肯定會穩(wěn)妥的多。
“那這小子不是又得閑下來?”天晏皺眉,完全感覺這老家伙像是安不得我。就想找點事給我做,而且我還沒有辦法去推掉。
“眼前不就這兩件交涉的事情嗎?你說說還有啥事,如果能做我就做了。”
“咦!好像還真沒什么事給你做,而且我和虞丫頭都走了,沒人守著上陽也不行!”天晏略一想,還是否決了自己的想法,轉(zhuǎn)而又瞪了我一眼,我撇嘴什么都沒說。
“我還準(zhǔn)備讓你陪我去談判呢!看來不行了。”虞瀅嬌嗔道,笑顏如花,看的我起雞皮疙瘩,眾目睽睽之下她都敢吃我豆腐,何況說是孤男寡女,鬼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來。
我急忙搖頭,擺的像撥浪鼓一樣,人還往后退了兩步,打死都不可能去,不然名節(jié)不保。
“哼!小氣!”
“哈哈!師傅,你還是被師娘吃的死死的!”葉開大笑的說道。
“閉嘴!不然把你頭都打破。”
葉開立馬收住,畏懼的看著我。一行人都被他逗笑了,反而把注意力轉(zhuǎn)移了出去。
“額…額…”涂千額了好幾下,就是不說話。
“有什么事直說吧!都不是外人,還額什么額!”虞瀅笑道。
涂千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看上去就是個臉皮很薄還會害羞的大男孩。
“就是馬上要放暑假,我想回去看一下!”
“想回去就回去唄!誰還把你一直放這里做苦力不成!”我說道。
涂千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在這里過的很開心,只是…只是…”
“噗呲!你就別逗他了!”虞瀅責(zé)怪的說道。
“我只是逗他一下,誰知道他這么靦腆!這也能怪我?”我無辜的對虞瀅說道。
“想家了吧!四五個月才能回去一趟也不容易?!钡故翘礻汤蠣斪雍芩实男Τ雎暎檬职押用藘上?,像是心情還不錯。
“嗯!”被幾個人這么一說,涂千臉都羞紅了。
“你們還有幾天放假?”
“一周,還有一周!我就徹底解放了。哈哈哈!”提到放假葉開就興奮的很,搶先就答出了口。
“放假又怎樣,還不是要被你家老爺子管的死死的?!蔽矣趾蠒r宜的打擊了葉開的積極性,不過這次葉開居然沒有被我打擊到。情緒依舊高漲,好像是腫早有預(yù)謀,得意的笑了笑。
“是這樣的。師傅,涂千學(xué)長想讓你跟著他一同回去!他不好意思說?!?
“嗯?”
“師兄,我想讓你回去給我看一下我爺爺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或者是有沒有遺留什么東西?!?
我一愣,他這么一說我還記起來了。涂千的爺爺好像說是在某一天失蹤了。作為一個已經(jīng)成了氣候的御鬼人,這個世界上能給他爺爺造成威脅的估計也沒幾個。
我一直猜想著是不是正在做什么事,現(xiàn)在涂千提起來我倒是想去查一查,說不定能查出一些第四門的辛密。
“不行嗎?不行就算了!”涂千沮喪的說道。
“不不,我只是剛才在想其他的事情,可以的。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能和你過去?!?
涂千小雞啄米一樣亂點頭,我的允諾給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我就說吧!師傅肯定會答應(yīng)的,他就喜歡到處浪!還死不承認?!比~開興奮的把涂千脖子勾住,好像剛才有他什么功勞一樣。
“干嘛!你眼睛怎么一直往那邊瞟!”葉開一直都看著涂千,當(dāng)然知道他的異動,就是不知道抬頭看一下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的我。
“哎呦!”
“讓你口無遮掩!怎么就沒打怕呢!我打死你!”
“師傅,別別別!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師娘救命啊!”葉開抱頭鼠串,又把一屋子人都哄的哈哈大笑。
…………
“師傅!怎樣?我老爹的越野車不錯吧!專為山地行駛而設(shè)計?!?
“你這廣告打的順溜啊!不就是怕把你心愛的跑車弄壞嗎?還抬出師叔讓你爸把車借你?!敝x堯笑道,他們幾個關(guān)系處的不錯,經(jīng)常在一起開玩笑。
葉開可不干了,把車子一剎,扭過頭來,“喂!謝堯,原來還發(fā)現(xiàn)你挺忠厚老實的,結(jié)果還是看錯了你。小子賊精,三番五次的和我作對。俗話說揭人不揭短,說話不說穿,你太不給面子了?!?
“好好開你的車,要不是這群人里就你會開車,我?guī)Ф疾幌霂恪!庇值闪怂谎?,立馬縮了回去,小樣,還不是把他吃的死死的。
這一周過去了,我應(yīng)約和葉開他們踏上了旅程,直指涂千家的方向。
虞瀅和天晏按我們所商量的那樣行事,也比較放心,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并不怕吃虧。倒是我就像專門帶小孩的一樣。
把他們幾個小年輕帶著到處跑,不,現(xiàn)在還多了個智障小黑,一點都不省心。
彼岸我就交給了肖然,當(dāng)初和他提的時候他還很詫異,難以置信。彼岸從某種形式上就是我們這些人的大本營,也是比較重要的地方。
其一是因為銀甲尸不方便帶上,我把鈴鐺也留給了肖然讓他應(yīng)付某些突發(fā)狀況,唐正道現(xiàn)在都在上陽,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
其二是肖然和我們這一伙人相處還沒有到很熟的地步,雖然說這家伙有點皮,但大事怎么都不會馬虎。
涂千的家在桐葉鎮(zhèn),聽說是一個新型鄉(xiāng)鎮(zhèn),原來那塊是個荒地。經(jīng)過變更之后陸續(xù)有人往那邊遷移。
逐漸形成了一定的規(guī)模,有了不少的居民,最后演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真的是奇怪!為什么學(xué)長家的那個鎮(zhèn)子導(dǎo)航上根本就無法顯示??墒沁@處地方就是存在的,一點都不科學(xué)?!比~開小聲嘀咕,他先前就在問是不是導(dǎo)航儀壞掉了,或者是沒更新。
“聽說我們鎮(zhèn)子那里有個什么磁場,一般的儀器根本就掃視不到。沒事,我知道路的。你先導(dǎo)旁邊的鎮(zhèn)子然后到差不多地方我再提醒你。”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家的緣故,涂千有些活躍,話也變多了起來。程蕓也在一邊微微笑著,替涂千高興。
“哦!哦!好的。”包括葉開在內(nèi)都沒有想太多,我也不可能說隨時隨地都保持警惕,疑神疑鬼。既然這個地方存在了那么多年,就肯定是合理的。
又是上高速,然后下高速。葉開爸爸的越野車是軍用的那種,里面空間足夠大,比葉開的那輛小跑車坐的要舒服很多。
而且更加的持久,不太顛簸,謝堯都在里面睡著了,涂千依然炯炯有神的看著前方,盯著他家的方向。
“這股氣息?感覺有些熟悉。”一直在東張西望,打量新鮮事物的小黑突然肅穆的說道。
他很少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基本都是嬉皮笑臉的,每次這樣就應(yīng)該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原來和師傅出去做事情,叫小黑出來幫忙,也是依靠了他身為鬼差的那種很靈敏的感覺。對陰屬性的事物或者地域向來就有一種特殊的洞察力和勘探能力。
我警覺起來,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但是小黑肯定不會亂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惡心的味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確定要繼續(xù)往前嗎?”小黑很嚴(yán)肅。
涂千也是一凜,就是沒說話,等我回答。
我看他這樣子就算我不去他也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回去,本來就歸家心切,家都近在遲尺了,哪有不回的道理。
何況他都在那住了這么長時間也沒出過什么事,當(dāng)然不會太相信小黑的話。
“不對,應(yīng)該沒事!是我感受錯了?!毙『诓缓靡馑嫉男α诵?。可我還是看得到他眼中的憂色,他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他就是不說。一驚一乍的,我倒是希望他感受錯了,反正也還是要走上一遭…